binf/b/div聽到身後的動靜,那少女自然而然的回過頭來。
在少女轉頭的一刹,絕色的容顏如同一幅流光溢彩的畫卷,展開在劉封的麵前。
少女的美麗如同稀世珍寶,讓人驚豔,麵容清麗脫塵,五官巧奪天工,宛如清晨的露珠般晶瑩剔透,細膩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想去撫摸。
看見劉封和他身後的許褚,少女明顯嚇了一大跳,趕忙站起身衝著劉封跪拜了下去。
“奴家拜見將軍。”
嬌柔的身段微微有些顫抖,顯示出內心的畏懼和不安,令人忍不住生出了掌控欲。
劉封不禁感慨,此女確實國色天香,至今為止,實是劉封所見最美的女子。
難怪周泰之前那般提醒,劉封本來還以為對方是不舍得此女,還想著回頭問清楚了此女來曆,乾脆將她賞賜給周泰。
現在看見了之後才醒悟過來,周泰顯然是擔心這等奇珍不被自己重視啊。
這哪來是周泰動心了,以劉封之見,恐怕在周泰的眼裡,這小娘子早就被當成了最好的戰利品,想要進貢給自己。
這才屢次提醒自己,為的是讓自己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片赤膽忠心啊。
劉封此時已經有些認出了這少女是誰,隻是還不太確定。
於是,劉封故意問道“小娘子是何人,父兄可還在身邊?”
少女馮氏低著頭,小聲的回答道“奴家姓馮,家父馮方,先帝時曾任朝廷大司農,已於**年前離世了,奴家與兄長還在城居住。”
果然是馮方女啊,袁術曆史上的寵妃,演義裡甚至還在袁術稱帝後當了他的皇後。
這可是正史上留下天姿國色佳評的大美女,難怪能漂亮成這樣子了。
據說袁術當年在城牆上看見城下路過的馮方女,隻一眼就相中了對方,並將其擄掠進宮,納為平妻。
沒想到這事居然還讓自己給趕上了啊。
“哦,你還有兄長在世啊。”
劉封點了點頭。
馮方這個人可謂是無才無德,靠著給宦官當女婿起家,一度在朝廷裡也算是炙手可熱。
畢竟他的嶽丈可是曹節,這位可不是一般的宦官,那可是十常侍的爸爸級彆的存在。
十常侍不論是能力,還是手腕,給曹節提鞋都不配。
何進之所以會輸,純粹是他太蠢,而不是十常侍厲害。
曹節可完全不一樣,他在漢順帝時入宮升遷為小黃門,漢桓帝時候發跡,遷中常侍,到了靈帝時,因為從龍擁戴之功,不但封侯,還聯合當時長樂五官史朱瑀等矯詔誅殺竇武、陳蕃等人。
涼州三明之一的張煥,這位可是最最正宗的士人出身,地地道道的大士族子弟,涼州有名的經學家,文學家,師從太尉朱寵,真真正正的名士模版。
結果被曹節給當成了猴子耍,借刀殺人除掉了竇武、陳蕃等人,隨後掌控朝政十三年。
雖然曆史上沒介紹馮方的長相,但如果是個醜男,估計也當不了權傾朝野的曹節女婿。
劉封覺得馮方女能長的這麼漂亮,估計也是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算是采兩家之長於一身了。
“是,家兄正在壽春城中。”
馮方女的聲音很好聽,頗似玉珠落盤之聲,清脆動聽。
劉封想起剛才一閃而過的驚豔,忍不住下令道“抬起頭來。”
馮方女當真是十分乖巧,明明雙頰飛紅,卻依舊低眉順眼的抬起頭來,隻是眼眉低垂,不敢去看劉封。
她不看劉封,劉封倒是看的很清楚,確實精美的像一尊瓷娃娃。
而且從曆史上來看,此女不但單純可人,還十分聽話,隻是結局有些淒慘。
因為長的太過漂亮,性格又很可人,馮方女一入袁術後宮,就極受袁術寵愛,而且還給予了平妻的地位,這直接讓袁術後宮中的其他妾室嫉妒的瘋狂了。
這些妾室先是聯起手來騙馮方女說“將軍貴人有誌節,當時時涕泣憂愁,必長見敬重。”馮氏以為然,後見術輒垂涕,術以有心誌,益哀之。
結果誤打誤撞,讓袁術以為她胸懷大誌,結果寵愛的更過分了。
可兔子畢竟是兔子,本性是吃草的,如何能抵擋得了母狼,更彆說麵對的還是母狼群了。
一眾婦人眼看來陰的不行,那就乾脆用武的。
袁術後宮的姬妾們竟然聯起手來,直接將馮方女絞殺,然後掛起來偽裝成自殺。
袁術這個蠢貨居然還信了,這時候馮方女都已經有孕在身了。
就在劉封有些沉迷馮方女的絕色容顏中時,門口的許褚突然開口,詢問道“少主是否要歇息在此處?”
許褚這話一出,馮方女白皙的臉蛋上染上了一層胭脂,顯然聽懂了這話的含義。可即便她再怎麼害羞不安,也沒敢低下腦袋,聽話的惹人憐愛。
可劉封卻是驀然驚醒,回過神來。
馮方女確實天香國色,性格也溫順可人,是極好的妾室人選。
但眼下壽春才剛剛拿下,城中到處都是不安定的因素,雖然暫時都被壓製了,可這也隻是壓製,不是化解。
現在可不是沉迷女色的時候。
劉封忍不住提醒自己,你可是姓劉,不是姓曹。
這裡是壽春,也不是宛城。
劉封緩緩搖頭,然後對著“你在這裡好生休息,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等天亮了,我會派人去尋你兄長。”
說完之後,劉封看了許褚一眼,後者依舊一臉無辜,仿佛剛才那話不是他問的一樣。
這頭精明的大棕熊啊。
劉封心中哂笑,隨後毅然轉身,離開了後殿。
等出了後殿之後,許褚又憨態可掬的問道“少主,我們去哪裡?”
劉封沒好氣的白了眼許褚,隨後答道“先去傷兵營,隨後再巡營,等諸事結束了,找個地方打個盹。”
這一晚雖然戰事不大,但戰鬥卻相當激烈。
到了這份上還能為袁術拚命的,都是袁術的心腹嫡係和精銳。
因此,徐州軍所部依舊有不少傷亡,光是重傷員就有一百四十多人,輕傷員兩百多人,合計傷亡四、五百人。
其中三分之一是鐵甲士,可見戰鬥的激烈。
若是換了皮甲士卒頂替,傷亡情況最少也要翻上兩翻。
看見劉封出現在傷兵營,士卒們的痛感仿佛都減輕了幾分。
劉封很認真的叮囑大夫和輔兵,一定要注意乾淨,所有用水必須煮開,飲用水需放置到乾淨容器中冷卻。
繃帶必須每日一換,用沸水滾燙半刻鐘以上方可繼續洗滌。
徐州軍的傷兵營雖然也和其他軍閥的傷兵營一樣單獨立營,但雙方的目的卻是截然相反了。
其他軍閥是怕傷兵營的慘烈景象打擊士氣,消磨士卒的戰鬥意誌。
而徐州軍則是擔心傷員不能得到良好的照顧和安靜的場所休養,所以一般傷員所在的營地,下的功夫會更多一些。不但選址較好,以防止被淹,同時還會使用大量的石灰土,撒在營地中消毒。
這也使得徐州軍的傷員康複率高的離譜。
在這個傷員十有**活不下來的年代,四到六成的康複率確實是一個奇跡了。
隨後,劉封又巡查了宮城宮門等要隘,發現徐州軍士卒並沒有人偷懶,雖然十分疲倦依舊堅守崗位,心情頓時大好。
在表揚了蔣欽等人一番之後,劉封帶著許褚回到了偏殿,隨便找了個乾淨的房間,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巳時三刻。
“這麼晚了嗎?”
劉封一邊洗漱,一邊問道“城中可還安定?”
巳時三刻已經是後世的十點半了。
“城中很是安定,原袁術部曲都在各自營中,不得外出。各營校尉、都尉、司馬都已進宮城,正在正殿中等候少主接見。”
許褚站在劉封身邊回稟道“劉曄先生就在外房中,他已將壽春大額庫藏計算完畢,想要向少主稟報。”
所謂大額庫藏,主要還是財貨錢糧,這些東西都是大額度的,容易計算,所以劉曄一晚上就弄出來了。
不過這也僅僅隻是計算,並非是清查,要真清查起來,光是糧食就得清查個好幾天,更彆說其他財貨了。
不過目前隻是要先對戰利品的數量有個大概的印象,隻需要計算額度就夠了,日後自然是要仔細清點的,以防止有人在裡麵鑽空子,貪汙**。
“嗯。”
劉封擦了把臉,然後詢問起許褚來“仲康,請劉先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