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眾人議定大略之後,開始商議起細節。
南廬江暫時不去動它,但名義上一定要向劉表抗議,甚至還要上奏天子,控訴劉表越權,以及劉勳的不軌之行。
如果劉表有使節來訪,那也以拖待變,絕不主動翻臉。
畢竟如今長江上還是荊州水師的天下,徐州水師缺少大船,還需要時間建造,短時間內是沒法和荊州水師一較高下的。
所以適當的對劉表綏靖一點,但不給與明確的答複,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畢竟劉表不一定想和劉備撕破臉,劉備也未必想和劉表同室操戈。
可架不住劉封卻想著在平定江東之後,再同劉表撕破臉啊,尤其還可以將破壞盟約的罪名扣到對方頭上。
事實上劉封對於劉勳的腦殘操作是相當欣賞的。
劉備既然已經抵達壽春,那麼接下來自然就坐鎮壽春的,同時也可以督促江北秋收,以及進行修繕芍陂的準備工作。
過江的主力自然是劉封了,畢竟整個江北最大的軍團就是他的部下。
首要之重,自然是合肥的,這裡必須要駐重兵,還得配一上將。
因為此處不但是壽春的蔭蔽,同時又是過江大軍的後勤中心,地處江北核心,還能隨時援救四方,距離舒城不過七八日路程,更是隨時可以威脅劉勳老巢。
以劉封來看,此重任非二叔不可。
對此,劉備深以為然。
二叔如果離開,那麼最好能夠把北廬江的部隊全部帶走,畢竟黃巾軍的軍紀,哪怕是汝南黃巾,也是一樣的稀爛。
同青州黃巾起來,撐死了也就是三十步笑百步。
況且士族豪強和黃巾軍之間的壁壘可是相當大的,汝南士族豪強因為機緣巧合,奈何不了這股黃巾軍,索性就暫時相安無事了。
這可不代表江北士族豪強能接受這點,要是留下汝南黃巾鎮守北廬江,弄不好哪天劉備起來就要收到北廬江又反了的消息了。
此時汝南黃巾老大劉辟也在堂上,話不能說的太透了。
好在堂上的劉備和文士們也都是聰明人,先後聽懂了劉封的暗示。
最終做出決定,由劉封率太史慈、趙雲、徐盛、潘璋、徐晃,賈逵、甘寧、董襲、許定等諸將過江。
關羽率張遼、關平、何曼、張彭四部計一萬九千人鎮守合肥。
同時,劉備軍還將開始擴軍,趙雲、太史慈、張遼以及徐晃四位中郎將,也都將擴編至三營六千人。分彆增設一個兩至三千人的步營,下轄兩至三個都尉,各領千人。
周、蔣、甘、董也俱是擴充至滿編兩千人一營。
這些降兵全部是由黃巾軍和袁術軍降兵中挑選精銳而成,分散打亂編組。
同時賈斌所部和許定所部劃歸賈逵統領,編為劉封親衛軍,共計六千人。
張飛和關羽所部擴編為八千人,依舊以袁術降兵和黃巾降兵為主,不足者可在當地征募,由驃騎大將軍府供給糧草錢財和軍械物資。
因為部分軍隊需要時間整編,所以第一批過江由劉封先行過江,隻帶潘璋(六千)、徐盛(六千)、賈逵(六千)、周瑜(四千)甘寧(一千五)、董襲(一千五)六部,共計兩萬五千人。
甘寧,董襲擴編的五百人,暫由周泰、蔣欽代為整理,整編完畢後,周泰和蔣欽會立刻過江增援,畢竟江東多水,這可是水軍建功立業的寶地。
其餘諸軍留在各地進行擴編整訓,高順所部依舊駐紮廣陵,負責徐州江北的安全,同時也作為一線的後援。
孫香即刻前去厲陽勸降孫賁,若是孫賁不降的話,就由劉封順道負責解決。
簡雍、劉琰即刻上任,分彆擔任九江、廬江兩郡太守,召集域內縣令、縣長,發布行政命令,做好秋收的保障工作。
孫乾先行趕赴江東,以朝廷天子詔令並大將軍令,曉諭揚州牧劉繇並揚州諸官吏將佐,迎接驃騎將軍麾下大軍過江,以及渡江之後的戰略部署。
陳登、杜畿、魯肅、賈習、袁渙、袁霸、袁敏、杜襲,趙儼、繁欽、諸葛瑾、步騭、衛旌、陳端、秦鬆、閻象等人加入到了臨時組建的芍陂曹中,專門負責計劃和領導修繕芍陂水利工程的事項。
其中陳登、杜畿、賈習、杜襲、趙儼、繁欽、步騭、衛旌等人還在趕來壽春的路上。
稍後在穩定了局勢,同時製定出了芍陂修繕綱領之後,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如果杜襲、杜畿、繁欽、趙儼都有可能會被分派到江北各縣出任縣令、縣長。
在安定百姓,整頓吏員的同時,動員民間力量配合官府一起推進芍陂修繕計劃。
諸葛瑾或許資曆聲望都不太夠,但他卻是劉封夾帶裡的人才,可能會找一個小縣派他去當一任縣長,刷一刷資曆,日後也好繼續積功提拔。
諸葛玄的病情也日益漸好,不過此時他倒是不急著出來做事了,反而呆在郯城讀讀書,交交友。
諸葛玄會變得這樣,兩個侄子深受重用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比起他自己來,顯然侄子有著更遠大的前途,無疑對家族更為利好。
況且眼下局勢也頗為尷尬,一進不如一退,諸葛玄的選擇反而相當聰明。
經過劉備的考慮之後,又傳令張飛在田豫回鎮沛國之後,便起兵返回下邳,接替夏侯博前往東莞,暫任東莞太守,彙合陳登留下的部眾鎮守琅琊。
畢竟對於劉備來說,夏侯博聲望不夠,不足以坐鎮徐州,還是讓張飛返回郯城坐鎮最為合適。同時,陳到所部也會在田豫抵達沛國之後重新南下,前往北廬江坐鎮待命。
下堂之後,劉封將劉備請到了後院書房之中,並令許褚親自守衛在外,嚴禁任何人入內。
劉封緊張小心的模樣,看的劉備有些好笑。
你爹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事情值得如此小心?
劉備心中腹誹,但也沒有開口阻止,而是任憑劉封操作。
等許褚封站到小院門口之後,劉封悄悄的從一個床頭暗格裡取出一個黑色小匣,小心翼翼的端到了劉備跟前,放在了他麵前的案幾上。
“這是什麼東西?”
劉備好奇的看著小黑匣,語帶調侃的問道“此物也值得你如此勞師動眾?”
劉封心中冷笑,等著匣子打開了,我看老爹你還能不能保住現在這沉穩的氣度。
劉封動作小心的打開了黑匣的卡扣,然後在劉備的麵前緩緩打開,露出了裡麵的一方小印。
劉備仔細的瞧了瞧,確定這就是一方印璽,大笑了起來“為父還當是什麼寶貝,原來隻是一方印璽,看你這小心翼翼的模樣,為父還以為這是傳國玉……。”
劉備突然卡住了,笑容都僵在臉上,身體不由自主的彎了下來,伸出雙手如捧珠玉一般輕手輕腳的捏起印璽,然後將印璽的印麵對著自己。
隨即,劉備的瞳孔不斷放大,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這、這……這是……?”
劉備求援似的看向自己的好大兒,捏著傳國玉璽的雙手像是石化了一般不敢有半點動彈。
好大兒斬釘截鐵的對著劉備重重的點了點頭。
剛剛還笑我大驚小怪,現在隻恨沒有鏡子讓老爹照一照,看看他現在的可笑模樣。
“此物是真品?”
劉備隻覺得喉嚨乾澀,不論怎麼咽唾都不管用,跟火燒了似的,以至於他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劉封是打定主意看老爹笑話了,隻是站在原地點頭道“必是真品!”
劉備也算是幾經大風大浪,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緊張。
哪怕是討伐幽北張純時候,自己戰敗重傷,隻能躲在死人堆裡裝死,身邊就是張純的士兵,他當時的心跳都沒有現在這麼劇烈。
劉備小心翼翼的將玉璽放回匣中,又將蓋子蓋上,隨後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劉封,詢問道“此物怎會在你手中?”
劉封眨眨眼,老爹這是嚇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