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王朝馬踏劍氣山,消耗了大半國力,致使巨川河以南大片疆域徹底失控,門閥、世家林立是其幕後深層原因。
但仗著掌控劍氣山秘境封印入口,北離王朝依舊保持著絕對優勢。
而武威軍,作為北離最為能征善戰之兵,除了擊潰宋國進犯劍氣山,還是蹭踏過巨川河,深入宋國腹地。
若不是齊國、梁國、陳國一同出兵,武威侯當年甚至會馬踏汴京。
夜色的平原,充滿凶險,一襲黑甲的青年將軍背負一杆長槊,率領五百輕騎在山林間狂奔。
他們是一隊武威軍的斥候,五百人一隊,帶隊的是一名黑甲秘衛統領,有著七境巔峰的實力。
身後一眾武威軍,最差的也至少有六境初期的實力。
自從這位侯爺貼身秘衛返回武威軍大營以後,一則噩耗就傳遍了平原各處。
那些和殺手組織有關的集市、村鎮、甚至是堅不可摧的塢堡成為了武威軍重點照顧對象。
就算離皇頒下明旨,武威侯世子被劫一事,幕後指使是南朝人。
可在平原,在劍氣山外圍之地,這裡是武威軍的地盤,他們隻有一種聲音,那就是武威侯的聲音。
曾親自追隨武威侯馬踏巨川河,這位青年將領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前麵一行十餘人。
即便是在黑夜中,這一隊五百人駕馭著胯下馬匹,飛奔前行,如同馳騁在白晝。
“寧徳將軍,再這樣追下去,兄弟們倒是無事,就是這胯下的戰馬怕是吃不消。”
蘇寧德回頭瞪了一眼說話的校尉,驚得對方瞳孔一縮。
喘著粗氣,蘇寧德凝眸盯著前方幾道身影,“來一百人,兩百匹馬,跟我繼續追,其餘人原地休息。”
此話一出,那名開口的校尉不敢多言,知道這位隻知殺戮,他可不敢再違背。
世子爺對他們這些守衛在劍氣山封印結界之地的武威軍將士太遠。
他是對身後的一隊斥候擔憂,大家雖是武者,可這裡畢竟是平原,到處都有隱藏的流浪武者。
不乏有人會那一絲渺茫機會,突襲他們這一隊人。
蘇寧德胯下馬匹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五百人的隊伍分成兩隊,四百人留下原地修整,有一百人帶著兩百匹戰馬繼續追趕。
一人兩馬,百騎滾滾前行。
有著武威軍的追蹤手段,就算是平原上那些善於隱匿氣息的陰暗武者,也不敢輕易去招惹這頭巨虎。
又追了十多裡,一處山澗外,十多名黑衣身影喘著粗氣,回頭死死盯著來路上滾滾馬蹄震動的地麵,碎石震蕩不斷。
而他們胯下的馬匹已經累死在地上。
有人試圖逃走,卻被同伴一劍貫穿後背。
“這個時候逃,有個屁用!武威軍定然是在我們身上留下了追蹤印記!”
幾人相視一眼,試圖從人群中找出內鬼,可惜那人隱藏的極深,沒有露出絲毫馬腳。
蘇寧德勒停戰馬,飛躍前衝,朝著最近的一名黑衣人一槊刺去!
“蘇將軍手下留情!”
能夠作為武威侯的將軍,那都必須是武威侯的假子,黑衣人大聲喊出蘇將軍,也算沒錯。
丟下手中兵刃,雙手舉起,表示自己沒有反抗的意思。
長槊在半空帶起陣陣漣漪,其上的氣機撕裂黑夜,在那名黑衣人麵門半寸之外的空中。
感受著眉心前方那沉重的氣機,黑衣人額頭滲出豆大的冷汗,聲音有點乾澀。
“蘇將軍,我們真的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十日前,平原瘋傳了一則消息,武威侯的獨子被平原殺手所劫,武威侯下令要清剿所有殺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