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鮮紅的血液順著被貫穿的傷口不斷溢出。
杜友邦的臉頰煞白一片。
撕裂般的痛苦,正在不斷的折磨著他。
額頭青筋暴凸,眼眶裡充滿了猩紅的血絲。
卸掉的下顎讓他一直無法合上嘴。
痛苦不斷侵蝕著神經,想要發泄出來,但左肺被徹底貫穿,導致呼吸都開始越發困難起來!
大張的嘴巴裡,仍是不斷有血沫淌出唇角!
杜友邦的臉色已經在一點點開始青紫起來,窒息感越來越嚴重了。
宋仁站在一旁,冷眼注視著他,開口道:“真遺憾,我明明已經避開了最致命的心臟部位,還以為你能多撐一會呢。”
可是僅僅左肺被貫穿,好像也同樣撐不了多久啊。
嘖嘖……
真是沒用呢。
宋仁隻得小小的感歎了一句。
隨即單手伸出,反握住虎頭鏨金槍的槍把。
在杜友邦逐漸變得惶恐的目光中,宋仁猛地攥緊槍杆,指尖已經青白一片,手背上青筋抻的筆直,厲聲道:
“喝!”
那把貫穿了杜友邦的雙手、胸膛,甚至是灌入了擂台一大截的虎頭鏨金槍,就這樣被宋仁一鼓作氣,猛然將之拔了出來。
杜友邦像是臨死前爆發出了最後的命運哀鳴。
他那倒地的身軀,隨著虎頭鏨金槍的拔出,驟然向上拱起了胸腔。
臉上的神色近乎扭曲的擠在了一起,嗚咽的悲鳴聲似在奏響死亡的樂章。
痛苦,麻木,窒息,恐懼——
無數的情緒翻滾而至。
最後全都化作了濃濃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