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呼嘯著疾馳,很快就把芝加哥繁榮的市區甩得遙遙望不見蹤影。
“校服有什麼問題嗎,路明非?”古德裡安教授關切地問。
自從路明非翻開校服的袖口,他就眉頭緊皺、神情凝重,仿佛看到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一樣。
“教授,‘riard··lu’,請問一下這是誰給我取的英文名?”路明非問。
“哦,雖然學院普及中文校園的理念,但不論從哪個國家而來,英文名還是有必要的,我記得路明非你的名字是校長親自為你設計的。”古德裡安教授說。
“校長嗎……”路明非依舊眉頭緊鎖,和夢境的故事裡一模一樣的名字,一個字符都不差,如果說是巧合的話那未免也太沒有信服力了一些。
“不喜歡‘riard··lu’這個名字嗎?沒關係,校長是個民主且開明的人,改名字在學院裡也不是什麼不被允許的事。”古德裡安教授撓了撓花白的頭發,他以為路明非是不太滿意校長給他取的英文名。
畢竟他雖然年紀大了長著一頭花白的頭發,但實際上並不迂腐古板,年輕人有想法他很理解也很欣賞,甚至古德裡安教授又在心裡猛誇路明非。
想要把屬於自己的一切都牢牢握在自己手上絲毫不允許外人染指,哪怕是英文名這種小事也絕不妥協,年輕人不正應該是這樣嗎!
國外的教授哪怕對於不服管教的孩子們也很少會用到“叛逆”這個詞,相比較下,他們更喜歡用“衝勁兒”與“有想法”來形容步入青春期的年輕人們。
不過古德裡安教授想錯了,路明非不是對校長為他取名有什麼意見,也不是對名字本身有什麼不滿意,而是這件事於他而言顯得太過匪夷所思,但路明非又無法坦誠相問。
“不是不喜歡……算了,不糾結名字的事了,教授應該還要更重要的事要向我宣布吧?”路明非甩了甩頭,仿佛要把不必要的雜念甩離出自己的腦海裡。
接下來自己要麵對的應該是更具有震撼性的內容了,至於給自己取名的事,等到了學院之後自然有的是機會親自詢問校長他老人家。
“有什麼想喝的嗎?紅茶,咖啡,或是紅酒?”古德裡安教授望著路明非和楚子航問,“其實路明非的話我更建議來點低度數的紅酒,因為等會兒要宣布的內容可能稍稍有些挑戰你的三觀。”
“沒事,紅茶就好,麻煩教授了。”路明非婉拒古德裡安教授的建議後禮貌的說。
“咖啡,少糖,謝謝。”楚子航言簡意賅地說。
“我呢我呢,教授,怎麼不問問我想不想喝杯82年的紅酒!”芬格爾高高舉起雙手。
“你也配喝82年的紅酒?還不趕緊滾去給你的師弟們泡茶和調咖啡,難不成你指望你像個大爺一樣坐在這兒,然後我把紅酒倒好然後再端到你芬大爺的手上?還是說你今年也不想畢業了?嗯?”古德裡安教授斜眼瞥向芬格爾。
“這就去,三位大爺稍等!”芬格爾被使喚起來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被侮辱的地方,反而露出滿臉諂媚的神情連忙滾去準備飲品,十分具有身為騾子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