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開那個女孩!”門口的男人看到路明非和麻生真這副旖旎的姿態,猛喝一聲。
他看起來憤怒極了,像是看到老婆被色狼非禮的憤世男,男人三步並兩步飛快的從門口來到路明非的身後,嘴裡還振振有詞:“又是一個不長眼的家夥!你以為你正在調戲誰的女朋友?我告訴你我正在氣頭上還沒消氣!小子,你攤上事了你知道麼!你攤上大事了!”
“啪”的一聲脆響,男人一巴掌拍開路明非握著麻生真胳膊的手,他幾乎是掄圓了胳膊使力的,力道毫不留情。
這還不算完,拍完路明非的手掌後他又從後方抓起路明非的肩頭和衣領,用蠻力硬生生的將路明非從榻榻米上提了起來。
“壽!”麻生真看著這一幕,瞬間傻眼了。
真連忙伸手去阻止男人蠻橫的行徑,但她的力氣哪有男人大,她推搡在男人的手臂上就像是在拉扯一根堅硬的鐵鉗,於是麻生真隻能用大聲阻止:“壽!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人是……”
可麻生真話音未落,就被男人粗暴的打斷。
“真,我知道你心腸軟,不想讓我惹事,但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欺負!”男人憤怒地說,“這種人你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是不可能長記性的,我今天要是不給他嘗嘗什麼叫血的教訓,他以後一定還會來騷擾真,如果一個男人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騷擾還無動於衷,那他這輩子注定就隻是一個失敗的家夥!”
不論麻生真說什麼這個男人都聽不進去了,因為他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死死地揪著路明非脖頸處的衣領,提著這個“浪蕩的色狼”讓他緩緩轉過身來,麵朝自己。
“小子,你碰了不該碰的女人,因此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男人漸漸和路明非對上視線,他要讓這個不知好歹猥褻花季美少女的癡漢好好看看即將麵對著怎樣一副猙獰威嚴的麵孔。
“混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野田壽!野田組的組長,野田壽!野田組知道麼?歌舞伎町街頭最火熱的黑幫!”自稱野田壽的男人竭力擺出凶神惡煞的表情,“哪怕現在是在秋葉原,這條街上也都是我的熟人你知道麼!你信不信我和這家店的老板打聲招呼,從此以後你就不能踏進這家店麵一步!”
“信啊,怎麼不信,你野田壽多有能耐啊。”路明非聳聳肩膀,語氣輕鬆,“要不是認識你的話我還以為你是日本黑道本家的大家長呢。”
“混賬!本家的大家長也是你能隨意妄言的人麼?我看你是活膩了……”野田壽緊握的拳頭停滯在半空中,“你是不是……活膩了……”
野田壽高舉的拳頭將要狠狠落下時他忽然覺得麵前男人剛才的說話聲似乎有點耳熟,野田壽終於克製住自己的憤怒,開始仔細端詳起被自己揪住衣領的這個男人的臉。
“啊!”
野田壽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怪叫,他下意識就鬆開抓緊路明非衣領的手,止不住地後退,然後一屁股跌落在地。
路明非的臉就像是迎麵而來的一盆冷水,把野田壽剛才囂張跋扈的氣焰全都澆滅了,野田壽愣在地上直勾勾地盯著路明非的臉,眼眶都要瞪裂了,表情就像是活見了鬼似的。
“路……路……路……”野田壽指著路明非,磕磕巴巴了半天,音調拉得老高了,就像在滾燙的鍋裡被烹煮的鴨子,最終才艱難喊出對方的名字,“路明非大哥!”
“長本事了嘛,野田壽,當上野田組組長以後就天下無敵啦?”路明非衝摔坐在榻榻米上的野田壽揶揄的笑笑,“怎麼,如今不僅歌舞伎町成你的地盤了,整個秋葉原也歸你罩了是吧?”
路明非彎下腰,拉著野田壽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
“沒有沒有沒有!”麵對路明非的調侃,野田壽誠惶誠恐地擺手,然後他又一臉驚喜地看著路明非,一把握緊路明非的手掌,“路明非大哥,真的是你啊!我就說大哥一定不會有事,能讓黑道本家頒布紅字懸賞令來通緝,真不愧是路明非大哥你啊!”
“聽上去你好像很羨慕似的,要不我找個機會和蛇歧八家聯係一下,把通緝令上我的照片換成你的?”路明非翻了個白眼,“或者你覺得還不夠拉風的話,我拜托蛇歧八家再給你發一張也行,保管也是紅字打底,金額設置成我的十倍都沒有問題。”
“那不就是一億日元!”野田壽捂嘴驚呼,“那我可以去自首麼?”
“你小子!”路明非一巴掌拍在野田壽的後腦勺上。
“不過路明非大哥,您和真剛才是怎麼回事啊,我剛才看到你們……”野田壽看了看路明非,又看了看麻生真,他回想起剛開門時看到路明非和真那幅旖旎的畫麵表情,語氣有些不自然。
“是我為路明非先生倒茶,不小心碰潑,茶水灑在路明非先生身上啦!我想幫路明非先生擦來著,但路明非先生怕我燙到,才攔下我的手。”麻生真對野田壽埋怨道,“還不是要怪壽你,剛才開門的時候吼的那麼大聲,把我嚇了一跳,不然我也不會把茶給灑在路明非先生身上。”
路明非指了指自己身上還未乾的茶漬。
“哦哦哦,原來是茶灑了……我就說路明非大哥絕不是會對真行非禮之事的那種色狼嘛!”野田壽撓了撓後腦勺,看起來終於放下心來,長舒一口氣。
“是麼?那你現在如釋重負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剛才你可不是這態度。”路明非撇了撇嘴,“不是還打算給我嘗嘗什麼叫‘血的教訓’,還揚言要讓我在秋葉原混不下去麼?”
“我不是針對路明非大哥你啊,是因為剛才店裡有不長眼的色狼調戲真啦,真都明確拒絕了,他們還摸著真的手讓真為他們提供膝枕服務,這種無賴的角色叫我怎麼能夠容忍啊!”野田壽憤慨地說,“於是我把那兩個小子扒光,拍了他們的照片,還隻丟給他們一條內褲把他們扔在外麵的大街上,估計從此以後他們都不會有那個臉在出現在這家店和秋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