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之前就讀過龍族的路明非第四百四十三章落幕二合一,求訂閱!!!
“終幕”的意思是還有一幕?難不成剛才弟弟的死並不是故事的結局?議論聲在高天原內此起彼伏地響起,沒有人能預料到接下來故事會朝著怎樣的結局發展。
就連風間琉璃這個當事人也錯愕了,因為就連他也想不通路明非接下來還能演什麼?是哥哥在家族內一路攀升最終到達黑道的頂峰?還是他在猛鬼眾忍辱負重十年隻為刺殺那個欺騙他的王將?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沉寂的舞台,和前麵幾場越來越快的換幕不同,這一次大幕拉合後,久久都沒有再打開。
等到大幕再度緩緩拉開時,眾人終於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換幕需要這麼久了,因為這一次的舞台需要很長的時間來布置,這一幕的開場相比於之前的幾場都顯得尤為盛大。
華美的舞台上,一束光從天而落,打在舞台正中央的男孩的頭頂,男孩正是本該被殺死在井底的弟弟,他此刻閉著眼,坐在一張華貴的椅子上,穿著雲中絕間姬的衣服,梳著及腰的長發,畫著美豔的盛妝。
透過紗質的狩衣,可以隱隱看到男孩的胸膛上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但疤痕卻銘刻著他曾經被殺死的事實。
他的四周站滿了黑衣的男人和穿著歌舞伎戲服地女孩子,她們每一個都擁有著傲人的姿色,此刻卻恭敬地圍繞在男孩的左右,就像是最忠誠的侍女。
此時銀色麵具的男人踱步而出,正是致使弟弟性情大變地罪魁禍首,他來到弟弟的身後,將一枚銀色的針筒試劑高舉過頭頂,見到這一幕的黑衣男人和女孩們全部跪俯在地,仿佛在虔誠的迎接一場盛大的儀式。
試劑裡是最烈最猛的致幻毒藥,藥性比男人之前哄騙弟弟喝下的那些藥劑都要惡毒,它能抑製住人的本性,與此同時還能喚醒一個人最凶狠最暴戾的一麵,以此來組成能夠操控這具身體的全新的主人格。
銀色麵具的男人把針管插入弟弟脖頸的靜脈中,隨著他將藥劑緩緩推入,男孩脖子上的血管充血膨脹,就像一條條蘇醒的蛇一樣扭動,直到所有的藥劑都被注射完,男孩身體的躁動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停止,出乎意料的是,他胸口上那道猙獰的傷口也隨著身體的平複而漸漸變澹,直至完全消失。
男孩緩緩睜開眼睛,第一感覺是頭痛欲裂,胸卡也像是被撕扯開一樣疼痛,看著周圍的一切,他的眼神起初透著迷惘,像是從鹿群中走丟的小鹿,但漸漸的,他眼神中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神色,他的表情堅硬得就像是鐵塊。
“成功了!終於成功了!這將是我最完美的作品!”銀色麵具的男人看著男孩變換的神情,激動不已,“我不是說過麼,你會比你哥哥變得更優秀!你的身體裡藏著遠比他更大的潛力,現在我已經將你的潛力激發出來,你變成了如此偉大的存在!”
周圍的一切黑衣男人和女人們用力的鼓著掌,他們一個個激動得涕淚橫流,場麵一度很詭異,就像是邪教徒們聚眾舉行某種盛典。
“終於蘇醒了麼?”銀色麵具的男人問向被眾人簇擁的男孩,“告訴我,你現在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是什麼?”
“複仇。”男孩麵無表情地說,“向殺死我的那個男人複仇,向我的哥哥複仇。”
“是啊,這就是你重生的宿命,為了向那個殺死你的男人複仇,你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跟在哥哥屁股後麵毫無主見的小鬼了。”銀色麵具的男人洗腦式地說,“他拋棄了你,還殺死了你,他根本就沒有儘到作為兄長的義務,所以你也不需要對他留情,儘管用你的長刀刺穿他的心臟,用刀鋒絞爛他所有的臟器,你要不顧一切徹底殺死他,就像他曾經殺死你一樣。”
“所以你從很早以前開始接近我,用儘各種手段取得我的信任,然後欺騙我操控我,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親手殺死我的哥哥麼?”男孩看著麵具男人問。
“我有欺騙過你麼?我隻是在引導你,是你自己沒能拒絕誘惑,你邪惡的意誌在你和你的哥哥之間製造了一層無形的膜障,從在山上你接受我的藥劑的那個瞬間,你和你的哥哥已經不再是兄弟關係了,而是正義的化身與惡鬼,你們這一生都是不死不休的,必定隻有一人能活下來。”銀色麵具男人笑笑,“所以操控你的不是我,操控你的一直是你自己心中的惡鬼。”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惡意,但是你卻把我心中的惡意無限放大了。”弟弟說。
“因為你是被選中的,你的邪惡麵很強大,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家夥,是能繼承我衣缽的人。”銀色麵具男人感慨。
說完男人拍拍手,從角落裡走出一名美貌的舞伎,她的手中捧著一柄櫻紅色的長刀,款款地來到男孩的身邊,舞伎跪匐在地上,將長刀高舉過頭頂,以貢呈之姿將長刀遞到男孩的麵前。
“和您的那把刀好像。”櫻井小暮看著舞台上的舞伎呈上的櫻紅色長刀,低聲對風間琉璃說。
“確實有些神似。”風間琉璃點點頭,“路君的舞台設計真是有心了。”
看到舞台上那把櫻紅色長刀亮相的瞬間,繪梨衣翹了翹嘴角,因為這把長刀是她的佩刀,在今天的舞台之前akra特意找她借這把刀當作表演時的道具,繪梨衣很爽快就答應了,現在看到akra真的用上了她的刀,繪梨衣覺得很有趣。
台下的客人們忽然傳來驚呼和尖叫,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似的。
原來是舞台上,男孩從舞伎手中接過長刀的下一瞬間,刀鋒就從鞘身中陡然出鞘,長刀撕裂空氣,以迅猛疾快的姿態斬向銀色麵具男人,男人的身軀轟然墜地,成串的鮮血飆射到舞台之下。
當然僅僅是一場表演,路明非不可能真的把演員斬傷,這是表演用的特技……飛濺的鮮血是事先就藏在演員衣服裡的血漿,以路明非用刀的控製力,想要隻斬破血漿袋而不傷到演員本身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以他揮刀的速度,台下除了風間琉璃和繪梨衣少數幾人,其他人也很難看出路明非斬開的是血漿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