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既然人多了的話,那我也先留在上麵,我等最後一批再下去好了。”老唐說。
“嗯?”虎徹微微皺眉,“老唐兄弟,你應該和我們一起行動才對,為什麼要留在上麵等最後一批再下?”
“因為這也是龍王大人的意思。”老唐湊到虎徹耳邊,壓低聲音說。
“龍王大人的意思?”虎徹挑了挑眉毛,依舊不解。
“哎呀,虎徹兄弟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我是龍王大人派來的,說實話,我也覺得蛇歧八家的人沒有出現在這裡有蹊蹺,龍王大人信得過你們,但不完全信得過關西支部那些家夥。”老唐有些急了,“所以我先留在上麵負責盯緊他們,免得伱們都下去了,和地麵失去了聯係,關西支部那些家夥忽然在上麵使壞,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破壞升降平台或者偷偷聯係蛇歧八家的人?也許蛇歧八家的人就藏在附近,如果關西支部和蛇歧八家的人串通好了,那你們的處境不就危險了?王將大人和龍王打擾交代的任務不就沒辦法完成了?”
“原來如此,還是老唐兄弟你思慮周全。”虎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那關西支部的家夥就負責你盯梢了,長船也留在上麵,你們之間也可以互相有個照應。”
“放心放心,長船兄弟我也會好好關照他的。”老唐露出爽朗的笑,目送著虎徹等關東支部的一行組長們乘坐升降平台緩緩落入漆黑的隧道中。
“顧好你自己吧,順便看著關西支部那些家夥。”長船對老唐不鹹不淡地說,“我要去找個視野開闊的狙擊點架槍。”
關東支部的諸位組長,並不是所有人都和老唐關係熟絡,老唐總是會找虎徹和影秀喝酒,老唐的性格大大咧咧的,虎徹和影秀都是急性子和暴脾氣,三個人臭味相投倒是意外地合得來,但長船不一樣,長船的性格沉悶又陰桀,他從骨子裡就瞧不起像老唐這樣趨炎附勢的家夥,如果老唐的身份不是猛鬼眾龍王大人的親信,他甚至不會擺給老唐任何好臉色。
“誒,長船兄弟,等會兒。”老唐伸手勾住了長船的肩膀。
“還有什麼事?”長船緩緩地扭頭,他看著老唐,眉頭微微顫動。
看得出來長船已經有些不耐煩,想皺起眉頭,隻是礙於老唐的身份,他仍然耐著性子和老唐對話,沒有把老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掉。
“長船兄弟,咱們也認識了有那麼好幾天了吧。”老唐長籲短歎地說,“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待見我,但怎麼說呢,我其實還是個蠻重情義的人,其實我對你印象不差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長船的眉頭微微蹙起,他被對方這番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這人性子暴,如果跟人動起手來鬨得動靜太大了不好收場,所以我很為難啊。”老唐歎著氣說,“不然咱們打個商量,你幫我把關西支部的這群家夥給解決了,然後表達一下你的誠意,比如說自戳雙目也好,或者自斷雙臂也行……總之就是讓自己失去行動能力,這樣我也好有理由饒你一命啊。”
“你他娘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長船怒目瞪著老唐,想要把老唐的手從自己的肩頭狠狠甩開,“你昨天晚上跟虎徹他們喝酒把腦子喝壞了是麼?到現在還沒醒?”
然而長船的臉色下一秒就變了,因為他發現,無論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甩開老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張手掌就像一條鐵鉗似的,將他的肩頭禁錮得十分牢實。
“你怎麼就是不懂呢,長船兄弟,我這是很認真在建議你。”老唐在長船的耳邊低聲說,“講心裡話,虎徹兄弟他們幾個的性格的確蠻對我胃口的,但明明才是我真正的兄弟,我不能因為你們幾個耽誤明明的計劃,如果你們真的不能配合的話……那我就隻好把你們全部殺死了。”
巨大的恐懼忽然在長船的心裡炸開……因為他對上了老唐的雙眼。
那是怎樣一雙眼睛,豎狀的瞳仁讓人不寒而栗,瞳孔深處金色仿佛流淌的岩漿,那赤紅的色澤透露著凝若實質的威壓,長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他下意識地想要遠離這個極度危險的家夥,但肩膀處那股巨力卻將他死死地遏製住。
當長船掙紮的力道和老唐手掌扣在他肩膀的蠻力達到衝突的極限時,清脆的“哢嚓”聲響起,長船的肩骨居然被生生捏斷了。
長船哀嚎一聲,強烈的求生意誌讓他顧不上肩膀上的劇痛,不由自主地迅速後撤,下意識想要遠離眼前這個男人。
“你絕不可能是龍王大人的親信!”長船用忌憚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老唐,大吼,“你到底是什麼人?”
“都告訴你了,我是明明的朋友。”老唐咧嘴衝長船笑笑,“我和你們本身沒什麼矛盾,但你們不該背叛蛇歧八家,也不該選擇在這個時間到紅井來……選擇就是這麼沉重的東西,有時候做錯了一個選擇,它的代價可能要你用命來償還。”
老唐說著說著忽然放著長船麵掏出一張紙條,興奮地在上麵寫著什麼,嘴裡還一個勁嘀咕:“選擇就是這麼沉重的東西,有時候做錯了一個選擇,它的代價可能要你用命來償還……我靠,真他娘的哲理,這是這周的金句啊!我講話真的是越來越像個哲人了,這句話必須記下來!以後等我不做獵人了完全可以去當詩人啊!”
一旁關西支部的眾人看著兩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短短的幾秒內,兩人之間已經爆發了一場難以察覺的衝突,更不知道長船剛剛從生死的威脅裡脫身,此刻已經被廢掉了一側的肩膀,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此刻在外人看來,長船和老唐之間就像是忽然吵了一架,但這在關西支部的人看來也見怪不怪了,也關東支部的組長們經常吵架,那些瘋瘋癲癲的家夥們哪怕拿著小刀互砍尾指都不足為奇。
“愣著乾嘛!你們這群蠢貨!”長船衝關西支部的人咆哮,“看不出這家夥是蛇歧八家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