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風間琉璃?”
夜叉和烏鴉都怔住了,他們的目光齊齊落在風間琉璃的身上,這才看清這名潛進蛇歧八家供奉殿的年輕人擁有著和少主源稚生至少七八分相似的麵容。
“這家夥是風間琉璃?風間琉璃不是猛鬼眾的龍王麼?”烏鴉看著風間琉璃,狐疑不解地說,“猛鬼眾的龍王怎麼會不是敵人?櫻你的腦子秀逗啦?”
夜叉也虎視眈眈地瞪著風間琉璃,他的身體依舊維持著緊繃著的狀態,這是夜叉的戰鬥狀態……在夜叉看來,身為猛鬼眾二號人物的風間琉璃毫無疑問是敵人,夜叉額頭的破口還在往外滲血,在剛剛短暫的交鋒中他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風間琉璃的強大。
這個年輕人就是極惡之“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和蛇歧八家的“皇”對等的存在,如果說現如今的日本有誰能有能力夠威脅到源稚生除了卡塞爾學院的眾人和高深莫測的王將以外,就隻有麵前這個年輕人了……夜叉下意識地覺得,少主的失蹤很可能就和麵前這個忽然出現在蛇歧八家舊神社的年輕人有關!
“風間琉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源稚女。”櫻對夜叉和烏鴉解釋,“他是少主的弟弟。”
夜叉和烏鴉雙雙愣住了……弟弟?源稚生的弟弟?他們自認都是少主絕對的親信了,卻從沒聽聞少主還有弟弟這種東西,更何況蛇歧八家大家長的弟弟居然還是猛鬼眾的龍王?
可是在見到風間琉璃本人後,夜叉和烏鴉對這人是少主弟弟的說法又深信不疑,因為兩人實在太像了……不僅僅是外貌長得相似,更是神似,隻是風間琉璃和源稚生的氣質不儘相同,不然他稍稍化妝這可以完全喬裝成源稚生,隻怕站在蛇歧八家其他家主們的麵前也難以分辨。
“少主為什麼從來沒有在我們麵前提起過這麼個弟弟?”烏鴉緊盯著風間琉璃,謹慎地問,“而且蛇歧八家大家長的弟弟,為什麼會是猛鬼眾的龍王?總不可能是作為臥底,從小就潛伏進猛鬼眾裡了吧,最後還混到了組織二把手的位置?”
“不,哥哥從沒有提起過我,因為他也不知道我還活著。”風間琉璃搖搖頭,“哥哥曾經以為我死了,他親手殺死了我。”
夜叉和烏鴉對視一眼,兩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顯然都不理解風間琉璃的話是什麼意思。
已經被殺死了?少主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弟弟?被殺死的人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的確是很匪夷所思的一段經曆,我和哥哥的性格截然相反,他剛直又驕傲,我怯懦又軟弱,但我們的確是兄弟。”風間琉璃低聲說,“這要從我們的童年講起,從我記事起,我和哥哥就一直被寄養在東京郊外的深山裡……”
風間琉璃婉婉道出了他和源稚生童年時期的故事,他原本就是絕世的戲子,隨時登上台表演一段就能俘獲台下所有的觀眾,更何況如今是敘述自己的人生?
聽故事的夜叉和烏鴉無不為之動容,烏鴉本就是個感性的人,聽到風間琉璃的故事後臉都皺成了一團,看上去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的模樣,哪怕像夜叉這樣神經大條的硬漢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最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原來大家長還擁有這樣一段悲傷的過往,此刻的夜叉和烏鴉也終於能夠理解了,為什麼大家長的性格表現的那麼扭曲……分明是個性子極度高傲的人,卻對權力和地位都避之不及,分明背負著成大事者的命運,卻隻想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渡過平凡的一生。
原來正是因為他肩上背負著的這種責任,他生來的命運,讓他親手殺死了自己墮落為“鬼”的親弟弟……這樣的人生該有多麼矛盾?遺憾的過往讓源稚生滿心疲倦,以至於他想不顧一切地逃離日本,去到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他的地方,虛度這漫長的一生。
“你的意思是你其實並不是‘鬼’,你是被王將操控了?”烏鴉畢竟是軍師,腦子轉的飛快,他衝風間琉璃問,“王將用什麼方法控製你?他的言靈麼?‘催眠’?還是‘深夢之魘’?”
“不,是通過一段詭異的梆子聲。”風間琉璃解釋說,“在我還沒有記憶的時候,我就已經被赫爾佐格做了腦橋分裂手術,赫爾佐格能用固定頻率的梆子聲喚醒我的第二人格並且操控我,他欺騙我說我是極惡之‘鬼’,其實是用梆子聲那我變成他的傀儡,按照他的意願去殺人。”
“也就是說你其實不是‘鬼’?”夜叉問。
“是的,我也繼承了‘皇血’。”風間琉璃點點頭,“我和哥哥都是赫爾佐格最優秀的實驗品,我們的血統是穩定的,隻是哥哥沒有做過腦橋分裂手術,按理來說他不會被赫爾佐格操控。”
“等會兒,等會兒。”烏鴉打斷了風間琉璃的話,“這個赫爾佐格是從哪冒出來的?少主和你都是他的產品?這是什麼意思?這家夥是你們的父親?”
“不,我們的父親是蛇歧八家六十二年前的大家長,上杉越,我和哥哥都是以上杉越的血統為材料,通過基因克隆和試管嬰兒技術製造出來的。”風間琉璃說,“而製造我們的人就叫做赫爾佐格博士,他是第三帝國的首席科學家,也是前蘇聯混血種基因領域的第一人,赫爾佐格也就是王將。”
“王將居然不是日本人?”烏鴉大吃一驚,“這麼說這家夥原來是個科學家麼?那他怎麼會千裡迢迢來到日本?又是怎麼找到你做那個什麼分裂手術的?”
“腦橋分裂手術,會讓一個人分裂出一個完全獨立且截然相反的人格。”風間琉璃說,“赫爾佐格來到日本是為了複活白王,除了王將以外,赫爾佐格還有一個身份。”
“他的另一個名字是……橘政宗。”風間琉璃看著夜叉和烏鴉,說出了這句話,就像是吐出了惡魔的真名。
夜叉和烏鴉的臉色同時變了,驚訝和憤怒的情緒同時爬滿了他們的麵龐,烏鴉的嘴巴長大到能塞下一枚雞蛋,而脾氣更火爆地夜叉則是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揪住風間琉璃的衣領,對他怒目而視。
“混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夜叉低吼著說,“我不管你是不是少主的弟弟,但我不會允許你口出狂言,連死人你也要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