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如果老唐有這樣的能力,他和赫爾佐格戰鬥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勉強,也不會差點被赫爾佐格給殺死……這麼誇張的程度,就連赫爾佐格自己都不知道以它能力的極限能不能做到,排在它的位階之下的四大君王怎麼可能做到?
但是即便赫爾佐格難以置信,這一切依然無比真實的發生了,自然氣候的原因絕不可能誘發日本近海的全部海底火山在同一時間一起噴發,這也是某種法則性的力量,並且是某種極其高級的法則,它的權限更甚於四大君王,能達到與赫爾佐格比肩的程度……甚至有可能尤在赫爾佐格之上!
但是這怎麼可能個,赫爾佐格在心中咆哮,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對元素法則的掌控程度比它更高的生物呢?它是繼承了青銅與火之王、大地與山之王與白王權柄的新生白王,它的血統甚至尤在那位古老的白色皇帝之上!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生物的血統能比古老白王更加尊貴?往前細數人類與龍族的曆史,總共也隻能找出來那位古老的黑色皇帝僅僅一位……那位古老的黑色皇帝的確能做到這種事,但是怎麼可能,祂在幾千年前就已經徹底死去,因為黑王的死亡,人類社會才得以誕生與飛速發展。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赫爾佐格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絕不可能是黑王……但是除了黑王誰又能做到這種事?一瞬間讓所有的海底火山同時噴發,一時間又將暴躁噴湧的岩漿強行遏製下來,讓蘇醒的火山群歸於平靜再次沉睡,但是不論做到這件事的究竟是不是黑王,赫爾佐格的內心依舊掩飾不住的恐懼。
危險的預感在赫爾佐格的頭頂降臨,那是海麵的方向,跨越八千多米的距離,赫爾佐格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古奧恐怖的氣息,仿佛近在咫尺,就好像在上個世紀的美國西部,這個世界上槍法數一數二的牛仔隔著一條長街的距離,就能憑借他敏銳的感知力遠遠地嗅到街道的另一頭有宿命的強敵來臨。
對方為什麼要喚醒日本近海的多有海底火山?沒多久後又強行讓它們再次沉睡?看著海底已經冷卻的熔岩,赫爾佐格忽然想起,火山集體爆發的情況今天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在“神”蘇醒時,類似的末日般的景象也曾出現過。
所以剛才的異相也是某種生物蘇醒時引起的麼?但是能引發如此天地異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它的血統豈不是更淩駕於“神”之上?
除了已經死去的黑色皇帝,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生物,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淩駕於“神”的生物?赫爾佐格死死地咬著牙,它恨不得現在就衝上海麵,看看這來路不明的神秘生物究竟一副什麼模樣……但赫爾佐格的內心又不禁恐懼。
忽然,赫爾佐格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它覺得這種未知的恐懼感似曾相識,不是在它身為人類的時候,而是在它已經成為白王之後……赫爾佐格不久前也曾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那道氣息雖然遠遠比不上現在海麵上那股氣息強烈,但卻莫名的相似。
赫爾佐格仍然記得,當它第一次感受到令他恐懼的氣息是從紅井散發出來的,詭異的黑色絲線從紅井往四麵八方蔓延,甚至將白王蘇醒時產生的那些白色絲線所覆蓋吞噬……
路明非!對,一定是路明非!那兩位龍王是幫路明非拖延時間,而在它們即將被赫爾佐格殺死的時候,海底的火山群又忽然集體噴發及時地救下了它們……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一定是路明非那個家夥在搞鬼…
那個該死的家夥沒有真正死去,他複活了,用某種不為人知的方法,甚至變成了某種不同往日的怪物,他蘇醒了,得到了與新生白王並駕齊驅的能力,他明明被抽乾了渾身的血,卻又從地獄爬了上來,他來這裡是為了找赫爾佐格複仇!
路明非……赫爾佐格在心中詛咒這個名字,忽然它身上的鱗片傳來一陣簌動。
白王帶給它的預感危險的能力又起作用了,下一秒,海底兀然卷起狂暴的亂流,猛烈的水流將赫爾佐格卷了進去,推著它往水麵的方向飛速衝去。
赫爾佐格發出憤怒的咆哮,它當然知道這是對方給它的下馬威,於是赫爾佐格怒意升騰,它已經是淩駕於龍王之上的生物,身份與血統都獨一無二,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在覲見它的時候都隻能以謙卑或是崇敬的姿態……但是被水流裹挾著去與對方見麵,這種大不敬的態度讓赫爾佐格無法忍受!
赫爾佐格的身上爆發出驚人的氣勢,將紊亂的水流給逼散,它全身的血液加速流淌,嶄新的白色鱗片從它的血肉中生出,覆蓋了原本皮膚上黑色的傷口,在戰鬥中斷裂與扭曲的骨骼一段接一段地複位,身後的雙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完整的膜……赫爾佐格渾身密密麻麻的傷口從上到下的飛速複原。
它不允許……赫爾佐格決不允許用那種狼狽姿態與對方見麵,即便對方同樣是淩駕於龍王之上的生物也不可能比白王更尊貴,就算它們是同級的生物,赫爾佐格也要保持自己原本高貴從容的一麵,然後用比雷霆更淩厲更果決的方式徹底殺死對方,盤踞這世上唯一至高的王座。
赫爾佐格金色的瞳孔中波紋湧動,一個無比龐大的領域覆蓋了整片海域,原本狂暴的海流漸漸歸於靜止……對方能用力量攪亂大海,赫爾佐格也能有力量讓大海平息,這就好比對方向它下的戰書,赫爾佐格當然要接下,當它們用能力針鋒相對的那一刻,這場盛大的皇戰就已經開始打響。
純白的雙翼從赫爾佐格的身後展開,它猛地振翅,身影如梭般飛快的破開海水,朝海麵掠去,幾千米的距離在幾個眨眼之間就歸零了。
蒼白的龍影破開海麵,赫爾佐格浮停在極淵正上方的水域,它警惕地四下環顧,叮嚀聲響個不停,赫爾佐格身上的鱗片極度收縮著,扣合的嚴絲合縫,這是赫爾佐格的戰鬥姿態,也代表著它的精神和身體都正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
大海之上一片風平浪靜,肆虐的狂風和海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徹夜未停的暴雨變成了陰綿的小雨,籠罩著日本的烏雲不再像山一樣厚重,雲層的縫隙間依稀能看到淡淡的月光。
今天似乎是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