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但蘇恩曦發送的請柬是有限的,雖然沒有署名,但每一張發送的對象她都記的很清楚。
“彆看我,肯定不是我,請柬的事我壓根沒管過。”酒德麻衣攤了攤手。
“我就是怕今晚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老家夥的請柬我特意沒發。”蘇恩曦微微皺眉,“結果還是給他溜進來了。”
“這再正常不過了,副校長和龐貝是一類人,但他們又不能算一種貨色,龐貝是隻對自己感興趣的女人下手,副校長是哪裡有女人就往哪裡鑽,特彆是身材火辣的漂亮女人。”酒德麻衣說,“今夜東京哪裡漂亮女人最多?當然是高天原。”
“這老家夥還挺會利用反向思維,女人都來高天原花錢泡牛郎,他來高天原看女人。”蘇恩曦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記得在哪部電影裡看到過一句話了,是說這個世界上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兩種人特彆聰明,一種是色鬼,另一種是老色鬼。”酒德麻衣丟出兩句富含哲理的句子,她淡淡地說,“多半是老家夥死皮賴臉問蛇歧八家哪位家主要來的請柬唄。”
“請柬不限人數的弊端就在這裡,不論多少人一張就夠用,多餘的給了彆人想帶多少人混進來都控製不了,老家夥不是把他們學院裝備部的宅男都領進來了麼,一樓是牛郎店的活動場地,二樓被他們變成了**絲集中營。”酒德麻衣輕飄飄地說,還不忘在蘇恩曦胸口補上一刀,“我剛才還聽那些**絲們問高天原的服務生這家店能不能幫忙叫炸雞漢堡和可樂的外賣。”
蘇恩曦滿頭黑線,居然有人來牛郎店是為了吃漢堡喝可樂,這和買了高價票去維密秀看內衣款式的蠢貨有什麼區彆?
蘇恩曦深吸一口氣,忍住把這些宅男們扔出去的衝動,她拿起對講機,對二樓的負責人交待去買來炸雞漢堡和可樂送到二樓那群看起來最**絲最神經病的男人手裡,然後記得叮囑他們吃東西喝東西低調點,不要把牛郎店的慶典當成宅男狂歡派對。
蘇恩曦拿下對講機後長歎一口氣,她用指肚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蘇恩曦沒來由的覺得疲憊,雖然她不是參戰人員,沒有參與和屍守狂潮還有和赫爾佐格的戰鬥,但她一直是後勤最有力的保障,戰鬥以外的事基本都由她來解決……這個彈指之間能輕易玩弄全球經濟市場的女孩,莫名覺得為一間牛郎店操辦晚會比殺死一頭龍王還要消磨精力。
“對了,薯片你記者都找了麼?”酒德麻衣忽然想起來,對蘇恩曦問。
“記著呢記著呢,這麼重要的事你覺得我會忘麼?”蘇恩曦翻了個白眼,她伸手指了指一樓和二樓的人群,“都是專業的,擺拍跟拍偷拍樣樣在行,還都是專業級彆的,時尚雜誌、新聞媒體和無良狗仔我都找了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我辦事還有不靠譜的時候麼?”
“你找的記者都是女人啊。”酒德麻衣恍然大悟。
酒德麻衣一早就心說高天原舉行慶典的這麼盛大的機會,總該有記者擠破腦袋想混進來才對,她和蘇恩曦還特意討論過,如果記者搶不到票的話,就讓蘇恩曦花錢特意請一批高素質的媒體朋友……但酒德麻衣的目光掃了半天,連一個扛著攝像機的男人都沒看到。
原來蘇恩曦請來的記者都是女人啊,這也難怪,今晚的高天原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現如今的攝像技術又先進,什麼隱形相機、什麼微型探頭、什麼針孔攝像頭,攜帶這種不顯眼設備的女記者混在成百上千的女人中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一樓變得嘈雜無比,女人們急躁的情緒已經到達了頂峰,這就是提前入場的弊端,如果準時入場準時開啟慶典的話,那些在雨中等的不耐煩的女人們走進高天原就能立馬迎接牛郎演出的洗禮,她們的心情當然雨過天晴沒什麼好抱怨的,但如果把她們請進了高天原又遲遲沒有開場,這些女人隻會覺得高天原一直晾著他們,自己有被怠慢。
畢竟養尊處優的東京名媛們可不像裝備部的宅男們,給點飲料給點食物就能輕易打發,哪怕她們的身旁擺著不限量供應的上好的酒和昂貴的水果她們也不稀罕……男人,此刻隻有上等的男人才能填補她們內心的空缺。
“應該差不多要開始了吧?”酒德麻衣對蘇恩曦問,“再拖下去這些女人會瘋的吧?到時候說不定會起反效果。”
“這些我怎麼會沒想到呢。”蘇恩曦輕聲說,她又立馬糾正自己的話,“不……長腿你說的這些,那個家夥當然都想到了,畢竟他是整個東京,最了解女人心思的男人啊!”
女人們的驚呼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因為高天原忽然黑了,從四樓到一樓,燈光一盞接一盞的滅下去。
聚關燈從高天原的穹頂打下,射向門口的方向,高天原裡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望去,隻見黑暗中,門口亮著唯一雪白的光圈,光圈裡站著一個身穿燕尾服的魁梧男人。
男人一頭灰褐色的長發在腦後束成馬尾,臉上戴著一頂金發古希臘男子的麵具,他胸口的襯裡微微敞開,露出飽滿又壯實的胸肌,看起來神秘中又透著一絲滑稽。
男人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支話筒,話筒在他的手裡眼花繚亂地轉了幾圈後滑倒嘴邊,與此同時,男人麵具下的目光也環視一圈高天原的眾人。
“女士們,今晚你們快樂麼!”戴著希臘金發男麵具的男人手舉麥克風高喊。
然而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直愣愣地望向門口的方向,看著那個用奇特造型登場的男人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個頭腦不正常的傻子。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啊,女人們都等了半天,現在煩都煩死了,所有的話題都聊乾了,成百上千的女人聚在一起就像是成百上千隻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吵得人心煩意燥的,每個人都期待著能趕緊看到自己心儀的牛郎,要不出點節目來解悶也行……現在沒頭沒腦的蹦出一個奇怪的男人,問了這麼一個沒頭沒腦的奇怪無語……還快樂麼?快樂個屁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