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在新生麵前立住自己教授的威嚴就被打擊的要瘋了,這未免也太玻璃心了吧?古德裡安教授是心理素質這麼脆弱的家夥麼?記得曼施坦因教授和施耐德教授不是經常打擊他來著?
“不是啊,是白王血裔啊……我怎麼能搞忘了,是白王血裔啊……”古德裡安教授臉色慘白,如喪考妣,“我壓根就沒有……教育白王血裔學生的經驗啊!”
這才是真正的原因,讓古德裡安教授如此失魂落魄的原因既不是繪梨衣對他的測試毫無反應,也不是他在學生麵前鬨了烏龍覺得丟臉麵子,更不是路明非說他犯了傻病,古德裡安這些方麵的心理素質強的可怕,不然也不會在卡塞爾學院耗這麼久就為了一個“終生教授”的頭銜。
讓他道心崩潰的,是路明非的那句“繪梨衣是白王血裔唉”。
是啊,這個日本來的小姑娘當然很優秀,“S”級的血統,強悍五匹的言靈,這些古德裡安教授事先都做過功課,也秉承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原則,他下意識認為自己隻要足夠熱忱,足夠負責,就能憑借著路明非這一層關係,說服昂熱校長,把繪梨衣也變成自己的學生。
全校唯二的“S”級都是自己的麾下大將,屆時古德裡安教授將在卡塞爾學院教師界所向披靡。
但他唯獨忘了,繪梨衣是白王血裔。
她的身上留著白王的血,又怎麼會對黑王的召喚有反應呢?古德裡安教授並不是覺得白王血裔就是異類,而是他根本就不了解這一支血裔啊,畢竟他們在卡塞爾學院曆史的記載中從未現身。
一點都不了解,又何談教育呢?
古德裡安教授並不是一個為了職稱和業績而喪心病狂不顧一切的自私者,他始終秉持著師者教書育人的原則,如果從一開始就篤定他無法接教好一個學生,他是絕對不會向昂熱校長死乞白賴的開口要當繪梨衣的導師。
天意啊,看來上天果然不可能讓他老來一路開掛,一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兩片形狀完全相同的雪花,一個導師也不可能有兩個“S”級的學生,路明非已是天賜了,他不能奢求再多了。
“我明白了。”古德裡安教授很是悲傷的歎了口氣,然後有氣無力的把身後那幅“諸神黃昏”油畫又用帆布給掩了回去,臉色肉眼可見的落寞。
“誒不是,我開個玩笑啊,教授你怎麼就好像受了多大傷害似的。”路明非有些錯愕,他不知道這老教授怎麼這麼容易就破防了,“不是真說你有傻病啊,教授你能評上哈佛大學終生教授和卡塞爾學院終生教授的職位,說明你的智商絕對超過這個世界哈昂絕大多數人,隻是……隻是有時候太鑽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