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又拿不定主意了。
旁邊的湛封淡淡道,
“你要真能救,就趕緊讓她好起來吧,畢竟我還有事需要她去做。”
不管小念要不要他,他都要跟盛愉晚離婚的。
這是他的原則。
紀小念猶豫了。
心裡再不舒服,她也還是轉身走向了盛晚愉。
她幫盛晚愉治病,才不是因為大叔。
隻是因為師父而已。
師父對他恩重如山,既然讓她來救人,她豈有推遲的道理。
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紀小念沒再管身旁的兩位男士,拿起盛晚愉的手就開始給她把脈。
然後伸手進被子裡捏捏她的腿,又掰開她的眼眸看了看。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果。
“盛小姐既然是清醒的,就睜開眼吧,你要是願意,我就留下給你的腿紮針。”
她還以為盛晚愉閉著眼,是因為昏迷不醒。
結果這人腦子清醒得很,不過是在裝睡。
但她的腿,確實有些嚴重。
盛晚愉有些難堪。
假裝從昏睡中睜開眼,看著床邊的幾個人,她依舊保持著說不出話,麵目呆傻的樣子。
盛屹馬上跟紀小念解釋,
“我姐說不了話,也動不了,但是我們說什麼她是能聽懂的。”
紀小念蹙眉,又拿著盛晚愉的手把脈,然後捏起盛晚愉的嘴巴讓她張嘴。
片刻,她直接坦白地說出來,
“盛小姐你確定你不能說話嗎?你的聲帶沒任何問題。
“甚至你的上半身都沒有問題,手也是可以動的,唯一不能動的隻有腿吧?”
這人故意裝植物人是為哪般?
是不想跟大叔去離婚嗎?
紀小念不清楚她什麼心思,不過不管她跟不跟大叔離婚,她都不在乎了。
反正大叔已經答應放過她,回頭她就會選擇離開。
盛晚愉沒想到紀小念居然能看病,還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把戲。
她現在要是張口說話,那湛封豈不是覺得她在騙他。
她咬緊牙關不願意開口,還是那樣直挺挺的躺著,就跟一植物人似的。
這個時候盛屹又道,
“師姐,你什麼意思啊?覺得我姐是裝的嗎?”
“我姐她不是裝的,她這些天真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手也動不了,吃東西還是我們喂的呢。”
湛封也說,“我知道你對醫學有些常識,但醫生都說了,她這個情況挺嚴重的,要不你先回去?”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她來治。
這丫頭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
一個大學都沒有畢業的小丫頭,認識一些中藥,幫靳南沉治過蛇傷,並不代表她就能治盛晚愉。
紀小念淒涼一笑,轉頭看向大叔。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說她是裝的嗎?”
湛封麵色凝重,眼眸深邃的看著她,“沒有,我隻是覺得你該量力而行。”
她不能會一點基礎知識,就裝神醫吧!
這人命關天的事,他可不想讓她卷入盛家。
“是,確實是我不自量力了。”
紀小念嗤笑一聲,看向躺著的盛晚愉,
“不好意思啊,我確實什麼都不懂,胡說的,你好好躺著吧!反正有你丈夫伺候你,我就不伺候了。”
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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