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安泊侯府的陛下看重,府中眾人也應知禮講禮,可你們卻以勢壓人。”
“如今不過第一日便已對我這般,日後哪還有我的棲身之所。”
“我要和離,我要回陸學士府!”
嘩啦!
陸執月的話同冰塊扔進滾沸的油鍋,壽安堂中瞬間喧鬨。
“混賬!簡直就是混賬。”老夫人怒道,“來人!將這個不守婦道的東西給我拿下!關到柴房裡去,好生看管!”
“明日便讓陸學士過來,老身要好好問問他,究竟是養了個什麼東西出來,竟敢在新婚第一日提及和離!”
老夫人一聲令下,便有人徑直抓住陸執月的胳膊,見她還要哭喊,竟直接扯下她嫁衣裙帶要塞進她口中。
陸執月掙紮不能,嗚咽著被人往門外押送。
就在誅光即將看不下去,準備出手時,忽而便聽門外傳來個慵懶輕慢的聲音。
“諸位真是好大的臉,這麼多人一起欺負一個弱女子。”
陸執月絕望抬眸。
一雙蘭草履靴踩在壽安堂地磚上,男人換了一身藏青色暗花蟒袍,腰間以玉帶束之,三千青絲被一頂小銀玉冠束在發頂。
嘴角噙笑,眉宇間一股子邪魅。
擒拿著陸執月的奴仆頭皮一麻,撲通兩聲跪在地上:“大爺。”
李氏大驚失色:“聽風,你怎麼來了!”
霍聽風上前將陸執月口中裙帶摘了扔到一旁。
闊步上前進了廳中,身形高大緣故直讓眾人覺得窒息。
他瞥了李氏一眼:“二弟新婚,諸位卻將他的新娘子在壽安堂給綁了,這是鬨哪般?”
“你弟媳她不老實,做了錯事,既然嫁來侯府,那我自應同母親般責罰你弟媳。”李氏僵硬,終究笑的客氣了些,“你呢,怎麼這個時間了,還在侯府之中?”
是,她怕霍聽風。
安泊侯霍起一共兩兒兩女,長子霍聽風為原配所生,次子霍擇雲才為繼室李氏所出,其餘兩女皆為妾室養育。
當初霍聽風因李氏之事同家中鬨得並不好看,又因有皇帝寵信,自有都督府居住,鮮少回侯府,可府中卻一直保留著他的院子。
霍聽風輕笑:“我也是安泊侯府血脈,怎就不能回來。”
“且李姨娘說,是因我弟媳做了錯事?”他環視一周,聲音多了兩分疏離冷寂,“家醜不可外揚,那在人前給新婦子立規矩,又是什麼說法。”
他不知覺便擋在了陸執月麵前,高大寬闊的肩徑直將眾人遮擋乾淨。
陸執月眼底再次浮現霧氣,絕望消散,委屈湧上心頭之時,心中瞬間升起依賴之感,輕聲啜泣著湊近了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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