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在家時她不用管這些瑣碎,用完午膳都困得不行,更何況今日真的持槍上陣才知,原來掌家並不容易。
光是自己這點嫁妝,就已讓她頭皮發緊。
過幾日回家,定要同母親好好撒嬌耍賴。
她躺下時還在想。昨日假山夢中,父母是因她出了那等丟人事,才不得不同她斷絕關係,如今回家定不會再同那夢中一樣絕望。
隻還未曾思索更深緣由,便因太過疲乏,昏睡過去。
可夢中卻不算友好。
她剛入睡,便見到了父親那張嚴肅的麵孔,稱她即便這次沒有同人苟合,也在新婚當天壞了規矩。
母親氣她脾氣急躁,說隻願今生從沒生過這個女兒。
兄長姐姐也不認她,陸啟也棄她而去。
陸執月深深喘著粗氣,整個人被噩夢包裹,呢喃出聲,卻又覺有雙無形的手束縛在嘴邊,費儘力氣才隻能叫出幾聲。
“娘親,母親,父親……”
“爹爹,我是月月兒,您彆不要我……”
魏嬤嬤以為她做噩夢,忙打開紗帳,便見陸執月額間全是汗水。
她趕緊拿個扇子為她扇風,輕輕將人推醒:“姑娘,姑娘。”
“嬤嬤……”
陸執月尚沉浸在已破了身子,想回學士府時,卻隻接到一封斷親書時的絕望。
那斷親書中她已為父母不齒,給侄兒丟人。
似乎所有人都再指責陸執月。
她孤立無援,求生不得,卻又不敢一心求死。
絕望時不知魏嬤嬤從哪兒忽而跑出將她抱住,一下下摸著她臉兒,喚著她。
可下一瞬,魏嬤嬤便再沒了蹤影。
天地之大,唯有她一人。
陸執月驟然驚醒,額間汗珠碩大。
她隻覺胸悶無比,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瞳孔黝黑擴大,全然聽不見旁邊魏嬤嬤著急的哭腔。
“姑娘,我的姑娘誒,您這是做什麼噩夢了嚇成這樣,這是怎麼了誒我的姑娘。”
魏嬤嬤心疼的輕拍陸執月小臉兒,嚇得唇色褪去,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陸執月緩了許久,才似有聲音闖進她的世界。
轉頭看向魏嬤嬤時,忽而反應過來自己並非在那絕望的夢中,哇的一聲猝不及防哭了出來:“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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