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晚愣了,“怎麼了?這個袋子有問題嗎?”
“丫頭。”李金詳顫聲道:“這個錢袋可否讓我細看一下?”
“您隨意。”宋聽晚將錢袋遞了過去,她是想拿銅板給他看的,怎麼還看上錢袋子了難不成這錢袋子是什麼更珍貴的東西嗎?否則他為什麼這麼激動?
隻見李金詳又掏出了那隻鑲金邊的放大鏡,一會兒看看布料,一會兒瞅瞅錢袋抽繩末端嵌的金珠,甚至連刺繡的針腳都沒有放過。
宋聽晚見他看得仔細,也沒敢打擾,於是隨便打量起店內的裝飾。
來了兩次了,卻都沒怎麼注意過店內的陳設。
整個店的裝修都很中式,跟總喜歡穿唐裝的李金詳很是映襯。店內放了兩處茶座,用來接待客人。
進門就能看見一個巨大的博古架,上麵擺放了許多瓷器。右手邊也放了一個博古架,這個博古架比較有造型感,上麵放的都是些稀奇玩意兒,看起來都十分珍貴,宋聽晚不太認得。
左麵牆就在宋聽晚對麵,抬眼就能看到,上麵掛了一副巨大的橫幅山水畫,非常具有古典氣息。
“丫頭。”
“哎,李爺爺。”宋聽晚收回視線。畫好看是好看,但她也看不懂。
“丫頭,你可知道這錢袋用的是什麼料子?”
宋聽晚搖頭,“不知道。”
“哈哈。”李金詳笑著捋了捋胡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月華錦。這種料子極為珍貴,古時候隻有極為富貴的人家才用得起。”
“再說這上麵的刺繡工藝。”李金詳又把錢袋拿近眼前仔細端詳,“金線繡,卻跟一般的金線繡不同。”
“金線繡,是一種利用金屬線進行刺繡的技術,由於純金質地過軟,對製作工藝要求過高,所以多使用銀、銅等金屬來包裹繡線。”
李金詳激動地看著宋聽晚,臉都紅了,“可是這錢袋上所用繡線可是純金啊!還有這繡法,這針腳,我曾在一個朋友那裡見到過,這方麵是她的專長。”
“據她所說,這種繡法早已失傳,且用純金線搭配這種技法的少之又少,難度極高,非常珍貴,乃是皇室專屬。”
“皇室?”宋聽晚挑眉。莫不是她猜錯了,蕭運澤不是縣官,而是皇室宗親?
“哎,太久了。”李金詳惋惜搖頭,“人老了記性不好了,想不起來是哪個朝代的產物了。”
宋聽晚想了想,斟酌道:“那如果,這個錢袋子,跟昨天那些是來自同一個朝代呢?”
“嘶——”李金詳瞪大了眼睛,“丫頭,你可還有彆的東西能給瞧瞧?”
宋聽晚:“袋子裡有幾個銅板,應該跟這些東西都是來自同一個朝代吧?”
“我也不太清楚,您看看呢。”宋聽晚不確定地補了句。
話音剛落,李金詳便翻出了銅板,又趕緊戴上眼鏡,拿起手邊的放大鏡開始研究。
隻一小會兒,李金詳便抬頭緊緊盯著宋聽晚,布滿皺紋的雙眼裡激動都快要溢出來了,連道了三聲“對了”!
宋聽晚被他喊得有些有些懵。
隻見李金詳端坐下,將眼鏡重新彆回胸前,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口,“丫頭,你可知這兩千年前,還有一個朝代叫大慶?”
大慶?
從李金詳口中說出來的“大慶”!
宋聽晚大睜著眼睛,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說。原來這個朝代是真實存在的!是還有人知道的!
“李李爺爺,曾經,真的有過這麼一個朝代?”
“哎。”李金詳歎了口氣,“從前”
回去的路上,宋聽晚思緒有些複雜。
據李金詳所說,兩千年前有個大慶王朝,國家富饒,百姓安居,擅製各種精美物件,卻被一場瘟疫席卷了整個國家,自此夏旱冬寒,民不聊生,無數人病死凍死餓死,百姓因缺糧甚至易子而食,最終導致王朝覆滅。
瘟疫
難道是蕭運澤他們正在經曆的這場瘟疫?
儘管古代醫療技術非常落後,可真的會因為流感引發這麼慘痛的事情?
宋聽晚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上網搜索“大慶”,卻怎麼也查詢不到,根本沒有相關記載。
宋聽晚不死心,或許是因為存在的時間太過短暫所以才沒有被記錄下來,若是曆史上真的沒有“大慶”,那李金詳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終於,在她鍥而不舍地尋找下,在一位博主那裡找到了有關“大慶”的蛛絲馬跡。
這個博主是科普向,主頁作品講的就是曆朝曆代的野史。
宋聽晚認真讀著有關“大慶”的這一篇帖子,漸漸地,心潮湧動。
帖子的內容和李金詳說的大差不差,但是卻更細致一點。
在他的敘述裡,大慶民不聊生之際,被周邊鄰國聯手攻打,三麵受敵,就在此時,當朝太子率軍橫空出世,勢如破竹,接連奪回三座城池,一度成為大慶的英雄。
最終卻因為瘟疫橫行、糧草不足,全軍覆沒,大慶就此亡國。而那位大慶的英雄則被敵軍活捉,淩虐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後頭顱被斬下掛在了皇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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