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蕭運澤幾人便被團團圍住。
青龍朱雀齊齊拔劍,跳下牛車攔在蕭運澤的馬前,李勝也跳了下來,拔出腰上的佩劍,嚴陣以待。
朱雀揚聲道:“放肆!你們可知攔的是誰的路!”
為首的人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半張臉都是絡腮胡,雙手叉腰大聲叫喊:“我管你是誰!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打開看看!”
朱雀手中的長劍往前送了送,麵色凶狠,“誰敢上前!我看今天是誰想讓我的月飲劍喝上第一口血!”
“去他奶奶的!”絡腮胡往地上呸了一聲,倏地扒出背上的大刀,“兄弟們,管他是誰,今兒個咱要的是神藥,先乾了再說!”
絡腮胡身旁的獨眼也啪地一鞭子甩在了地上,“就是!等乾成了這一票,兄弟們要什麼沒有,頓頓吃肉!”
獨眼越喊越情緒高漲,直接揚起鞭子往前衝,“衝啊!”
雙方交戰一觸即發。
半晌,絡腮胡一幫人倒了一地,各個都在呼痛。
朱雀一腳踹倒堅挺到了最後的絡腮胡,緊緊踩在他胸膛上,旋即回首望向馬背上的人,“爺,怎麼處置?”
蕭運澤掃了眼這一地慘狀,牽動韁繩準備前進,淡淡道:“押回去,審。”
“得嘞!”
不多時,十多個鼻青臉腫體型各異的男人被一條粗長的繩子拴成了一條線,步履踉蹌地跟著牛車進了城。
縣衙大堂。
“你是什麼人!”絡腮胡跪在地上,雙手被束在身後,凶狠地盯著主位上的蕭運澤,“快放了老子,否則,哼,後果你難以承受!”
蕭運澤眉尾微挑,“哦?什麼樣的後果?”
“你知道老子背後是誰嗎?”絡腮胡朝地上啐了一口,再抬起頭來時表情十分囂張,“我要是在豐縣出了事,不止你,連張廣學那個老家夥也得扒一層皮!”
一聽這話,蕭運澤頓時來了興致,“你的背後?什麼人物這麼厲害?”
見自家主子唇角勾起一道危險的弧度,青龍不禁搖搖頭,看向絡腮胡的眼神都帶上了憐憫。
“哼。”絡腮胡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鄭建雄聽說過吧,整個淮縣最厲害的人,有錢又有權,是我嫂嫂的表哥的堂哥的父親!弄死你們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鄭建雄?他派你來搶藥的?他又是怎麼知道,車上裝的是藥?”
“怎麼樣,怕了吧?識相的就快放了我,把神藥交出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你這小白臉兒,以為巴結上了張廣學那個狗官就可以橫著走了?小心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絡腮胡奸笑著,越來越囂張,完全不把屋內的人放在眼裡。
下一瞬,朱雀的劍就貼上了他的脖頸,“放肆!”
“你——”一柄劍架在脖子上,絡腮胡不敢亂動,一瞬間眼裡露出些許驚慌。
“嗬,我姓蕭。”蕭運澤眼睫下垂,睨著地上動彈不得的人,“你說,能讓我吃什麼好果子?”
見地上人瞳孔驀地放大,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蕭運澤冷笑一聲,眸中沒有絲毫情緒,“說說吧,鄭建雄的背後,又是誰?他消息這麼靈通,卻沒有告訴你張廣學那個貪官早已被我查處了?”
姓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