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一天天按部就班地過著。
醫館收費不貴,診病技術又很高,每天都盈滿了許多病患。
幾個徒弟也很有耐心很專業,對待每一位病人都一視同仁。
不會因為哪位病人有錢有權就給他插隊,也不會因為哪位病人的病比較難以啟齒就嘲笑、嫌惡。
就連年紀最小的何小四都穩如老手,不會有病人嫌他年紀小就不讓他看病。
京城中許多其他的醫者也會來醫館旁觀學習,想要提高自己的醫術
沒有惡意競爭,氣氛一片良好。
宋聽晚偶爾會上醫館待一會兒。
他們碰到拿不準的病症時也會需要她出馬。
沒過幾天,又聽聞國公府主母肅清門戶,將府內的妾室及其兒子直接趕了出去。
手段雷霆。
宋聽晚莞爾。
看樣子是柳月給的解藥起了作用,宋青玉查出了半年前的真相。
所有一切倒是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就是許久未見妙宜。
記得醫館開業前,妙宜還說開業當天她要來捧場,結果醫館都開了這麼多天了,也沒見她的身影。
這期間宋聽晚進過一次宮,去看患了天花的容妃。
她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了。
宋聽晚又給她換了一些藥。
想必過不了多久她的病就能好了。
說不定能趕在過年之前。
此時已臨近年關,氣溫也低得不行。
宋聽晚正坐在回香園,搖著搖椅欣賞外頭的飄雪。
今天下了初雪,像雪白的鵝毛,大片大片地往下緩緩飄落。
沒一會兒地上就白了一片。
宋聽晚懷中抱著暖爐,裹緊了身上的毯子。抵禦著寒意。
越過院牆向外望去,宋聽晚的思緒不禁飄遠了。
不知道蕭運澤那裡冷不冷。
北涼在更北的地方,氣溫更低。
說不定還會下冰雹。
她讓他帶的禦寒的軍大衣,應該有穿吧?
想到這兒,宋聽晚不禁又有些懊惱。
早知道該多買些暖寶寶帶過來的,便宜又實用。
也不知道帶的油夠不夠,夠車隊返程嗎?
思緒紛亂間,宋聽晚聽見一聲輕喚。
回過神,視線定在屋外的朱雀身上。
朱雀的服裝還是沒有變化,看起來薄薄的。
宋聽晚冷不丁冒出一句:“蕭運澤可是太子,開的工資很低嗎?”
朱雀聽懵了,“神女,您說什麼呢?”
“你們這邊叫什麼,銀錢?俸祿?”宋聽晚手搭在暖爐上,感受著集中的熱意。
朱雀這才反應過來,撓撓頭,“每月的月俸都是固定的,朝廷的規矩。但是主子會視情況給咱們多發,主子對手底下的人都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