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春風樓十分不同。
大門緊閉,裡麵鴉雀無聲。
與平日裡熱鬨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樓外圍了許多人,人人都在好奇討論春風樓今日為何閉門不做生意。
“這可是頭一遭啊。”
“就是,春風樓開了這麼多年,從未休息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希望不要有事吧,不然我還能從哪裡見到蝶衣姑娘?她吟詩作對的模樣太有魅力了!”
“就是就是,春風樓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宋聽晚在未至春風樓時便被攔住了。
“神女,我家世子有請。”說話的人著裝樸素,一雙眼睛看起來十分精明。
身後的朱雀輕聲道:“你家主子,可是裴世子?”
那人點頭,“世子在三樓恭候神女。”
宋聽晚:“那帶路吧。”
那人帶著宋聽晚三人走了一條無人注意的小道,到了春風樓的後門。
那人停下,恭敬道:“我家主子隻請了神女一人上去,還請朱雀使與綠漾姑娘移步他處,主子為你們準備了休息的地方。”
朱雀皺眉,有些不樂意,“見個麵怎的如此麻煩,我家主子還命我貼身保護神女呢。”
那人沒有動搖,“還請朱雀使見諒。”
綠漾:“你怎麼”
“好了。”宋聽晚打斷了她,“你與朱雀隨他去,我一人上去,不會有事的,放心。”
“好吧。”綠漾眼睛裡有擔憂,“小姐,若是一刻鐘您還沒出來,奴婢便與朱雀來尋你。”
宋聽晚笑了,“去吧,彆擔心。”
宋聽晚上去後,朱雀和綠漾並沒有跟隨那人去裴世子安排的地方,仍舊在原地守著。
“朱雀,你說那裴世子,不會對咱們小姐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綠漾有些擔心。
朱雀抱著劍雙手環胸,“小綠,神女都說了叫你彆擔心,不會有事的。”
綠漾瞪他一眼,“最好是,否則待太子殿下回京,綠漾定上前告你的狀!”
朱雀不以為意,“你想什麼呢,那可是神女!要擔心也該是他擔心裴世子吧。”
綠漾順著朱雀的視線望向“他”——裴世子的隨從,繼而地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
裴世子的隨從一陣無言
他家世子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嗎?
他家世子是什麼壞人嗎?
朱雀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當麵蛐蛐有什麼問題,抱著劍倚在牆上,姿態隨性。
春風樓內很乾淨,一個人都沒有。
宋聽晚順著樓梯往上走,心裡不無感歎。
這裴世子當真是緊張妙宜啊,要聽她說妙宜的事,直接將這麼賺錢、甚至日進鬥金的酒樓都給清場了。
真舍得。
大氣。
宋聽晚步態穩健,沒一會兒便到了三樓。
隻有一間屋子的門是開著的,很明顯,宋聽晚便走了過去。
屋內,男人一襲紅衣,懶懶地倚靠在軟榻上,姿態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