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葉知魚迎著高掛的太陽伸了個懶腰,便見管家趕了過來。
“神醫,這是大理寺卿付大人遞來的請帖。”
葉知魚剛要接過,管家突然想起來一般,又從懷中掏出個信封。
“這是王爺一早交給我的,說是還請神醫看顧好自己的東西。”
葉知魚捏捏那信封,薄薄一片,不像裝了什麼東西的樣子。
是那日在地牢裡一片昏暗才不小心掉了什麼嗎?葉知魚啟封一瞧,見裡麵不過一張折起來的紙。
拆開一看,葉知魚瞳孔緊縮。
這不是那日她在監獄裡,被那兜帽男威脅時所寫下的投名狀麼!
這東西怎麼會經由鳳無鳴又回到自己手裡?
急忙攔下管家,葉知魚緊張開口:“這信封裡的東西,王爺清楚是什麼嗎?”
管家點頭,“這是自然,今早王爺還特意進了趟書房,就是為了給它裝上信封,好讓我轉交給姑娘。”
葉知魚勉強笑笑,攥著那張紙回了房,立刻掏出/火折子把那張紙給燒了。
鳳無鳴這是什麼意思?是獎勵她通過了考驗,把這張證據還給她,免得她再被人威脅?
還是說,他覺得昨日在
地牢裡的警示還不夠,要用這種方法來讓她知曉自己的厲害?
葉知魚看了眼火盆裡的灰燼,一股莫名委屈湧上心頭。
虧她之前還為了鳳無鳴的計謀幾番主動相助,他卻這般提防自己。
葉知魚在心裡紮了幾遍小人,便動作麻利地換了衣服抱著孩子上了馬車。
這王府既然信不過她葉知魚,她走就是了!
“王姑娘這麼爽快地赴約,倒是出乎付某意料。”
葉知魚被噎了一下,這付景同究竟是看自己順眼還是不順眼,一邊急著送帖子請自己過來,一邊等自己到了又說來得太急。
“付大人可是家中不方便見客?直說無妨,我們下次再登門拜訪就是了。”
老管家見葉知魚牽著孩子當真起身要走,急忙過來打圓場。
“神醫見諒,我們家大人方才醒來,說話有些不大中聽,您彆往心裡去。”
起床氣是吧,當誰沒有呢。
葉知魚撇了撇嘴,可見小鳳團圓眼一眨不眨巴望著付景同,小九也是停在原地沒有動彈,顯然都是被“斷更”憋得難受,隻等著他那下回分解,這才複又坐了下來。
原本隻想著陪同兩個孩子,自己隻當是來充數的,不過才聽了幾句,葉知魚倒有幾分明白這付景同所講故事為何能讓人念念不忘了。
與其說是故事,倒不如說是案件,付景同講述也不似茶館先生那般語調抑揚頓挫,僅憑曲折情節便是引人入勝。
“上次說到那梅氏一家七口都丟了性命,辦案官差查閱了家主梅德的手記,發現他受人蠱惑,暗中計劃要以闔家性命作為貢品敬獻邪神,你們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若不是被葉知魚拘在懷裡,小鳳團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小九點點頭,“但是此案偏偏蹊蹺在,計劃行凶的梅德卻偏偏是七人之中最先殞命的,同捕快上報梅德之死,官府差人前去查探情況時,其餘六人都曾作為嫌犯被問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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