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畫完，就有一個老頭帶著孫女來問道：“姑奶奶還能再加個名額不？我家圓圓今年十歲了，年紀什麼也是夠的，就是東西差點，現在也夠了。”
被人期盼的望著，宗澤隻能為難的直接道：“我隻有一人，隻能實行小班教學，人多了，我教不了，學生們也學不到什麼？可族長今早來了，和我說了又說，我決定增加79個名額，要報名，你們隻能找族長了，原先說好的也要改一改，分為兩班，大班，小班，每天上午每班上兩小時，你們去問問就知道了，我還得繼續畫，給學校加些防護，那樣在學校裡也能保護學生安全。”
說著帶著工具溜了，人社恐，不想說話，還怕說多了加了一堆人進來，教導不了，引起民怨就不好了。
跟在後麵的都聽懂了，一時間跑去了村長家裡。
小老太太被圍了，一時間也很為難了。
可再為難也得保證家族的利益，乾脆名額分半，外姓50人，李姓50人，夠年紀的讓它們自己吵吵去吧。
又爬上屋頂畫了不少花鳥魚蟲，宗澤徹底躲了清閒了，簡陋的碗形窯洞畫上了不少東西，可美了，也讓人充滿了安全感。
想說什麼的其它人也不囉嗦了，隻要自己孩子入學了，現在校長做的不就是在保護他們的孩子嗎？
他們去吵吵，去囉嗦，打擾校長作畫，彆等於打擾了未來它們孩子生還的希望。
可村長那就好不了了，把規則一說，事情一說，那21位家長不乾了？
村裡差點打起來，可最終也被強勢鎮壓了下去。
幾個哥哥家輕輕鬆鬆走了後門，把女兒塞進去旁聽，可它們都說不得什麼了。
沒有擠占名額，也沒有破格入學，已經非常給麵子了。
得了名額的各自回去準備起了東西，天黑前把東西準備的七七八八了。
村裡一時洛陽紙貴，臘肉，小蔥成了稀罕玩意。
也有些人找人兌換白麵，有些全種了紅薯，有些種的白麵太差了，不好意思拿去交學費，更有些人兵分兩路把三樣學費都湊齊了，還訂了課桌椅。
村裡的幾家木匠收錢收到手軟，好幾年的存貨都賣光了，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宗澤也把學校全方位的布置上了防護，先擦黑錢回到了家。
飯已經擺好了，熟悉的兩桌子。
男人那桌老兩樣，油炒野菜加窩頭。
她與娘那一桌韭菜煎餅，梅菜蒸臘肉，饅頭。
雖簡單，可也算很好了。
“宗澤你回來了，飯已經做好了，家裡就等你了，今晚吃韭菜煎餅，梅菜蒸臘肉，配上二合麵的饅頭，你得多吃點補補。”
邊說邊給人拿上了毛巾擦臉擦手。
招妹在一旁端著水二人伺候的可精心了，宗澤打了點肥皂，把手給二次洗了洗。
淑賢又去廚房多端了一盆水，讓人把手洗乾淨了。
阿爸抱著孫女，手裡給孩子喂著煮熱放溫的羊奶道：“孩子喂了，女兒你明天就能吃斷奶草了。”
阿爸說的臉都紅了，羞的。
二爸也道：“明天煮一碗羊奶加斷奶草，味道可香甜，你定然愛吃，你娘次次就最愛吃了。”
說著還嘲笑了一下李媽媽。
李媽媽白眼一翻提要求道：“我也要喝，還要多加糖，加花生，加杏仁，加瓜子仁兒，加醃西瓜糖，加醃冬瓜糖，再配上煎饅頭味道可好了。”
又是油又是糖的，阿爸下意識就想說一句敗家，可看著妻，咽下去了，男人吃敗家，女人吃補身體。
“好，我明天給你們做，保證香的你們迷糊。”
三爸趕緊出聲給大哥打斷了，免得把妻惹惱了，給他們三一頓家法。
宗澤坐到了凳子上：“辛苦阿爸們了，吃飯吧，明天招妹與淑賢得跟我去一趟學校，今天收學費，後天桌椅做好了就得上課，娘記得讓侄女們自帶椅子板凳，學校還得找一個會做飯的阿叔。”
順嘴又給家裡找了個難題，李媽媽隨口接道：“早給你找好了，你月月侄女家的老大做飯手藝可好了，聽說未嫁到我們村前可是酒樓裡掌勺的二師傅，一手烤鴨絕技，手裡烤出的鴨子香得很呢。”
說著說著口水就快下來了，趕緊拿個饅頭塞嘴裡道：“他長得平凡，可就是靠一手好廚藝才把你月月侄女給勾的欲罷不能，非他不娶，兩人相識就靠一口烤鴨呢，你月月侄女跟你老姐姐去城裡買東西，走著走著在一條街上聞到一股味兒，香的呀，把你月月侄女勾的走不動道，你老姐姐又是寵孩子的，咬咬牙就帶人點了半隻烤鴨，一吃就香迷糊了，隔三差五都要去吃一頓，一來二去就把人大師傅的兒子給勾了，人就一個獨子，還早年喪妻，可不願意把兒子外嫁了，可架不住當時的小兩口互相喜歡，雖一個奔著烤鴨去的，一個被甜言蜜語好話長相給哄的，可二人婚後還行，感情甚好，你月月侄女除了多娶了兩個，就那樣了，還給人把娘接家裡來了，養老送終，可把人家手藝掏著了，自己吃不算，還得了一個大廚師的傳承，它倆二人結婚時給各家送的烤鴨肉可真香呀，還有長女滿月時送的糕點，也香的我至今都忘不掉。”
聽著聽著宗澤也有些饞了，她也想那麼一口了，雖然現代烤鴨多數便宜，味道就還行，可久久不吃有時候也想來一口。
李媽媽意識到自己說偏了，笑著再次補充道：“他條件不高，一個月三萬塊，其實人就是想陪著孫女一起上學，送學校不放心。”
“娘，還能買到鴨子嗎？我想吃烤鴨，要是好吃，我讓他孫子跟他一起來上班。”
饞的給出了承諾，一個老人家做飯還行，可供應那麼多人可能不太行，既想滿足了自己的願望，又想滿足了學校的需求，更是順便滿足了對方的要求。
在一定程度上給對方方便也給了自己方便。
小算盤都寫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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