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我的胸口衣服上明明繡的是土地神。”
聲音尖利，嘴中獠牙若隱若現。
剛想笑著胖瘦大媽，硬生生抿住了嘴，不敢笑了。
“你就是個文盲，我是村小學的老師，是你認識字還是我認識字？老衰神，哈哈哈，你明明占了土地廟怎麼成了野神呢？騙不來人，無人供奉，原來是有人騙了你。”
順口就給鬼指出了真相。
小老頭兒怒了，徹底現了原型，麵色蒼白青黑，指甲尖尖，滿嘴尖牙，披麻戴孝草帽頂在頭頂，老衰神三字依舊在胸口處醒目得很。
“土地神，我胸口的字是土地神，你胡說。”
宗澤脾氣也上來了，老娘又不怕你，還能讓你逞凶了，走上前指著老頭胸口數道：“1，2，3，三個字，你連土地神也是三個字都分不清，你說你真認識字，字跡一看就不像你寫的，你要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能落入荒野，更何況你不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你一個小老百姓家的男兒怎能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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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都像尖刀利劍一般插在了小老頭子身上，鬼被說的精神萎靡，鬼相收斂，半蹲在地，抓了一根樹枝畫圈圈。
“不，妻她怎會如此對我？。”
小老頭身上流水了，鬼類的品種也暴露了。
“妻，看就知道，對方不喜歡你才如此。”
心口再插一刀，水鬼隻覺心口千瘡百孔。
“不，她自己說喜歡我的，娘子有情，郎君有意。”
“哇哇哇。”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身上濕透了。
宗澤拍了拍小老頭的肩膀道：“看在你身有功德的份上，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人說喜歡你，有可能是怕你厲鬼的身份，哄你，隻為了找機會逃跑而已。”
兩位嬸子哽住了，能彆說大實話了嗎？我們好怕，好想逃，快走，趁現在呀，小妹。
烏雲密布，水鬼老頭更傷心了。
“我，啊啊啊。”
痛苦的嚎叫，一頭撞進了草叢中的土地廟裡。
“你們走吧，彆再走錯路了，再向前幾步就是死人堆，那裡可不安全，有去無回，沒有危險，啊啊啊，鬼話連篇。”
鬼有點文化卻不高。
“人知鬼可怕，鬼知人心惡，世人常說鬼話連篇，可人話連篇也不曾多讓了，唉，愛是不能勉強的，時光匆匆，她也許已經不在了，你要受得了打擊，繼續為善。”
說著給鬼點了一柱香。
帶著二人回去了，三人原路返回。
兩嬸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宗澤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才繼續說道：“我在村中教書，村小學，能讀書是受村裡幫助，得全村之力上學讀書，今年學成歸來，為報答恩情，我在村中開辦了村小學，略識幾字，家中均靠我工資養活。”
三言兩語，避重就輕的把情況說完。
笑著道：“家鄉天寒地凍的冷了起來，教室裡炭火不夠，隻能明年開春，在讀書了，我們快回去吧，彆說那麼多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反悔？經此打擊，會不會變？一炷香足夠還了被扔石頭之怨，最好回去先彆入家門，先燒了火盆，跨一跨，再用柚子葉洗身，潑在身上門口保平安，今晚無論誰叫你們的名字都不要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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