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妹又給人打了碗薄荷水,在旁殷勤伺候道:“妻再多喝些水,說那麼多話口乾了,嗓子也啞了。”
看似心疼的話,也順手打破了僵局。
還是兩撥千斤的給了宗澤說不的借口,可宗澤接了第二碗薄荷水,邊喝邊悄聲道:“聽說她們很是努力,不僅快速入了門,還各自走了不同的風格,我得看一看,教一教,吃了老哥哥家的東西,總得掏點真貨出來。”
笑著給了承諾,也約定好了明天元宵節要做的事。
天賦之說還真是百裡挑一,宗澤驗了那麼多適齡學生,就還是開始的那五人,其他人天賦不足,要麼走旁門,要麼死磕,可無論哪條路,都不好走,也極易把家拖垮了。
看不到希望不說,要是培養出一窩邪修來,宗澤自己都得罵自己一句該。
等大家上好了廁所,洗好了手,喝好了水,休息一下,事情弄完了,接下來一小時上起了數學課。
宗澤數學越教越深奧,私下還給人另留了作業,高興的等下學期就給人破格推薦進安縣初中裡學習。
既然學不了我的手段,就得給人家找一條對普通人來說很好的出路才行。
等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了教學。
四個班分為上午大班,上午小班,下午大班,下午小班。
上午大班年齡在十歲到11歲不等,上午小班年齡在九歲到八歲不等。
下午大班九歲到八歲不等,下午小班八歲到七歲不等。
水之下就隻能再等一年了,一要等空出名額,二年級小容易擾亂課堂。
助教也兩兩分開,二人負責一個班,還算頂用,剛夠。
宗澤教導完了上午小班,禮貌的道彆道:“同學們下課了,回家時注意安全,不許去湖邊,山腳下玩耍,湖邊河流易溺水,山林腳下有猛獸,妖魔鬼怪善吃人,個人安危靠自覺,不近不想不遭殃。”
迅速編了一道順口溜,念叨完。
“正式下課,孩子們再見。”
“老師,再見。”
互相打完了招呼,把順口溜聽進去的孩子們慢吞吞的收拾東西,拿碗去打了飯,等吃完了,在學校裡玩到等家長來接。
宗澤收著箱子回去了,腳步輕快。
“春天雨水多,看情況還得囑咐孩子們注意保暖,帶傘,最好家長接上接下,村裡現在大了,一來一回的路程可不遠了,我還得再請兩個人,專門開校門關校門守校門,最好讓孩子們的哥哥弟弟來領還能帶回去,女孩都是家裡的寶,可不能讓人販子拐去了,學校的執照下來了,也有了正式的編製,可隻有兩個名額,就算我不要,也不夠侄女們的,隻能抽簽做決定,運氣最公平了,我是校長,差點忘了,占不占用老舍名額都不要緊了,我有獨一份的編製名額。”
說的笑的更開心了,招妹一字一句的幫人記到了心裡。
高興的不得了,也不多話,神采奕奕的盯著人看,嘴角的笑容幸福的不行了。
心說,妻,隻要你高興,什麼都好,彆沉浸在於修離去的難受中就好了,如果妻能在我死時什麼難受的話,我雖死也會很高興的吧,可看妻難受,比死了還難受。
各想各的,還真是不錯了。
“彆跑,看招。”
轉彎躲掉了黃泥,隔壁的黃鼠狼一家一生生一窩,宗家附近已經全是黃鼠狼小崽崽了,給黃鼠狼玩成了秘密基地了。
“隔壁家的宗澤祖祖奶奶回來了,快跑!。”
兄弟中的放哨的高喊一聲,玩著泥巴的小黃鼠狼們屁股一翹,那真是懂的都懂了。
“敢放屁,我就拿黃泥塞了你們的屁眼。”
叉腰怒罵,氣得已經不顧讀書人的形象,更不顧自己偏愛的讀書人人設了。
“好惡毒,仗義多是土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兄弟們撤,我們悄悄地退出,打槍的不要。”
一個輕盈如黃鶯出穀的小奶聲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