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換好了衣服,又在那裡拉著手擺著姿勢,讓希兒完成那幅畫像,而她倆的身後就是那幅《蒙娜麗莎的微笑》,可兩位美麗的女士確實值得這樣的待遇,我乾脆也靜下心來,走到希兒身後看著他畫畫。
不得不說,希兒是真的搞過藝術,隻用一截鉛筆,就將站在那裡的兩人畫的生動形象,這一幅素描我估計能賣不少錢,當希兒在完成的圖畫的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以及“給愛娃和米婭美麗女士的畫”的介紹後,這幅畫更值錢——等會,我沒看錯吧,我將頭伸得更近了,確實沒看錯,就是“愛娃”。
我咽了口唾沫,我又見到了一位曆史名人。
雖然不知道真正的曆史上她有沒有來巴黎參加閱兵,但現在她本人就站在我前麵,還在和米婭拉著手。
愛娃看向站起來的希兒道:“畫完了嗎?我的fuhrer。”
我似乎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我們一行人終於走出了這座宮殿,從這個出口出來的對麵就是香榭麗舍花園,已經有幾輛桶車停在了門口,似乎在等我們。
宮殿周圍有著大量的衛兵,衛兵外麵則是陸軍的士兵,從滿身塵土的軍裝上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區彆,還有牽著黑背彆著ss的人站在周圍,而這條街道的儘頭還停著一輛坦克。
他們看到我們出來,立刻敬禮,然後認真警戒,一群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們不是部隊的人,應該是政府官員。
在和希兒行過禮後,幾名官員和他交談起來,而人群中的其中一人卻向我走來,伸出了手道:“你好啊,奧拓艇長,我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句話似乎我之前也聽過,稀裡糊塗地和那人握手之後,他才繼續介紹道:“我叫亞爾馬·沙赫特,現在沒有任何職務,被特聘過來清點法蘭西銀行資產,您的未婚妻曾經拜訪過我很多次,她是個很聰明和美麗的女孩。”
米婭向他點了點頭,很淑女地行了一個禮道:“您謬讚了,亞爾馬先生,您豐富的才學和在經濟管理上淵博的造詣是我最應當學習的。”
那人梳著中分的發型,但兩側的頭發被剪的很短,胡子也被保養成外八的胡形,和上麵的發型很搭配,他戴著一副特製的眼鏡,不仔細看的話都看不到鏡片邊框,不過那些政府官員都跟在他後麵,憑借官員最會排資論輩的習性看來,這家夥應該是從很高的位置上退下去的。
“你好。”我禮貌地點頭回複他道。
“請借一步說話。”那人回頭看了一眼希兒,發現他正在和其他官員說著什麼,於是一伸手示意我道。
米婭摟著我的手暗暗使勁,於是我快步跟上了那個老頭,我們來到一旁,他才對我說道:“你的作戰事跡其實我並沒有聽說過多,不過潛入軍港那次我確實看到了,你有這樣的勇氣我很佩服,但能駕馭海下的潛艇的你,肯定見過波濤洶湧的海況,現在帝國的經濟,比你見過最嚴重、最嚴重的海況都危險數萬倍,就像一場能摧毀整個德國的巨型海嘯一般,我多希望這個金融海嘯在英國市場爆炸,可那邊正在侃侃而談的希兒卻完全沒注意到,這讓我生氣地辭掉了之前的工作,自己的所學告訴自己國家麵臨著危險,可那些高層卻想沒看見一樣,你能理解這種感受嗎?”
我隻能點了點頭,對於帝國的經濟,其實我了解的也不多……
那人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就像柏林大學的那些本科生一樣不擅長說謊。”
這家夥聽口氣還在柏林大學任教過。
“現在帝國的經濟已經完全和軍工綁定了,大部分資本家的資金都投到了這一方麵,隻要帝國處於戰爭,那麼他們就能獲利並繼續投資,我們的人民也能安居樂業,可一旦國家進入和平,之前飛速發展所遮蓋的一切就要顯露出來,就像退潮的海灘,一係列由經濟引發的問題都會出現,總之,我們的經濟並沒有強硬支撐的事實將帶來一係列嚴重的問題。”
我聯係未來的現狀想了想,於是理解了這一點,便點點頭道:“我讚同您的說法,那您認為怎麼樣的支撐才能使得即便處於和平,也不會有大問題的發生,或者更恰當地說,我們的經濟該如何才能實現轉型?”
亞爾馬點了點頭道:“這是個好問題,可卻有很多結果,從不同的理論來說,這些答案都對,我想知道您偏向於哪一種,雖然從行動看來您偏向於傳統的產業組織產業結構和擴大市場拯救經濟,但您投身軍工的選擇又讓我看不懂了。”
我撓了撓頭道:“其實,其實我沒想那麼遠,您信嗎?”
他轉頭看向了我,我這才發現他的眼鏡居然沒有鏡腿,我有點好奇這玩意是怎麼固定在鼻子上的,不過現在他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善,我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還是請您指點一二,帝國的經濟困局有哪幾種解決辦法?”
“如果我們不去理會那些新產生的離經叛道的自由金融學說,僅僅從傳統的經濟學看去,當然,”那人壓低了聲音道:“資本論提出的那些論斷也要參考,畢竟真理不受思想正誤的影響,這點也是讓我和那群人不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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