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來,承接上回:
胡高敘截肢後,經過多日精心修養,身體已無大礙,這讓萬疆深感慶幸。
然而,近些時日以來,萬疆和眾人在回殷驕的途中,一路風餐露宿,日子過得極為艱苦。
身體也在這樣的艱難跋涉中一日不如一日,疲憊與虛弱漸漸侵蝕著他們。
一日,天空毫無征兆地突降暴雨,那雨傾盆而下,仿佛天河決堤。
隨即,大風猛烈刮起,呼嘯著席卷大地。
雨水迅速滲透進馬車,使得車內潮濕陰冷。
胡高敘本就身子骨孱弱,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不幸得了風寒。
傷口再次惡化,他的身體猛地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萬疆見狀,心中大驚,連忙伸手扶起他,急切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然而,無論萬疆怎麼呼喚,胡高敘都毫無反應,始終昏迷不醒。
看著胡高敘那蒼白的麵容,萬疆的思緒瞬間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雨夜。
那時,前去治理洪澇的父親永遠地離開了他,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此時,他們正好在八穀乘酈城,萬疆當機立斷,決定在此停靠,尋找醫生來救治胡高敘。
進入城中,萬疆從馬車中探出頭來。
幾個鎮守士兵看到他,立刻圍了上去。
“萬大人!您回來了。”
“胡高敘不行了,這裡可有醫術高超之人?”
萬疆焦急地問道。
“彆的末將暫且不知,倒是有一張先生,住在前麵鎮上,我帶您去。”
“好,快點。”
萬疆催促道。
在士兵的帶領下,他們終於來到了那人的住處。
隻見這屋子十分破舊,院牆有些地方已經坍塌,露出參差不齊的豁口。
木質的大門也早已斑駁不堪,上麵的紋路模糊不清,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雨水順著縫隙滴滴答答地滴落下來,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個小水窪。
院子裡雜亂地堆放著一些破舊的籮筐和工具,有的已經生鏽,有的破損嚴重。
顯得十分蕭條,完全符合那個混亂時代的景象。
“大帥,就是這裡。”
萬疆連忙扶起胡高敘,迅速下了車。
他急切地走上前,用力拍了拍門。
“張醫師!”萬疆大聲呼喊著。
吱呀一聲,陳舊的木板門被緩緩推開,一個年輕的女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麵容清秀,但是她的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請問這位貴客,您到此處所為何事呢?”女人輕聲開口詢問道。
“我們來這裡自然是為了治病啊,難道還有彆的事情不成?”
萬疆急切地回答道,同時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女人身上。
“你就是那位張醫師嗎?”
“我父親是張醫師。”
“哦,原來是這樣。”
女人微微一怔,疑惑地問:
“誒,您是萬大帥吧!我父親早就出門去了,您沒有看到門口掛著的牌子嗎?”
聽到這句話,萬疆不禁皺起眉頭,有些惱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