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皮外傷。”時夫人譏笑一聲,
“全身都受了皮外傷吧,還想嫁給我寶貝懷遠,簡直就是做夢。”
“伯父,我隻把靜思當妹妹,並無男女之情。”時懷遠解釋道。
“你不要叫我伯父,我不認識你這個懦夫。”顧靖厭惡的說。
此時,顧靜思再也忍不住了,從屏風後麵跑出來。
這段日子她消瘦不少,整個人添了一股病弱西子我見猶憐的氣質。
一雙紅彤彤的淚眼望著時懷遠,不死心地問,“懷遠哥,你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這段日子,和時懷遠成婚這件事成了顧靜思生命中唯一的救贖。
她窩在院子裡,認認真真的給自己繡喜服。
一針一線不敢馬虎,就算手上紮了無數針眼,她都不覺得的痛。
隻要一想到懷遠哥會帶自己離開這裡,自己就要迎來新生活。
顧靜思就覺得鬆了一口氣,心上的陰霾也散去。
今日聽到這些話,顧靜思隻覺得天都塌了,心中苦苦支撐的信念猛然坍塌。
時懷遠不敢看顧靜思的眼睛,“我隻當你是妹妹,心儀之人是顧靜宜。”
“靜思,你作為大家閨秀的教養還是要有。女子應該含蓄,哪有像你這樣上趕子要嫁人的。”時夫人涼涼的說。
強烈的屈辱感衝上顧靜思心頭,她憤怒極了,心頭惡狠狠回想著顧靜宜的名字。
憑什麼,自己和懷遠哥多年感情。
顧靜宜隻是出現一麵,懷遠哥就要和自己撇清乾係。
都怪她!都怪她!
時懷遠也該死,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這樣玩弄她感情的人,該死!
顧靜思看著時懷遠,她從袖子裡猛地掏出一把剪刀,就向時懷遠刺去。
“啊”時懷遠慘叫一聲,剪刀刺中他的肩膀,他嚇得向後退。
一股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染紅了他藏青色的袍子。
顧靜思神情癲狂,舉著剪刀追上去還要再刺。
時夫人尖叫起來。
“快,製住她。”顧夫人大喊。
周遭丫鬟慌忙撲上來,抓住顧靜思,奪下剪刀。
顧靜思被壓倒在地,雖然手裡沒了剪刀。但是眼神凶狠,衝著時懷遠嘶吼,“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瘋了,簡直是瘋了。”時夫人罵道,心疼的去看時懷遠的傷勢。
“顧侯,顧靜思這輩子是都彆想進我時家的門。
懷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家就算是死,也要在聖上麵前求個公道。”
放完狠話,時夫人帶著兒子匆匆離開。
“唉,這都是什麼事。”顧靖頹然長歎一聲,倒進椅子裡。
他又衝著下人罵道,“還不快把二小姐帶回去,在這裡愣著乾什麼。”
丫鬟們七手八腳的將顧靜思帶走。
顧夫人看著這事像是鬨劇一樣,這一切都是秋姨娘捅的簍子。
但是侯府在外人麵前丟臉,她也覺得麵上無光。
“侯爺,如今時家不願意結親,靜思該怎麼辦。”顧夫人問。
顧靖揉揉眉心,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我來想辦法,你就不要插手了。”
聞言,顧夫人巴不得丟了這燙手山芋。
顧靖離開,去了書房。
他打開一個暗格,從裡麵拿出一個瓷瓶。
猶豫許久,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喚來貼身小廝,將瓷瓶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