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麻衣失色起身,看向遠處。
而蘇櫻也在同一時間起身。
不同於魏麻衣,她已經聽清楚這不速之客的聲音。
如果說,之前想要對付她的魏十八,算是一隻豺狼的話,此刻出現的聲音,則完全是一隻凶殘歹毒的猛虎。
連魏麻衣,也不一定保護得了她!
隻見一道無比魁梧的身影,從黑暗之中行走出來,麵向麵前的兩人,道:“麻衣老弟不用擔心,是你的好兄弟白山君!”
白山君放聲大笑,一雙眼睛,卻若有若無的凝視在蘇櫻的身上。
魏麻衣冷笑道:“原來是白山君?你來這裡做什麼,莫非……”
魏麻衣失聲道:“你也看上了蘇櫻?”
白山君朗笑道:“麻衣老弟不必動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此次來這裡,本來是有這樣的打算,不過,見到麻衣老弟後,已經改變了主意,久聞老頭子的元辰神功,冠絕武林,還有他種種深奧莫測的武功絕技,如果能夠學全,就算是不能夠天下無敵,也一定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不知道麻衣老弟能否割愛?將這絕世的武功秘籍,傳授給兄弟一點兒?”
魏麻衣漸漸鎮定了下來,冷笑著開口道:“原來你也看上了我身上的神功秘籍,那麼你又有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將自己的秘訣傳授給你?”
白山君道:“那麼你覺得我的妻子踏雪神君如何?”
魏麻衣在一刹那間瞪大了眼睛。
他當真也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擁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恬不知恥的使用自己的妻子作為交易的籌碼?
蘇櫻卻要比他明白的多。
白山君固然不是什麼好人,他的妻子踏雪神君,更是無恥之極。
再也沒有女人能夠想象的到,虎妻踏雪神君,雖然頗有姿色,比不上鐵心蘭、蘇櫻等頂級美女,卻也有一流的水準,然而卻有一個極其特殊的癖好,那便是喜歡被男人觀看,並且觀看男人看到她的樣子。
所以。
有事沒事,抓住任何機會,都忍不住想要脫掉自己的衣服。
彆人越是看她,她便越是興奮!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即便是蘇櫻這等在惡人窟裡麵長大的女人,都不由的生出厭惡之心。
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恬不知恥的女人?
魏麻衣短暫的震驚之後,回過神來,麵向虎山君,低聲叱吒道:“不論你能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沒有任何興趣,你是要自己滾開,還是要我送你一程?”
話音落下,一股沉重的氣息籠罩四野。
所有人都可以輕易的感受到逐漸變得肅殺的空氣。
蘇櫻大步退後,遠遠離開兩個人的戰場。
但是。
突然間,卻失聲尖叫。
“你怎麼了?”
魏麻衣駭然看向蘇櫻離去的方向。
隻見一名白衣勝雪的美貌婦人,從黑暗中行走出來,原本穿著翠綠色衣服,冷若冰霜的少女,臉龐慘白的倒在地上,似乎是無力起身的樣子。
魏麻衣先是看向對麵的白山君,又看向遠處的白夫人踏雪神君,神色薄怒道:“不僅僅是寅虎來了,午馬也到了?”
“還有我!”
另外一名年紀頗大,相貌略微有幾分猥瑣的中年人,行走了出來,乃是十二星相之中卯兔,搗藥神君胡藥師。
此時此刻,大名鼎鼎的十二星相,除了生死未明的魏無牙,還有被陸葉暗中救走的獻果神君,餘下的三位神君全部都已經到了。
三人到了此地,本來是想要對付蘇櫻一個人,趁機得到魏無牙的一點點秘密,卻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的好事,竟然遇到了送上門來的魏麻衣。
魏麻衣一方麵對於三個人充滿忌憚,一方麵,又憂心蘇櫻的傷勢,驚慌的詢問道:“蘇櫻,你怎麼樣了,可是什麼地方受了傷?”
蘇櫻勉強動了一動,隻覺得兩腳發軟,全然沒有辦法動彈,而且身子一動,下半身就仿佛是針紮一樣的疼。
踏雪神君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道:“真是沒有人能夠想得到,陰險毒辣,凶殘狠毒的魏無牙,不僅僅本人是一個武林中罕見的癡情種子,連他調教的弟子之中,也有一個罕見的癡情種存在。”
蘇櫻看一眼踏雪,咬牙切齒道:“以往你們在我麵前,畢恭畢敬,如今世道真的是變了,連你這樣的貨色,也敢暗中出手,偷襲於我?”
踏雪神君遠隔三尺,滿麵微笑的看向神色痛苦的蘇櫻,笑容莞爾的道:“姑娘終於也知道,世道已經變了嗎?”
“你確實是一個難惹的人物,就算是沒有武功,憑借你的聰明才智,以及機關毒藥上麵的造詣,我們也不敢輕易招惹。”
“不過!”
踏雪神君朗聲笑道:“隻有未知的手段,才是真的可怕,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如果能夠足夠秘密,不被我們知道你的所有手段,那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向你動手,可是遺憾的是,你的那些花樣和手段,我們多多少少都已經知道一些,知道的多了,把握也就多了,此刻老頭子自身難保,我們憑什麼不敢向你動手?”
“魏麻衣!”
踏雪神君目光流轉,看向對麵的身影,道:“你看不上我,不願意為了我而交出完整的元辰神功,那麼你是否能夠看得上這個死丫頭,你若願意答應我們,乖乖的將手中的武學寶典交給我們,我踏雪不僅僅完完整整的把蘇櫻這小丫頭交給你,而且,保管把她訓練的服服帖帖,讓你一輩子都牢牢的記住她的好。”
“無恥下流!”
魏麻衣憂心道:“你把她怎麼樣了?”
“卻也沒有什麼!”
踏雪不在意道:“我隻不過是使用自己獨門的遊絲針,射入了蘇姑娘的後腰罷了,她的下半身被我封住,動彈不能,隻需要動一動,立刻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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