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尋歡這樣的人,本質上擁有天差地遠的差彆。
阿飛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夠把女人看做是衣服的男人。
然而這一次。
世界雖然產生了極大的變化,但是,此時此刻的阿飛,同樣是走上了應該要麵對的處境。
相比起原本,他現在的選擇無疑要好的多。
真正的喜歡的女人,並不是林仙兒,壞事做儘,沒有女人純潔的林仙兒。
而是丁白雲,是他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丁白雲。
像是阿飛這種傳統的男人,對於正妻,永遠都擁有一種無比特殊的感覺。
那種規矩和思想,是任何東西都沒有辦法進行改變的。
之所以會帶林仙兒離開,當然也是因為美色誘惑。
因為這種誘惑。
阿飛寧願相信林仙兒本質不壞,她願意成為一個好人。
但是林仙兒還是比不上丁白雲。
就好像是家裡有一個門當戶對,身份地位幾乎全部都平等的妻子,而在這個時候,外出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作風不是特彆好,但是異常美貌的女人。
妻子和外遇,究竟是哪一個更加重要?
相信隻要是不傻的男人,基本上都會擁有一個正確的選擇。
而且。
最為主要的是。
現在他選擇的林仙兒的感情,和另外兩種感情產生了巨大的碰撞。
首先是他剛剛的結交到的李尋歡的友誼,緊接著是敬愛的,比任何事情都值得尊重的母親的感情。
阿飛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林仙兒。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帶林仙兒離開。
隻要她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他甚至是可以忘記以前的一切,帶著她一起歸隱。
然而,麵對阻攔在麵前的兩座大山,他真的有可能能做到這一步嗎?
阿飛忍不住沉默了!
白飛飛溫婉開口,微笑道:“你父親雖然是個不怎麼樣的男人,但是房子土地還真的是不少,就算是真的想要隱居,也不應該尋找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就算是想要隱居,也應該給我這個做母親的說一句才對。”
“阿飛,還有你的朋友,你的紅顏知己,同樣也是我快活城的貴客,所有人都跟我走吧!”
林仙兒默默看向眼前的一切。
就算是承受了這麼多。
阿飛始終是沒有開口。
因為他知道,隻要他一開口,林仙兒就非走不可,而隻要她離開了這裡,僅僅是她梅花盜的身份,就足以讓她必死無疑。
當然。
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阿飛還沒有完全了解林仙兒這種人。
這種人並不是暴露了一兩件壞事,輕易就會被圍殺的人。
也不是失去了一兩個男人,就完全活不下去的女人。
阿飛以為林仙兒根本沒有辦法活下去,然而林仙兒的心裡,卻忍不住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林仙兒自問自己的手段非凡,可以輕而易舉的對付天底下的所有男人。
但是快活城,在那一個女眷如雲,滴水不漏的地方,即便是林仙兒,也不由得生出了擔心的神色。
那種地方,實在是太過於超凡了。
而且看白飛飛就知道了,是真的美人如雲。
陸葉並不是一個忌憚美色的男人,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武林中最最出色的女人,幾乎都被他一網打儘。
如果不是因為兒子年紀大了!
江湖的這一個十年,無論是多麼出色的美人,都不可能逃過他的耳目。
像是丁白雲,幾乎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然而陸葉出道的時候,便已經知道她的下落。
像是陸葉那樣的人,在快活城能夠連一點點的防範都沒有?
並且讓女人隨隨便便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林仙兒略微遲疑。
她是一個非常有見識的女人,當然比任何人都知道,陸葉的各種名聲和名頭。
在陸葉這種舉世無雙的霸主麵前,她真的可以隨意放肆?
可是如果不能夠隨心所欲的話,難道心甘情願的跟隨一個男子,老老實實的成為對方的侍妾,安安穩穩的去過一輩子?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有一點點事情,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
深思熟慮一會兒。
林仙兒轉身告辭!
望向女子轉身離開的背影,阿飛暗暗感動。
他知道林仙兒為什麼會離開,當然他隻是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
事實上他知道了啥?
連林仙兒本人都感覺到非常的懵逼。
白飛飛和李尋歡長舒一口氣。
雖然真正的梅花盜根本沒有伏法,但是,能夠把麵前的林仙兒逼走,已經可以算是一樁不得了的成就。
兩個人對於眼前的戰果,全部都感覺到無比的滿意。
……
同一時間!
陸葉的身邊出現了三個人。
第一個人,身上穿著淡粉色的宮裝,霧鬟雲鬢,美輪美奐,輕紗一樣的衣物,每一寸衣袂上麵,都秀滿了複雜無比,繁複而又美麗的花紋。
眉毛彎曲如月,眉眼閃耀神采。
一顰一笑,全部都給人一種風華絕代,完全沒有辦法媲美的絕代風姿。
她的風姿,就仿佛是她身上的衣袂一樣,繁複無比。
給人一種深入迷霧之中,揭開了一層又一層,但是卻永遠沒有辦法觀賞完畢的非凡感覺。
與她並排出現在一起的,是一個身上穿著瑩白色衣服,繡滿了諸多雲紋的年輕女人。
女子的容顏,就仿佛是世間最為純粹的白玉和黑寶石,千錘百煉雕琢而成。
已經完全的窮儘了上天的造化,達到了人世間的一種極致。
比起前麵一名女子。
第二名女子雖然絲毫不遜,但是卻完全是不同的氣度和風情。
在許多人看起來。
夜帝夫人更像是巫山神女,終年的隱藏在重重的迷霧之中,幾乎不可能也不願意被任何人觀看到,有一種無比內斂的氣質。
然而日後則絕對不是這樣,她的氣質非常的外顯,也非常的張揚。
就好像是君臨九天的女帝。
非但沒有淡泊的情緒,反而掩飾不住雄心勃勃,想要插手管一管天底下所有的事情。
第一次見到如此兩個迥然不同,然而又風格有異的非常年輕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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