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已經將尊信門交給陸葉,獨自一個人外出尋找衣缽傳人的黑榜高手赤尊信。
赤尊信師承血手厲工,修煉的乃是魔門的頂尖傳承紫血**,更是借助天魔手七十二式明悟出來了兵器物理的玄妙,武功精純,即便是在宗師境界也數一數二,隻看他可以在黑榜十大高手之中排名第二位,僅在浪翻雲之下,就可以證明他的實力。
赤尊信隨手扔掉手中的鐵胎弓和利箭,張開衣袖,顯露出來擅長打近身戰的一對護臂,大步流星來到單玉如的麵前。
看到眼前的情形,即便是一個傻子,也知道方才射出勁箭搭救浪翻雲的,必定是赤尊信無疑。
單玉如眼眸閃爍,詫異的看向赤尊信道:“你我師出同門,我們兩個人同樣是陰癸派支脈,隻不過是分為男支和女支罷了,浪翻雲乃是我聖門大敵,赤尊信,你竟然要阻止我?”
赤尊信毫不在意的道:“或許浪翻雲真的是你們天命教的大敵?但是,三年前我們尊信門曾經大舉進攻怒蛟島,當時我出手和浪翻雲交手,卻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放走。曾經欠下的恩情,總需要歸還一次,如果錯過今天,你想要對浪翻雲出手,我絕不阻攔,隻是今天這個時候,絕不可以。”
範良極放聲大笑道:“單妖女,如果是我加上赤尊信,我們兩人聯手,你當如何?”
單玉如突然間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花枝亂顫般的道:“尚且也沒有試過,奴家怎麼知道們兩個人是否有擋住奴家的實力呢?”
範良極和赤尊信齊感吃驚。
因為兩個人皆從對方的語氣之中,聽出了單玉如堅定不移的決心和勝券在握的信心。
兩個人暗自吃驚,完全想不到,在眼下的情況單玉如有什麼把握仍舊可以置浪翻雲於死地?
“如果他們兩個做不到的話,那麼加上我封寒如何?”
說話間,又是一道人影,從叢林之中行走出來。
隻見出現在眾人麵前的身影,衣衫單薄,高瘦修長,卻絲毫不給人半點體弱的感覺。整個人像以鋼筋架成,深藏著驚人的力量,使人覺得他不動則已,一動起來必是萬般迅捷靈巧。他麵孔長而削,顴骨高起,兩眼深陷。雙睛神采異常,光華隱現,而且他神色無憂無喜,來到諸強彙聚的險惡戰場,就似是回到家中一樣。
左手刀封寒,同樣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
此人曾經接連兩次遇上浪翻雲,並且對其挑戰,雖然兩次都是落敗,但是隻要懂其門道的人,都十分明白,封寒絕非是那種不值一提的人物,反而恰恰是因為他兩次力戰浪翻雲,兩次落敗,從戰敗中吸收經驗,愈發顯得不可小覷。
左手刀封寒,老牌宗師,當世第一用刀高手。
“哈哈哈……”
隻聞一串爽朗的大笑聲遠遠傳來,人還沒有出現,笑聲已至,聲音朗朗的道:“如此良辰美景,高手齊至,又怎麼能夠少得了我毒手乾羅?”
話音落下,一名身背戰矛的高大身影邁步而來。來人身穿青袍。長著瘦削的臉龐,高挺微勾的鼻,輪廓清楚分明,兩眼似開似閉,時有精光電閃,一看便知是難惹的人物,外表看來隻有三十許,還算得上相當英俊,正是大名鼎鼎的毒手乾羅。
同時也是當今世上,與怒蛟幫齊名的凶地乾羅山城的主人。
單玉如首次露出複雜莫名的神色,審視般看向麵前的毒手乾羅,道:“你怎會來這裡?是否也想要對我動手呢?”
乾羅漆黑色的雙眸生出愛恨難明的複雜眸光,聲音悠悠道:“單玉如,單玉如,你可知道,四十年前,我們相遇又分離,我有多麼的痛苦,不甘,絕望……四十年來,我始終是活在悔恨和悲憤絕望之中,以作踐良家婦女排遣自己內心的空虛和寂寞。”
“直到三年前我敗在浪翻雲的手中,終於是從過往的感情漩渦之中行走出來,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又在這裡重新見到了你。”
“看樣子今天是老天爺要我乾羅在這裡解決我們綿延了四十年的恩怨。”
“會否是一個陷阱?”
範良極驚疑不定的道:“乾羅分明投靠了龐斑,同時,他和單玉如還是舊情人的關係,不論是哪一個方麵,都和浪翻雲不共戴天,老夫實在想不明白,憑借乾羅的身份,有什麼理由出手幫助浪翻雲,對龐斑、單玉如出手?”
“或許我們視他為友的時候,便等同於掉入了敵人的陷阱。”
浪翻雲朗聲開口道:“浪某在宗越處得知乾羅兄投靠龐斑,那個時候,浪某就知道一切絕非是乾羅兄的本意,早晚有一天,乾羅兄必然會迷途知返,隻是我仍未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麼早。”
乾羅身形一轉,扭頭看向浪翻雲,欣然的道:“本來我以為自己永遠失去了反抗龐斑的決心和意氣,然而當浪兄重傷的事情傳出之後,我乾羅再也忍不住了,要我乾羅眼睜睜看著浪兄死亡,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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