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點點逼近的景顧,悔強撐著身體的疼痛站起身,繼續不顧一切的調動著悔河給予他的力量。
臉上剛剛要消退的灰色條紋再次浮現,身上的肌肉壓縮著,竟然迸發出了灰色的閃電。
他的頭發也一點點的由黑轉灰,他現在還不知道全力催動這份力量的代價,但無論如何……
他一定要守護好她!
“嘖嘖嘖,看來你也是神教教徒啊,隻不過信仰的貌似和我們並不是一個神明”景顧似乎也有些顧忌現在的悔,但也不至於害怕。
“……”悔沒有回應,他不知道他的身體還能夠撐多久,但他必須在身體崩潰前殺死眼前的男人。
否則……他和愛莉希雅都會被抓去做那所謂的祭品!
“那麼……來吧!”景顧張開雙臂,仰天長嘯。
“神教徒間的對決!”
“我可不是什麼神教徒,我隻是一個必須帶重要的人走的普通人”悔隻是靜靜的說著,他將雙腿彎曲,地麵似乎都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力量而開始扭曲破碎。
“我還不能……在這裡倒下!”他大吼著,彙聚全身的力量,向著景顧發出了他最強的一擊。
他化作了那閃擊的灰色雷霆,欲要審判眼前的邪惡。
“那就來吧!”他不躲不閃,準備接下這恐怖的一擊。
“啊!”“啊!”兩人的嘶吼聲撞擊在一起,天空也在此刻恰巧的降下了雷霆,緊接著,傾盆的大雨落下。
“嘩……”在那一擊的對碰下,景顧已經被擊飛了數米。
他的身上冒著黑煙,一動不動。
“呃……啊……”此刻的悔也是無比狼狽,他的身體焦黑,仿佛剛從烤爐中走出,他的眼睛無法睜開,甚至做不到確認戰場情況,他也無法好好的說出哪怕一句話。
“阿悔!”愛莉希雅快步跑著,他先是好好的確認了一下悔的身體狀況,確認沒有大問題後快速背起黑成碳的悔。
“沒事的阿悔,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愛莉希雅很著急,悔的樣子真的很嚇人,但她並沒有被焦黑的身體嚇到,她害怕的是……她重要的人會永遠離開她……
“咳咳……”一道虛浮的咳嗽聲傳入兩人耳朵,愛莉希雅不受控製的回過頭,眼裡滿是驚恐。
隻見景顧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但身上的紫色條紋卻越來越亮。
“你……你竟然還活著?”愛莉希雅一邊看著眼前的怪物,一邊後退著。
“不不不,準確的來說……我已經死了”景顧的聲音很小,看起來很虛弱。
“我體內的神力馬上就會失控,然後我會啟動我埋在身體裡的炸彈!將這座城市炸成灰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又開始了狂笑。
“景民,就讓我們兩個罪孽深重的人一起下地獄吧……”
剛剛還昏迷的景民好像感受到了什麼一般,此刻竟然顫抖著站了起來。
“阿顧……你知道嗎,小弟死後每一天……我都活在愧疚當中……”
“我總是想著……如果我不是警察……如果我再多抽一些時間來保護他,一切是不是就會不同?”景民苦笑著,身體開始散發出光芒。
“但我卻從未後悔,因為我是警察,我代表的是法!我必須打擊不法,這是我的責任!”
“但作為兄長,我能做的隻有在槍決後好好安葬他並辭職。”
“你說得對,力量往往伴隨著代價,我們也的確會一起下地獄。”
“但是……”說著,景顧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座城市,這座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
“我不會讓你帶著我深愛著的城市,敬愛的祖國以及這裡的人民一起上路!”
說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努力睜大眼睛的悔和背著悔的愛莉希雅。
“小子,謝謝你撐了這麼久,你的崩壞能抗性很好,如果有機會,去逐火之蛾吧。”
“還有……如果你願意……幫我找找我的兒子吧……”說這句話時,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但很快他又灑脫的笑了。
“如果你能睜開你的眼睛,就看著天空吧。”
“一會……將有一場絢麗的煙火綻放!”
說完這句話,他在景顧震撼的目光下用手重重的捶向胸口。
“奈何橋裝甲裝載完畢。”冰冷的機械聲響起
“原來你這段日子是去了逐火之蛾……”
“我看你也是瘋了,奈何橋都敢往身上裝。”
奈何橋裝甲,逐火之蛾近些年研發出的新型武器,可以在瞬間將一頭帝王級崩壞獸級彆的崩壞能打入使用者的身體,並在五分鐘內不停的注入興奮劑與崩壞能中和劑,可以使一個普通人在瞬間成為可以手撕崩壞獸的戰士!
可缺點就是,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使用者能夠在使用後存活……
“我們兩個不都是瘋子嗎?兩個將死之人非要比出誰更瘋有什麼意義?”景民感受著身上翻湧的力量,以及沒有知覺的身體,隻覺得有些釋懷。
“阿顧,哥哥帶你一起上路!”說完,他以肉眼根本捕捉不到的速度衝向了景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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