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靜靜看著對方,倒不是因為回到了某個沉重或是不能說的話題,隻是悔正在思考。
因為他也在想這些和他有沒有關係。
而齊不悔,他足夠的了解這位前一世他所追隨的王,知道他很多時候不講話並不是不願意說,隻是還沒想好怎麼說而已。
於是二人就這樣僵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講話。
但二人並不尷尬,倒是讓景落和嬌嬌看的尷尬了。
“落哥……你說他們這是在乾嘛?”嬌嬌和景落一點點挪遠,感覺隔開的差不多了之後他們才蹲坐在地上,小聲點討論著。
“不知道啊……或許是某種我們看不到的暗號?”景落看著依舊你不動我不動的兩人懷疑道。
“但是他們有什麼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嗎?話說落哥,你前世和阿悔哥哥熟,你不應該大概能猜到阿悔哥哥不說話時都在想什麼嗎?”她有些嫌棄的看著景落,這家夥話又多,還一點用都沒有,比他的阿悔哥哥真是差遠了。
(愛莉希雅:請注意你的用詞,他不是你家的!)
“誒,此言差矣,一般翻譯官這種重要的職位不都是老齊乾的嘛,我這不是戰鬥力擔當嘛!我需要聽你和老齊的,你們指哪我打哪不就可以輕輕鬆鬆拿下了嗎?”
“能動手為什麼要動腦?”他一本正經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嬌嬌無言以對,一時間還真覺得有些道理。
“不過你說的對吼,有啥是咱不能聽的,走走走我們也去和他們玩木頭人的遊戲。”
景落帶著嬌嬌又挪回了原本的位置,而此刻想了很久的悔也終於開口。
“應該是。”他給出了一個大概率的回答,應該是就是不出意外的話是這樣,他覺得大概率是因為自己是因為他們的核心中的確染上了他血的顏色。
而又不太確定是因為他並不清楚在他喂他們喝下他的血之前,他們有沒有經曆其他的讓他們實力嘗試飛躍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思考了這麼久,卻依舊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回答。
“是嗎,那謝謝你啦。”齊不悔笑著,儘管他一直都是笑眯眯,但是相處久了還是能夠看出他幾乎相同笑容下的細微差距。
此刻的他就屬於真的開心,而不是習慣性的露出笑容。
“還真是有緣分呢,我們上一世就是同伴,這一世再一次的相遇,並且我們的名字裡還都有一個“悔”字。”
“這一次這麼快就欠你一條命啦,看來我又要賴著你了,畢竟我這個人很注重人情的,這條命被你救回來,我得想辦法還清了才能走。”儘管悔並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但他依舊堅信他的實力飛躍就是因為悔。
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這種事情隻有那位王能夠做到。
“若你不介意,以後我就給你當小弟咯。”他走上前,伸出右手。
之所以是右手……因為在那段記憶裡,他依稀記得悔的右手是用來牽愛莉希雅的,他不喜歡其他人碰。
悔愣愣的看著齊不悔伸出的右手,他認真的看了一眼齊不悔,隨後也伸出自己的左手。
這種被人了解的感覺,確實不壞。
“我沒意見。”他其實想說些客氣的話,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所以就隻能用簡短的語言表達。
兩人的手相握,羈絆也在此刻構成。
就在他們想要鬆開手的時候,兩隻手也搭在了他們的手上。
“還有我啊悔哥!你救了我兩次呢,第一次將我們從崩壞神教中救出,這一次又將我們從死神手中奪回,我也是要跟著你的,反正我也無家可歸了。”他笑的很灑脫,但其中的心酸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好,你父親死前也將你托付給我,若你願意,我會做好一個大哥。”他鄭重的許下了承諾。
其實在他看來,景落並沒有欠自己什麼。
第一次他將他從地下室救出,是還他父親的人情。
之後他們也為了自己的安危不顧一切的衝向那光柱,如此,這兩個倒是可以抵消。
但這樣他父親的人情他就沒有還清。
之後又救他才算是將人情還完,所以在他看來,景落並沒有欠他什麼。
但一起經曆了這麼多,他也習慣了身邊有著這些人的存在,若是愛莉希雅看到自己交了朋友……一定會很開心吧?
畢竟她之前就有建議他要有一些自己的朋友呢。
“好啊,那以後就多多關照咯悔哥。”他笑嘻嘻的,似乎沒有把他父親的死放在心上。
但,怎麼會不在意呢?隻是人死不能複生,他的眼前,就還有他想要守護的人啊。
他,應該向前走,讓這條被父親和悔哥救下的命,發出熾熱的火光!
“還…還有我!”她堅定的看著悔,或許是感覺到悔對她的結巴很不耐煩,她開始下意識的縮短結巴的時間,儘可能的說話利索。
“你救了他們…還將我從…從那裡帶出來…我也要跟著你!”
“好,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那我就當這個哥哥。”他有些歉意的看著嬌嬌,其實他那時候沒有想放出那麼強大的威壓的,隻是確實有些動怒了,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是很能控製好自己暴漲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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