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傳入悔的耳中,可他卻沒有一絲想要停下的意思。
手中的斷劍揮舞而起,向著疑似侓者的腦袋劈砍而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於空中降落。
千鈞一發之時,他用手中充滿科技感的刀刃抵擋住了悔的一劍,即使他並沒有用出全力,可眼前的男人身上並沒有浮現出紫色條紋,也就意味著他隻是人類之軀。
能夠以人類之軀抵擋住悔的一劍,即使他隻是勉強招架,也足以自傲。
“你要阻止我?”悔淡漠的詢問,無論他作何回答都於他無關,他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
這是力量給予他的底氣,唯有力量才能夠於破敗的未來中殺出一條路。
有她的路。
“兄弟,冷靜一下……收收力唄,我快扛不住了……”他的手上已經青筋暴起,腳踏住的地麵也在坍塌。
“我沒有理由放過一個試圖與我為敵的陌生人。”他的力量不減反增,眼前的白毛男人被壓製的快要喘不上氣。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知道悔是真的下了殺心,他的身體逐漸浮現出機甲,悔見過那湛藍色的光芒,那是景民死前身上散發出的光。
他猛的止住力,一腳將眼前的白毛男子踹飛數米。
“你身上的裝甲……可是奈何橋?你是逐火之蛾的人?”悔欠逐火之蛾一個人情,並且他也不想在看到一個人因為自己而死於那套殘忍的裝甲了。
前提是他的來意並沒有惡意,否則,再殺他一次也不過是隨手的事情。
將人的生殺大權掌握在手中的感覺幾乎讓他癡迷,他變得越來越像那個控製他身體的人了。
可靈台處的一絲絲粉色光芒卻將他的本心牢牢封鎖,殺意與欲望無法侵蝕其中,若是那團粉光消散,他的心靈被殺意徹底同化,他恐怕也就會成為一個喜歡殺戮的怪物了。
“咳咳咳……”藍發男人的啟動裝甲被打斷,他對於悔能夠放他一條生路很是感激,聽到悔知道他們的組織,知道他們逐火之蛾他更是開心。
這意味著上麵給他的計劃是有可能成功的,至少成功率比他不知道要高的多。
“說吧,為什麼要保下他,你們既然是對抗崩壞的組織,應該不至於連他疑似侓者多身份都不知道吧?”
“不是不是,他現在雖然有侓者的能力,可他還不是侓者!”
“之所以要救下他,就是因為他還有研究價值,從他身上很有可能研究出侓者誕生的真正原因!從而阻止崩壞的降臨!”
他很是興奮,他還很年輕,原先他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有著大好的前程,但是在那一天,一夥人找上了他,並告訴了他崩壞的存在後,他恐懼了。
他很喜歡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和睦共處,大家都安居樂業,這個美好的世界,不應該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摧毀!
於是他加入了他們成為了逐火之蛾的一員,並在兩年內實力與地位突飛猛進,成為了一個小隊的隊長。
“……”悔沉默著,他在思考是否應該將疑似侓者交給逐火之蛾來償還欠下的人情。
“那個,其實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走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唯唯諾諾的提出。
畢竟人家都饒他一命了,他還在得寸進尺,實在有些過分了。
“你們……連我都想研究?”悔很精準的誤解了藍毛男子的用意,倒也不怪他,自從與愛莉希雅出來旅行後他幾乎麵對的都是惡意,他已經習慣用惡意的目光去揣測他人。
除了自己與同伴,沒有人能夠讓他相信。
甚至於他的同伴,他也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世界上能夠讓他無條件相信的,有且隻有一個。
愛莉希雅,即使她告訴他她得了絕症,必須要悔的心臟才能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並且給予。
但是愛莉希雅不會這麼做,如果她真的提出這個請求,那就一定不會是愛莉希雅。
如果是她的愛莉希雅,即使走到最後,也一定會笑著對他的浪漫的話吧……
因為是愛莉希雅嘛。
“不是不是,哎呦你真誤會我了。”
藍毛男人驚慌失措的解釋著,他將懷中的逐火之蛾紋章取出,遞給悔。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加入我們,畢竟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不是嗎?讓這個美好的世界免於破敗”他真摯的向悔發出邀請,可他卻沒想到悔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我並不想保護世界,也並不認為世界美好。”
“我走在應該走的路上,向著夢想中的未來前進。”
“你們要做的事情與我無關,隻是我欠你們逐火之蛾一個人情,我可以把他交給你們,此後,希望你們不要再阻擋我的路了。”
“下一次,見到我時你最好早點開啟你的裝甲,不然我怕你連以命換命的機會都沒有。”他很狂,很傲,可他卻有這個資格,因為,他很強。
隻要有最強的力量,什麼崩壞,什麼侓者,隻要傷害到愛莉希雅,傷害到他的同伴,他就送他踏上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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