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右手伸出,隻是心念微動,悔力如無窮無儘般湧出,於掌心不斷的凝聚著,它們以一個黑點為圓心,不斷繞著黑點旋轉著,螺旋不斷的強化著黑點的力量,它從一個小黑點一點點變化出花紋於花瓣,滅世的黑蓮,於此刻,成!
靠著自己的力量凝聚出的黑蓮縱使不如“悔”占據身體時使出的那般恐怖,可這是他的黑蓮,有著“悔”所沒有的東西。
無拘之意,無極之路。它們就於此刻,於黑蓮一同降下。
“黑魂,滅世。”他看著手中的黑色蓮花,透過那蓮華,他看到的不止有生靈塗炭,亦有欣欣向榮。
他將手中黑蓮丟出,無數崩壞獸也同一時間向天空中的他撲來,它們就像那以肉身硬抗核彈的莽夫,直麵黑蓮的它們依舊嘶吼著,隻是這一次的吼叫聲中,他怎麼聽到了恐懼呢。
“轟!”黑蓮再一次於現世綻放,但不同於上一次帶來的寂滅,這一次,他又一次甩出的黑蓮是為了守護。他清楚的意識到,力量無關於對錯好壞,重要的是他的心。
深深看了一眼深山中被炸出的隕坑,他繼續向著煙花升起的方向衝去,時間緊迫,不容他耽誤。
在黑夜中,他化身了一道灰色的光,向著煙花衝去,亦是飛向黎明。
…………
“好多崩壞獸!我們要撐不住了!”愛門眾人躲藏於一座房間內,木門不斷的被推動,嘎吱作響。
眾人齊心協力,拚死堵住房門,他們必須為還在昏迷的齊不悔爭取時間。
“媽的,這時候要是有奈何橋就好了,老子就可以出去和他們拚上三分鐘。”其中一人突然小聲點抱怨著,這不是對悔命令的抱怨,而是對自己實力不夠,無能的抱怨。
“你們都得好好活著,穿什麼奈何橋!”光頭男破口大罵,他深知他們呼吸的空氣是多麼的寶貴,他不容許愛門中有人輕易放棄自己的性命。
可他一邊罵著,眼神卻不自然的瞥向自己的胸口,那裡在黑夜中,時不時的冒出微弱到隻有他自己能夠看到的藍光。
他,違抗了命令,還沒有來到這裡時,他不清楚悔到底有多強,自然不可能真正的放心將這麼多戰友的性命交給一個還不熟悉,不知根知底的人。
他的命是被戰友們救回來的,他的命,也要為了戰友們燃燒才行。
“咳咳……”就在他的左手已經不自覺的伸向胸口的裝甲按鈕之時,一旁躺著的齊不悔發出了輕咳,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終於悠悠轉醒。
“發生了什麼?”一恢複意識,他下意識的觀察四周,他立馬察覺到了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眾人都堵著門,像是在抵禦著什麼。
他一醒來,立馬就有人將現在的情況彙報給他,沒有奈何橋,悔也不知去向的情況下,齊不悔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我們閒聊的時候你突然暈過去了,然後我們就想著不要輕舉妄動,先找一個安身之所休息,等你醒來後再做打算。”
“但是天一黑這座小鎮就開始不對勁了!黑霧開始蔓延,還有很多嘶吼聲響起,我們覺得不對勁,沒有人敢休息,大家都在守著,結果不出所料,現在這座小鎮,已經被崩壞獸占據了!”
齊不悔連忙爬起身,雖然他沒有和崩壞的戰鬥過,但他也和悔一起看過資料,知道它們的恐怖,他不敢大意,迅速戒備起來。
“齊哥!我們要頂不住了!外麵的崩壞獸太多了!”木門發出的聲響越來越大,已經開始有木屑掉落,不要幾下,這脆落的木門就會土崩瓦解。
齊不悔迅速做出決斷,他先是動用能力給大家擬造出了一些武器,讓他們不至於赤手空拳。
“大家把武器先拿好,一會門外的崩壞獸破門的一瞬間我們就殺出一條血路,然後我會向悔哥發出求救信號,我們隻需支撐片刻,等待悔哥歸來即可。”
大家都是點點頭,不再堵住滿目瘡痍的木門,眾人嚴陣以待,手中提著砍刀,凝重點望著木門。
門外卻在這時突然安靜了,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戰場的開啟。
“啪!”木門瞬間破碎,無數長相猙獰的崩壞獸張著血盆大口向他們衝來。
“讓開!”齊不悔飛身向前,仔細一看,他的手中竟然是擬造出的悔的斷劍,他的體內有著悔用悔力為他凝聚出的核心,他最近一直在試圖引導出悔力,可他卻發現體內的灰黑色核心根本就不順從他的控製,任由他如何催動,就是吝嗇的一滴悔力都不擠出來。
否則他就直接嘗試擬造一發黑魂滅世了,那多好用,哪用都著像現在這樣提著把破劍上去砍。
說回正題,齊不悔知道他們的實力不濟,他選擇率為先鋒,他揮出的每一劍都會使許多的崩壞獸身首異處,戰場被紫色的血染的變色,他們在齊不悔的帶理下成功衝出了包圍圈。
來不及多想,齊不悔立馬擬造出一道煙花,再擬造出打火機將其點燃,煙花桶迅速發射出絢麗的煙火,那煙火徐徐升起,光芒照耀著長夜,他們的希望也會在這一束光下到來,他們如此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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