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悔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齊不悔焦急的臉,他看見悔睜開了眼睛才舒了一口氣。
“悔哥,你現在也是睡眠質量好了吼,倒頭就睡啊。”齊不悔調侃著,要不是悔看見了他先前焦急的樣子,真會以為他就是來陰陽他的。
悔沒有回話,儘管他剛才昏厥過去,可他的手依舊緊緊抱著瑟莉婭的屍體,一旁的艾薇麗斯正頗有怨氣的看著他。
他嘗試站起身,可身體像被掏空,使不上一點勁,他腿一軟,向後倒去,幸好齊不悔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可他懷裡的一塊紫色能晶卻意外掉落了出來,艾薇麗斯隻是看了一眼,就挪不開自己的眼睛了。
“這……這是什麼?”她像是著魔了一般,自顧自的向那塊紫色晶石走去,齊不悔也發現了那塊對自己有股莫名吸引力的石頭,他迅速將其撿起,總覺得這些人似乎被吸引的比他更厲害些。
“給我!給我!想要啊……”艾薇麗斯眼神徹底的空洞,身體上也開始浮現紫色條紋,條紋順著她身體裡的血管不斷的擴展,最終將會取代血液,將人,徹底轉化為死士。
“悔哥,她好像是和這塊石頭起了某種共鳴……”齊不悔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紫色晶石,它微微散發著光芒,妖異的紫光,她對齊不悔也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可卻沒有到她這般恐怖的程度。
此時的艾薇麗斯,和那些看見活人就流口水的食人魔並無二致,或者說,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怪物。
“你試試把石頭收起來。”悔不想殺她,即使她現在已經成了個怪物,一個即將徹底死士化,淪為崩壞走狗的怪物。
齊不悔點了點頭,將石頭收起,可艾薇麗斯依舊死死盯著齊不悔,那塊晶石,真的就有這麼巨大的吸引力嗎?
悔將晶石從齊不悔懷中抽出,果不其然,艾薇麗斯的目標瞬間就從齊不悔轉移為悔,她不再忍耐,撲了上來。
悔一個眼神過去,正常情況下,這時他的悔力就會自主出現,將眼前的人鎮壓,可現在身體裡的悔力明明還在,卻像是枯死的老井,不再能夠打撈出一滴的水。
他瞬間變得慌亂,一直以來,他都太過於依賴自己的悔力了,就像一個法師,他有著全屏大殺傷技能,還有護身被動,這些讓他天下無敵,可他終究隻是個法師,一旦把他的技能封印住,他就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沒有任何區彆。
好在齊不悔反應及時,擋在了悔的身前,將瘋魔的艾薇麗斯一把推開,然後帶著悔就向外跑去。
“等等!瑟莉婭媽媽的屍體還在裡麵!”
他睜開齊不悔的手,掉頭衝回房間,與艾薇麗斯擦肩而過後,他快速抱起僵硬的屍體,而他剛剛抱起的時候,艾薇麗斯已經猙獰著來到他的麵前了。
就在她的手將要撕向悔臉龐之時,一張大網憑空出現將她束縛住,是一起掉頭的齊不悔,他催促著,悔也沒有再耽誤,背起瑟莉婭就向外衝去。
“齊哥!門主!這些人全瘋了!”來到外麵,眾人正努力的抵擋著開始死士化的人,他們的數量極為恐怖,畢竟是一整座小鎮的人,即使死亡了不少,也依舊有三分之二存活了下來,他們都成為了死士大軍的一員,向著悔等人襲來。
如果是平常情況下,悔根本就不會驚慌,他隻需要釋放自己的悔力,這些雜碎通通都會被碾碎,可現在的他,無論如何催動,身體裡的悔力就是不搭理他,現在的他已經成了一個普通人,一個九歲,身體才十四五歲的小孩,現在,他才是那個累贅。
“緊急情況!門主力量被封印了,我們得靠自己的力量殺出重圍了!”齊不悔嚴肅的大聲喊道,眾人聽到後隻是愣了愣,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好啊!現在也輪到我們幫門主一次了!”
“是啊!天天看門主耍酷,我早就心癢癢了!”
“死光頭一個人出儘了風頭,現在也該給我們點高光時刻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沒有一個人提到了現在的門主不過是個累贅的事實,他們都清楚,可他們義無反顧。
“悔哥!看好了!我也是很強的!”
齊不悔額頭青筋暴起,無數槍械憑空出現,自從他說要變強後,便拆解了組織給的熱武器,將其結構完全解析,並掌握在他的腦海中。
現在的他,可以喚出無數熱武器,殺傷力一點都不比悔差,相反,在視覺效果上,悔的劍氣不如這些冒藍火加特林的一半強。
悔沉默著,看向自己手中的印記,那是他的劍,劍名繪光。他說,他要將未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要做自己未來的描繪者。
可現在的他,用儘全力,也無法將他的劍召喚出來了,悔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因為他險些拋棄了自己肩上的責任,差一點沉沒悔河,他背叛了悔,背叛了自己,於是,他也被他的力量背叛,他們不承認這樣的人使用他們的力量。
可是,難道悔真的就隻能坐以待斃,等著被人所拯救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如果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等著被人帶飛,那他就不是他了。
重重咬破了手指,灰白色的液體湧出,這一刻他臉上浮現出笑意。
他知道,他賭對了!至少他的血沒有變回正常人的血液,他的血液裡還有悔力,他依舊可以上陣殺敵!
一名隊員此時正忙的不可開交,剛剛擊退一名死士,又有另一名撲上來,一直高度集中的精神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等他看清眼前戰況時,絕望開始湧現。
一個人,徹底的死士化了,蒼白的頭發遮掩了一隻眼睛,手中變化出一柄長長的鐮刀,鐮刀閃著寒芒,向他的麵門攻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時,一雙有些小的手握住了那把大鐮刀,手指上的傷口被擴大,血液順著鐮刀流向死士,它有些人性化的看著手中鐮刀上向它流來的液體,沒有躲閃。
被灰血觸碰到的一刹那,它的身軀瞬間溶解,隻留下黑色的衣服,和一柄鐮刀,掉落在地。
“彆小看我啊,我好歹是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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