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梅?你在辦公室嗎?我現在就過來!”
他話一說完,電話裡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電話就被掛斷。
梅就這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辦公室很大,可她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在等待的過程中,想起了曾經慕容易對她說過的話。
“梅,從今天開始,我會教你謀略與算計,但我要提前告訴你,這條路可並不像你在校園裡寫寫論文,熬熬夜背背書那麼簡單,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當時的慕容易是這樣說的,那時的梅自以為親身經曆了侓者降臨的自己能夠麵對,可在坐上了這個位置後短短幾個月,她就已經體會到了當時慕容易的深意。
“這條路上,最難的並非算計,而是摒棄自身的感情,無人可以訴說,無人能夠理解……”
她雙腿屈膝,雙手環住雙腿,將腦袋埋藏在膝蓋上。
儘管她如何逞強,她也終究隻是一個剛剛離開校園的學生,一個未出社會的小姑娘,這份責任的重量,早已經將她的身心壓垮。
“梅!你怎麼了?我來了!”
凱文重重推開門,哪怕是全逐火之蛾最強的體力(不包括悔)也在止不住的喘息,看來他的一路衝過來的。
“我沒事,凱文,你能過來些嗎?”
凱文見她隻是有些憔悴,也放下了心,笑著走了過去。
“怎麼啦?這麼久了,這還是你第一次找我呢。”
哪怕現在的凱文在第一小隊,甚至是整個逐火之蛾都聲名鵲起,梅依舊沒有召見過他,為此,凱文一直在不斷努力,希望自己的成績能夠吸引一些梅的注意。
可他不知道,其實梅一直都在注視著他,他立下戰功時,她會為他高興,他出任務受傷時,她也會為他擔心,隻是她的感情並不能像凱文那樣溢於言表,隻能夠藏在心裡。
因為,她並不是凱文一個人的梅,更是一整個逐火之蛾的頭椅,這是坐在這把椅子上所必須承擔的重量。
“沒事,就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有些不習慣。”
她看著凱文傻傻的笑容,也跟著笑了出來。
“如果想見我,隨時都可以叫我的呀,我一直都在,就像這次一樣,隨叫隨到。”
凱文明白,梅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或是承擔了某種他所不能理解,無法給予幫助的困難,所以她才會不告訴自己。
不過沒關係,他還是能夠給予她一些幫助,就比如現在的陪伴與關懷。
“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叫你的。”
“我現在可是很強的了,你也可以多多少少依靠我一些嘛。”
凱文白淨的臉上揚起笑容,將袖子挽起展示著自己的肱二頭肌。
“噗呲,是是是,你最厲害了,誰不知道第一小隊的新兵凱文在任務中憑借一把棒球棍就敲死了戰車級的崩壞獸,你可是大名人呢。”
慢慢的,梅似乎回到了曾經第三次崩壞還未爆發,她和凱文還在千羽學院學習,她還是那個書呆子,凱文還是那個王子大人的時期。
那時候凱文就像現在這樣,一直纏著她,那時的她一心隻有學習,想要成為厲害的科學家為社會做出自己的貢獻,所以一直沒有正麵回應這段感情。
可現在,她似乎隱隱約約有些察覺到自己的內心想法了。
其實,她也是喜歡他的吧,畢竟,那麼優秀的一個男孩子呀。
除了不會做飯,幼稚了些,就沒有彆的毛病的陽光大男孩,誰會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