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教《安魂曲》。”
悔直直看著藍發的修女,她愣了愣,隨後開口。
“可以是可以,這並不是什麼不能外傳的絕學。”
“不過我需要知道,你需要《安魂曲》做什麼。”
悔沒有說話,他覺得他的狀況並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概括的,畢竟在他身上發生的所有事都不太能夠被人類所理解。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歎了聲氣,道了句“打擾了。”
“誒誒誒!你這人怎麼這樣!把我的房間弄成這樣每一句道歉就算了,現在你向我討要《安魂曲》,我隻不過是要求你將你需要這東西的目的告訴我而已,你就這個樣子,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嘛?”
她氣的連同胸前的兩股波濤一並起伏,她站在了門口,一副不說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悔並不想解釋太多,他做的事情,背負的重量,又豈是凡人能夠理解的。
無需訴予他人聽,無需同他人解釋,不與他人辯解,抗極致之重,背萬世之罪,此乃帝王之道。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她被那樣的目光看著,渾身顫了顫,不過依舊強撐著,兩人僵持了許久後,終究還是藍發修女敗下陣來。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跟我來,我帶你去拿《安魂曲》的書籍。”
“不需要書籍,你能否演示一次,我隻需看一遍即可。”
“吼,你這人不僅狂,還挺傲。”
“這《安魂曲》雖然不過是入門學徒都不屑於學的業餘法門,可也不是你這種外行人看一遍就能學會的。”
“這樣,就依你,我給你演示一次。”
“不過,我們得加點彩頭。”
她壞笑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畫麵。
“如果你學會了,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隻要不是以身相許那種過分的要求,無論多難我都會去做。”
“但如果你沒學會,你就畫上小醜妝,去街上幫我把你打壞的那些花瓶和花束全都買回來,而且錢得你自己出。”
“怎麼樣,敢不敢和我賭上一把?”
她信心十足,似乎覺得吃定了悔。
先不談結果,就按照悔這狂的沒邊的性格,她都這樣挑釁了,他一定會應下。
然後……嘿嘿嘿,想到那張麵癱臉上被畫上小醜妝,她就覺得她能樂一整天。
“我拒絕。”
“好!那麼……欸?”
“拒絕?為什麼?你不是很自信嗎?為什麼不敢和我賭?”
他冷冷看著這名修女,她的心性就如同她的長相一樣稚嫩,執著於孩童間的賭鬥把戲。
“我沒有時間陪你玩,你若是願意教,我可以許諾,在未來,若是你有需要幫助,叫我,隨叫隨到。”
“得了得了,真沒意思,還隨叫隨到呢,就算你人到了,事情沒解決有什麼用啊?”
“算了算了,看好了哈,我就隻演示這一次,你自己說的不要書籍,學不會我可不管你了。”
她自討沒趣,和一塊大冰塊對話,似乎隻能消融她自己的熱情。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表情隨之變得嚴肅,身上散發的氣息也變得端莊。
悔認真的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並開啟了王瞳,掃視著她身體的每一處脈絡,尋找著她氣息變化的主要原因。
“哼~哼哼哼哼~”
“啦~啦啦啦啦~”
她唱起詭異的童謠,周遭的溫度在一瞬間驟然下降。
“一麵銅錢~一疊紙錢~”
“楊柳依依~桃花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