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要快點跑!
在強烈的死亡威脅下,她也顧不上那還被崩壞獸提在手上的同學,拔腿就跑。
“不……不要走!為什麼不救我!”
那名同學隻覺得握住自己的手一點點用力,他覺得自己體內的器官通通被捏碎,鮮血從他嘴角流出,他滿臉漲紅,因為大腦的充血導致他的視野裡也是一片通紅。
在他的眼中,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正背離他遠遠跑去,在死亡的壓迫下,方才的感激涕零全部變為怨毒與憤恨。
可崩壞獸根本讀不懂他眼中的不甘,張開血盆大口,將他一口吞下。
吃下一人後,它似乎還有些意猶未儘,繼續向著華逃跑的方向追趕而去。
而此時的華,躲在了一處廢墟當中,將腦袋埋在膝蓋裡,平日裡那堅強的臉此刻已經淚流滿麵。
她想起來那不知生死的父親,她已經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傷。
華原先並不是這裡的人,如果她是男兒身,她的父親或許就不會選擇逼迫她去念書,如果她父親的那間武館能夠生意好些,或許也就不會因為不想女兒吃苦而將她一個人趕到這座城市上學。
此時,她無比懷念那間簡約溫馨的武館,無比思念那平日裡嚴肅,實際上卻總是默默關心她一舉一動的父親。
“父親……女兒可能,回不去了。”
聽著向自己一點點逼近的,沉重的腳步聲,她明白,是那隻崩壞獸找到她了。
可是她已經跑了好幾天,早就又累又餓,甚至也沒有怎麼休息睡覺,此時的她早已經精疲力儘,彈儘糧絕,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的她,又怎麼可能再一次從崩壞獸手中逃脫呢。
“算了,反正我的一生,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興趣愛好,夢想與追求什麼的更是沒有,這樣的我,死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畢竟,我連遺憾都沒有啊……”
她這樣想著,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倒也不那麼恐懼了,隻是放緩了呼吸,想要讓自己死的祥和一下,彆嚇到後麵來處理戰場的軍人就好。
她感覺的到,那巨大的身軀一點站在她的麵前了,她的身體不斷的提醒著她,可是她卻是無能為力了,她最後的氣力,也都在方才為了救同學而打出的那一拳而揮霍一空。
與剛才一模一樣,又是一股大風襲來,她甚至已經能夠預料到自己的死相了,可是,預料當中的疼痛卻久久沒有傳來。
難道那崩壞獸看她太瘦,沒什麼肉,感覺沒必要放過她了?
希望像是雨後的春筍,破土而生,將絕望壓蓋。
她鼓起勇氣,一點點睜開了眼睛。
隻見那隻崩壞獸還保持著揮掌的動作,可卻像是被定格在原地了一般,動彈不得。
咯吱。
突然,似乎有什麼聲音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響起,她強撐著早就到達極限的身子,向後退了兩步。
“小姑娘,厲害啊,這崩壞獸身上的拳印是你弄出來的吧?”
她呆呆的回過頭,看向那火紅色頭發,英姿颯爽的卑彌呼。
“喲,初次見麵,我叫卑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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