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夠了嗎?”
梅關上實驗室的門,對著正調整實驗參數的梅比烏斯問道。
“數量倒是夠,但是質量恐怕不太行,這個實驗的危險性很高,既然下定決心要做,那造出來的也至少得是對得起這份風險的收益才行。”
“對了,你什麼時候再給我找點小白鼠?隻談理論不實踐可造不出來我們想要的東西。”
“行,我回頭找點關押在那個地方的人,不過我還是得問一句,死亡率有多少?”
梅麵色沉重,走到了梅比烏斯一旁,一起看著實驗室大屏幕上不斷閃爍的數據。
“你問錯了,你應該問的是,存活率有多少。”
梅比烏斯風輕雲淡的說著,可梅卻隱隱猜測出了一個恐怕的數據。
“那麼,存活率能達到十分之一嗎?”
梅比烏斯停了下來,漆黑的眼瞳中滿是冷漠。
“哈?十分之一?梅,你什麼時候這麼理想主義了?”
“隻從理論上來看,一千個人裡,或許能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吧。”
“你要明白,梅,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力量是不需要支付代價的,越是強大的力量,越是有著難以支付的代價。”
梅的臉上越來越難看,不由得,他想起了那個隻是一個眼神,就能給自己帶來死亡威脅的男人。
悔……你那恐怖的力量,又支付了什麼樣的代價呢?
“怎麼,心軟了嗎?”
梅搖了搖頭,眼中不舍被極端的理智抹去。
“不,這是人類的希望之火。”
“一旦成功,人類與崩壞,獵人與獵物的身份,就要發生轉變了……”
桌子上,一份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計劃書被掩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上麵寫著六個大字。
“融合戰士計劃”。
……
無數血色的手拉拽著悔的身軀,將他一點點拖向地獄。
他掙紮著,卻沒有任何的作用,隻能看著自己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漸漸的,他不再能夠看見天空,頭頂的雲彩漸漸的被一片漆黑頂替,所處空間的溫度變得很冷,冷的痛徹心扉,冰冷刺骨。
這是……悔河嗎?
似乎是的,可是那些血手卻沒有停下來的想法,繼續將他向著更下方拖去,似乎這裡,並不是他們的目的地,他們要將悔帶到更遙遠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漆黑中終於出現了幾分光亮,他感受到那些血手的消失,身體也逐漸恢複了知覺。
所以……這裡,是哪裡?
這裡的景色很美,美到不真實,淡紫色的雲彩似乎隻能出現在夢中,四周的建築物很熟悉,似乎他在哪裡見過,可他就是回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