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當愛莉希雅睜開眼睛時,悔已經離去,隻剩下桌麵上擺放著一束紫桔梗,以及一串糖葫蘆和一大塊蛋糕。
昨天晚上切了幾塊,兩個人都不太想吃,所以留到了今天當愛莉希雅的早飯吃。
愛莉希雅沒有著急吃蛋糕,反倒是取下了那支糖葫蘆,她輕輕咬下一口,甜味瞬間占滿了她的口腔,她嘴角微微上揚,內心被愛意填滿。
“阿悔,我總是覺得,你就在我身邊。”
糖葫蘆,真的很好吃,不管是外殼的糖衣,還是山楂的酸澀,都很喜歡。
今年的生日願望是……願崩壞,早日結束。
然後,和阿悔再也不要分開了。
穆大陸邊境,悔開機了充滿電的手機,開機的一瞬間幾乎要卡死,隨後就是這段時間來愛莉希雅發來的所有消息瘋狂的全部鑽出。
真好,這種感覺,真好。
要用什麼詞來描述現在的心情呢……總感覺找不到太貼切的詞彙呢。
他坐上了船,閒暇時間,他一條一條的看了起來。
有愛莉希雅分享每日美食的,有發生了些不順心事情的,也有糾結買哪一條小裙子的,還有抱怨自己不在很無聊的。
他一條一條耐心的回複,對愛莉希雅,他永遠有耐心。
“接下來的時間……該去悔河一趟了。”
他已經找尋了足夠多的蛛絲馬跡,現在,就差悔河的關鍵記憶,就能拚湊出他要的真相了。
[時空]的權柄,究竟是為何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祈,到底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他總覺得,這些應該都能夠從悔河中尋到答案。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記憶,會是這方世界的,還是那個世界的。
他將手機收起,手指抓住圍巾的邊角搓了搓,將鼻子放在了圍巾裡。
嗯,同床共枕一晚上,圍巾上愛莉的氣味濃了些,很安心。
回一趟愛門吧,交代些事情,然後,就該去悔河走一趟了。
……
“哈……好困,齊叔,你不是說我爸今天會回來嗎?”
小團穿著愛莉希雅送的兔子睡衣,坐在桌子上腦袋一點一點。
“哈哈,小孩可彆熬夜,明天起來不就能見到了?”
“哎呀,我都快比你高啦齊叔,我爸說啦,律者的身體和人類不一樣,我現在已經算是成年了知道不?”
齊不悔沒當一回事,這句話的前半句倒是有可能是悔說的,但後半句絕對是她信口胡來的。
“好好好,那小團慢慢等吧,有客人來了,我去接一下。”
“欸?齊叔,有個事情我好奇很久了,我怎麼覺得你什麼都知道啊?有人來你也知道,律者降臨你也能預測,就連我爸今天要回來你都知道,這和你的能力有關係嗎?”
齊不悔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鼻梁上卻什麼都沒有,他已經不戴眼鏡很多年了。
“不是啦,齊叔這都是算出來的,想學嗎?你也可以。”
“真的假的?!這些都能算出來?齊叔你不會是預言家吧?可以預知未來的那種?”
齊不悔不再搭理,隻是眯著眼笑著出了門。
這個房間又隻剩小團一個人了。
“唉……真無聊……”
好……困呐。
她打了個哈欠,嘟著嘴捶了一下懷裡的抱枕,然後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繼續自己的等待。
不過……這個天氣,真的好好睡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