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乾的話,陳寶樂對於這課程的難度瞬時便有了一個概念。
雖然,他並不清楚那些參與課程學員的具體情況。
但是能通過守夜人學院的篩選,並加入學院,其學員本身便是第八區中百裡挑一的存在。
連那些人都堅持不了十個課時,自己招攏的那些詭村民豈不是更加完蛋?
當二人離開酒店,來到臨時建造的教室。
透過教室的玻璃,陳寶樂便看到了一個個麵容扭曲,渾身散發著暴戾氣息的詭異。
原本,因為受他的影響,這部分詭異的樣貌和狀態其實已經相當正常。
可眼下,陳寶樂看到的是,原本那些平和的村民,此時都有了一絲小醜的模樣。
然而,雖然此時的陳寶樂沒看出什麼門道。
但是在來到此處之後,張乾的眼神卻迅速凝重起來。
因為,他們開展這門課程的目的,其實便是用一種相對平和的方式,儘可能的刺激目標的情緒,從而觀察對方到了哪個程度才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之前說的二十個課時,可不是將同樣一件事堅持二十次就能完成。
課程的難度是在不斷提升的,越往後期,課程的難度便會越難。
而眼前的這些詭異,看似都已經來到了暴走的邊緣。
可關鍵問題是,他們隻是在暴走邊緣而已,他們還尚未暴走。
而且,關鍵問題也不在這裡。
眼下的問題是,一隻這種詭異也就罷了,在暴走的邊緣還能控製,那可能說明他對自己情緒的控製確實有些異於常詭。
但眼下的問題是,教室中一百多個詭異全部來到了暴走的邊緣,可是卻沒有一個詭異暴走,這正常嗎?
而正當陳寶樂和張乾有些沉默之時,一名老者也來到了教室的窗邊。
“部長大人,陳校。”
“你好,見笑了,他們就麻煩你們了。”
聽到一個老頭稱呼自己為陳校,此時的陳寶樂忽然生出了一絲莫名的尷尬。
殊不知,在看到陳寶樂那平淡的表情之時,此時的徐老心中到底掀起了何等的驚濤駭浪。
因為就連他們這些導師在教授之前,也沒想過有人能夠堅持三十個課時的課程。
但是事實的結果,卻讓他們這些導師有了一種對於課程的質疑。
一百多個詭村民,一月的學習,三十課時的達標率100。
這是一種什麼概念?
彆說三十個課時,就算是二十個課時,哪怕知曉全部的課時內容,他們這些導師能夠堅持下來的,也未必能有幾個。
可眼前這些詭異竟然全部堅持了三十個課時。
出現這種情況,就連他們這些導師都有些想不通。
但他能肯定的是,彆的不說,這些家夥對於自身情緒的控製能力絕對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