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九州誠緩步靠近相框,難以置信地打量起照片。
這張照片是在學校門口拍的,背後的門牆上寫著「成蘭女子中學」幾個大字,看起來是畢業紀念照。
照片中央的主人公是一個初中年紀的少女,五官麵貌與現在的鴉川學姐很相像。
然而照片裡的女孩染著一頭金發,著裝也是不良少女標配的深色水手服超長裙,肩上扛著一把竹劍,眼神凶狠且不耐煩地看著鏡頭。
如果這張照片不是什麼「不良少女py主題照」,那麼鴉川學姐在中學時期是不良學生?
但是現在的鴉川學姐不僅是品學兼優,個人能力極強的優秀學生,還在學校精英組織「新聞部」裡任職部長,絕對與「不良少女」四個字沾不上邊。
初中和高中的變化這麼大,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九州誠感到困惑不解,隻能拿出手機把這張照片拍下來。
他又在其他抽屜裡翻找了幾下,終於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到了一張值得留意的照片。
這是一群西裝男人在辦公室裡的合照。這些男人全部相貌凶狠,有人對著鏡頭邪笑,也有人毫不避諱地露出了手臂和頸部的大麵積紋身。而他們背後的牆上則掛著一副「仁德義信」的毛筆大字,看著像是某個雅庫紮組織的集體合照。
在合照靠中央的位置,赫然站一個梳著背頭,吊睛上三白眼的惡棍男人。此人與鴉川學姐的父親長相如出一轍,絕對就是本人。
“鴉川學姐的父親以前果然是做這個的?”九州誠也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將所有東西複原。
與此同時,樓下的聊天氣氛逐漸陷入了尷尬。
和鴉川夫婦聊了一會兒後,江鳥老師再也想不出什麼新的話題了。
“那位孩子十多分鐘還沒回來,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鴉川舞子察覺到九州誠至今未歸,便擔心地問道。
“啊那個”江鳥老師也不知如何回答,隻能傻笑。
九州誠,你在搞什麼鬼啊!不是你要來家訪嗎?到底跑哪裡去了!她在心裡憤怒地呐喊。
“失禮了,我去看看那個孩子吧。”鴉川舞子起身離席,準備去廁所檢查情況“希望他沒遇到什麼麻煩。”
聞言,江鳥老師連忙阻止“不…不用了,我去看看他吧!”
“沒事的。老師您是客人,怎麼能麻煩你呢?”鴉川弘之的眼瞳盯著江鳥老師看。
雖然鴉川先生的語氣柔和,但他凶狠的眼神依舊嚇得江鳥老師後脊透涼,兩腿發軟得站不起來,隻得僵在原地點頭“好,好的!”
鴉川舞子來到廁所時,正好看見九州誠站在門口整理衣領。
“你沒事吧?”鴉川夫人詢問道。
“抱歉,可能是中午的便當吃壞肚子了。”九州誠不好意思地傻笑。
來到鴉川家之前,九州誠就對江鳥老師這麼吩咐“我會中途離席去上廁所。如果他們夫婦覺得我離席太久,要來廁所找我,你就給我發個「1」的短信。如果是其他意外情況,你就給我發個「2」。”
九州誠當然沒告訴老師這麼做的理由,隻讓她聽從命令就行了。
所以鴉川夫人起身離席的時候,江鳥老師就偷偷用手機發了個短信給九州誠。而九州誠也以最快的速度下樓,這才正巧與鴉川夫人在廁所前相遇。
雖然沒能進入鴉川學姐的房間,但九州誠倒是在她父母的房間裡找到了意外的驚喜。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以這些線索為起點,嘗試繼續深挖下去了。
回到席位後,眾人繼續有模有樣地聊了起來。
“說起來,鴉川同學的未來誌向是當記者嗎?”江鳥老師繼續找話題問道
“她應該是你們的獨生女吧?我還以為她會繼承這家居酒屋呢~”
“哪有哪有~開居酒屋隻是我們移居東京後的半吊子愛好,不奢望女兒繼承。”鴉川夫人訕訕笑著
“兩年前剛開居酒屋的時候,老公連玉子燒都煎不好呢~”
“誒兩位為了經營居酒屋,一定花了不少心血吧?”這時,九州誠好奇地插入話題
“鴉川先生的右手小拇指是在練習切菜時不小心切掉的嗎?所以才安裝了假手指吧?”
聞言,茶桌上的氣氛忽然僵硬了片刻。
鴉川先生露出慌張的眼神,趕緊檢查了一下右手,點頭承認“是的,切菜不小心的。”
鴉川夫人也趕緊用浮誇的語氣打圓場“對的對的!當時血流了一廚房,可把我嚇壞了,緊張得連急救號碼都摁錯了呢!”
江鳥老師則用埋冤的眼神盯著九州誠,似乎是想說「聊這種話題真是太不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