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神室町警署內,四人被關在了不同的審訊室裡接受盤問。
“警察先生,您問我有沒有對那些黑道施展暴力?”
“我隻是個偵探,而且還考出過律師資格證來著。總之我隻是個儒雅紳士,絕對沒有對黑道動手的能力。”
“我隻是個高中生,怎麼敢對黑道動手呢?我隻是進去找同學而已,他們把我摁在地上打得很慘,我隻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
“怎麼會呢~我隻是個快退休的曆史老師,沒有這樣的力量哎呀呀呀,我的腰痛了!快扶我去休息!”
“警察先生,彆看我一臉犯罪相,其實我是個家庭主夫,業餘經營一家居酒屋,要我去和黑道打架太強人所難了。我隻是進去找女兒,大概他們都是自己不小心摔傷的吧~”
四人已經在警車上悄悄串好了供詞。他們審訊室裡各展神通,在將案件完整敘述一遍的情況下,堅決不承認自己主動動手打人的事實。
案發現場的tv是一家敲竹杠黑店,所以裡沒有攝像頭。他們四人走之前又將武器全部處理了,沒有證據能證明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概是高木警官提前打過招呼了,審訊室的警察們並沒有為難他們,隻是把該問的都問了一遍就放他們走了,還請他們吃了豬扒飯——據說一個月後警局就不會再給嫌犯提供夥食了,這些便當是最後的存貨。
幾個小時後,四人一同從警署裡走了出來。天空已然披上一層黑幕,如峰嶽般錯落的高樓燈火通明,鑄就出一片人造的星辰。
鴉川學姐已經被提前送回家休息了,之後會有警務人員上門找她取證。
至於足立慎,他目前在拘留所裡。至少在案件調查期間,他是不可能出來繼續禍害人的。
“今天真是辛苦大家了,要不要來我家吃個便飯?”鴉川弘之伸了個懶腰,身上的關節劈啪作響
“尤其是九州小哥,今天可要好好感謝你啊!”
“不,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反倒是我很對不起你們。”九州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鴉川學姐遇險有他的一份責任,九州誠隻是亡羊補牢罷了,反倒是鴉川先生受了更重的傷。
不過誰又會跟免費的晚飯過不去呢?
“鴉川先生盛情邀請,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是了~”九州誠還是爽快答應了“我會來的。”
“委托人管飯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夕神鍵的想法顯然和九州誠一致“我也來!”
“我也不客氣了~”牛若丸老師不好意思地扇了扇手,玩笑道“就當是補償一下我沒辦法給孫女買蛋糕的損失好了~”
四人來到鴉澤屋時,正處於晚高峰營業時間,店內已經坐了不少客人。
鴉川咲文已經休息夠了,正在幫母親分擔工作。
“四位客人,歡迎光臨!”鴉川咲文係著圍裙,快步走到門口“誒,你們回來了!”
“在幫媽媽乾活呢,咲文。”鴉川先生欣慰地一笑,伸出四根手指“給我們準備四杯啤酒,下酒小菜全部上一遍。”
“鴉川先生,我還沒到喝酒的年齡。”九州誠連忙出聲提醒,免得這家店被查封了。
“哦!那就換成牛奶吧!”鴉川先生倒是很爽快“你小子得多喝點牛奶才行,我們家咲文都快比你高了!”
四人入座後,酒和菜品很快就端上來了。
九州誠拿起一根烤雞肉串,配著海帶沙拉大快朵頤。
居酒屋以飲酒應酬為主,對菜品的要求不高。很多菜都是從批發超市買的半成品,隻要加熱處理一下就行了。
不過九州誠也不計較這些。經過先前激烈的戰鬥,他的肚子已經空空蕩蕩,抓到什麼便吃什麼。
“乾杯!”另外三人倒是先乾杯喝了一口酒,再慢慢吃菜。
飯局進行到一半,夕神鍵便扯開話題問道“這位老師,您是叫牛若丸嗎?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嘛~其實我叫牛丸轟,「牛若丸」是一個學生給我起的綽號。”牛若丸老師不緊不慢地解釋“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大家都開始這麼叫我了~”
“我看你的劍法很老練,應該是薩摩流。”夕神鍵隨口說道
“我聽說很多刑警都會學習薩摩流劍術,尤其是那些名校勝利組的刑警,大多都在高中和大學擔當劍道部正選。”
“哈哈,被你看出來了啊~我高中的時候是體育生,還參加過玉龍旗來著。”牛若丸老師放下酒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後來我在湘南地區當了一段時間刑警,當年還和鴉川先生的幫派交手過幾次。不過他現在退出黑道金盆洗手,我也沒什麼立場好刁難他了。”
“那後來呢?”九州誠咽下烤牛肉,問道“你為什麼會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