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九州誠的這招抱摔猝不及防。矮小武士的身體很輕,一下子就被放倒,被迫與他在地麵上纏鬥起來。
這便是九州誠急中生智想出的戰鬥策略——無論對方是什麼怪物,隻要能將他拖進地麵戰鬥,九州誠就有機會使出足以折斷對方四肢的反關節技。
他倒要看看,這隻怪物若是手腳被掰斷了,還能不能繼續揮劍傷人!
九州誠如同蟒蛇般糾纏住矮小武士的身軀,又用雨傘壓住對方持刀的手腕,讓對方無法揮刃反擊。
“你才該給我死!咳哈哈哈你去死!”
與這種未知的怪物近身纏鬥,九州誠的內心早已被恐懼所侵蝕,喉嚨裡卻不斷噴湧出瘋癲的狂笑,五官也變得駭人而猙獰。
感到恐懼就要狂笑,哪怕與未知的怪物對抗也要笑出來,就算被嚇哭了也要邊笑邊哭…隻有如此,九州誠才有勇氣繼續戰鬥下去。
更何況,他絕對不能就這麼放棄椛子姐,也無法饒恕將她傷成這樣的惡徒!
矮小武士果然不擅長地麵戰鬥,至少不是上輩子學過柔術的九州誠的對手。
兩人如同鱷魚和蟒蛇一般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而九州誠也找準機會騎乘在對方身上,順勢擒住對方的一條手臂。
趁此時機,九州誠壓住武士的肩膀,又將它的手臂折曲往反方向生掰硬扭,使出一記“雙腕鎖”。
雙腕鎖又被稱作“木村鎖”,是一種以擰斷對手大臂肱骨和肩關節為目標的反關節技。無論多強壯的格鬥家都會被這招輕易廢掉一隻手臂,從而輸掉戰鬥。
“這是什麼招式.吾的手!”矮小武士很快便吃痛地掙紮起來,喉嚨裡不斷發出低吼。
“叫你媽呢,給老子斷!”
九州誠猛然發力,武士的手臂傳來“哢嚓!”一聲脆響,發生了驚人的扭曲彎折。
不過九州誠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他已然戰瘋了眼,繼續硬拽猛扭,作勢便要先取下這怪物的一條手臂!
“嘶啦——!”伴隨著刺耳的撕裂聲,這怪物武士的一條手臂竟然真的被硬扯了下來。暗紫色的皮膚與漆黑的血肉如同軟麵包般被扯開,黑氣從中緩緩冒出。
“嘻嘻嘻…把伱的手都給我留下這輩子都彆想用刀了~”九州誠強製讓自己保持瘋狂,好讓自己不被這種獵奇的場麵嚇得失去戰意。
他將撕扯下來的手臂丟掉,又準備去擒拿對方的另一臂。
或許是有些力竭了,九州誠的第二次關節技並未成功。矮小武士像泥鰍一樣翻騰掙紮,抓住機會揮拳打在九州誠的臉上,又猛地扭動身子,提胯一頂。
九州誠一個重心不穩,被他頂翻了下去。
矮小武士連忙從九州誠的身下鑽出來,踉蹌地爬起身將武士刀撿起。
他剛想把斷掉的手臂也撿起來,九州誠卻迅速起身,一腳踢飛地上的斷臂。
“嘻嘻嘻…撿什麼呢~?我要把你的四肢全部拽下來”九州誠的語氣猙獰得像個屠夫,佝僂著背,掄起雨傘朝對方走去。
矮小武士顯然猶豫了,竟然下意識地後撤兩步,沒敢再正麵上去迎擊。
兩人僵持片刻後,矮小武士深吸一口氣,喉嚨裡發出了沉悶的怪響:
“此人真乃惡鬼!哀哉,吾敗矣!”
說罷,他連斷掉的手臂都不打算撿,狼狽地轉身逃跑了,
“彆跑.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九州誠也象征性地追了兩步。不過她很快就猛拍腦袋讓自己恢複清醒,快步趕回涼宮椛身旁。
涼宮椛瞪著眼躺在地上,嘴角留下一絲血跡。她已然目光渙散,胸口的衣服已然被染成深紅色,從傷口中冒出的鮮血流了一地,隻有胸腔的微弱起伏昭示著她沒有完全失去生命體征。
“椛子姐,撐住.”九州誠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語氣卻掩飾不住地慌亂:
“大出血怎麼急救對,用紗布毛巾輕輕按壓.”
九州誠也不顧什麼禮節了,直接硬生生地撕下自己的上衣襯衫,扯成布條壓在涼宮椛的胸部傷口。
“保持冷靜,穩住呼吸。我已經報警了,救護車會來的!”他小聲安慰著,與她四目對視。
“好痛.”涼宮椛麵容凝固,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先彆說話,沒事,隻要保持清醒就好了!沒事你馬上就能得救了!”九州誠急得汗水直冒,心中已然將這座該死的城市罵了一千遍。
大街上怎麼會出現這種怪物?東京都警視廳都是一幫死了爹媽的垃圾嗎?救護車怎麼還不來?是在他們祖宗墳頭上散步嗎?!
“咳咳.”忽然,涼宮椛劇烈地咳嗽,又有血從傷口和嘴角滲出來。
周圍傳來了警笛聲,該死的警車和救護車總算快要來了。
她的呼吸也變得氣若遊絲,眼瞼半閉不醒,如同風中殘燭一般脆弱,隨時都會消散。
“彆睡著,椛子姐”九州誠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急中生智:
“對了,你不是說要找個和我一樣的男朋友嗎?我當你的男朋友好了!所以你一定要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