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放學後,九州誠立刻動身前往醫院,準備先去看望涼宮椛。
他今天又和齋藤店長請假了——最近他請假的次數明顯變多了,這讓店長有些惱火,大概是覺得他想要偷懶。
事實上,九州誠正在考慮辭掉公關酒吧的服務生工作。
九州誠現在的主職是學生,照理來說打一份兼職工作就夠了,否則絕對忙不過來。
故此,他必須在“除靈師”和“酒吧服務生”之間做取舍。
除靈師在和之國很稀缺,所以陰陽寮對成員的待遇無比豐厚,生怕他們撒手不乾。
像九州誠這種丙級成員,每月的底薪工資就是三十萬日元,約等於啥事不做就能拿到全國白領的平均工資。而且完成委托後也會有酬金獎勵,更彆提各種豐厚的生活補助與福利補貼。
換句話說,除靈師這份“兼職工作”已經掙得比許多全職工作還要多了。
當然,除靈師是個賣命的工作。就比如他要去處理的【狩伎刀】便是比連環殺人犯還要危險的存在,就算死在任務中也沒什麼稀奇的。
不過九州誠上輩子沒有少見義勇為,更是和黑社會交過手,所以心理承受能力不差。
這種一邊行俠仗義一邊賺大錢的工作,簡直就是九州誠做夢都想要的職業。
相較之下,他在公關酒吧裡隻能算是個未成年黑工,店長看他可憐才冒著違法的風險讓他來工作,薪水也就比東京的平均兼職工作高一點點。
既然有更好的工作選擇,九州誠自然不能再給齋藤店長添麻煩了。反正他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打雜服務生,「東京幻想鄉」沒了他也能照常運作,就是不知道那幫牛郎會不會再去胡亂壓榨客人了。
“過兩天去和店長談一談,把工作辭了吧。”九州誠定下了主意。
來到醫院,九州誠去前台申請探望許可。
“先生,您要探望涼宮椛是嗎?”前台的護士小姐的手指在鍵盤上打得劈啪響:
“她在0病房,請進吧。”
大概是看見九州誠亮出了陰陽寮的工作卡,前台護士對他的態度極其客氣,每句話都帶有敬語。
涼宮椛被安排在單人病房裡。她穿著寬鬆的病號服坐在潔白的床上,出神地望著窗外。
“欸小春川來了!”她下意識地轉過頭,手指撥撩了一下耳邊的長發。
“椛子姐,下午好。”九州誠掃了一眼病房,問道:
“你的母親沒有來嗎?”
“老媽中午來過一次,還給我送了水果。”涼宮椛微微一笑,指向床頭的果籃:
“我讓她先回家了,反正我一個人在這裡靜養就行了。”
看到果籃,九州誠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帶慰問禮物,但也沒有為此愧疚。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九州誠直截了當地問。
“醫生給我縫了幾十針,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撐不住了~”涼宮椛微微拉開衣領,露出被繃帶纏繞的胸口:
“聽說傷口挺深的,應該會留疤。部分器官也輕微受損了,以後不能太過操勞,也不能過度飲酒。”
“哎我要是能早點保護你就好了。”九州誠輕輕捏住拳頭,有點失落。
“彆這麼說啊,小春川。”涼宮椛想要探出身子擁抱他,卻因為大幅度活動身體而引發傷口的輕微撕裂,痛得她捂住胸口直抽氣。
“彆亂動!”九州誠連忙扶著她躺下床。
“咳咳!嘶.如果不是因為小春川,我昨天晚上就被那個變態殺人狂害死了。”涼宮椛的聲音變得有點嘶啞:
“幫了我這麼多忙,還救了我一命.咳咳,我感覺我一輩子都還不清伱的恩情了。”
“沒有的事。”九州誠輕輕晃頭,露出和藹的表情:
“所謂朋友,不就是應該力所能及地幫助對方嗎?我也隻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你而已。”
“哎,小春川總是愛說漂亮話。”涼宮椛輕歎一聲,有氣無力地笑了起來:“你擺出這麼豁達的樣子,搞得我更不好意思了~”
“話說回來,這裡的醫療費貴嗎?”九州誠又抬頭看了看豪華的單人病房,不放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