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聖音躺在地上不動彈後,周圍的騎手們才陸續圍上來。
“花江首領,你沒事吧?”一個暴走服騎手如履薄冰地走上前。
“.”花江聖音耷拉著肩膀,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如同被折斷角的犀牛。
“現在冷靜一點了嗎?”九州誠甩了甩剪刀上的血跡,奇怪的是,大部分血跡都被剪刀自動吸收了。
“.”花江聖音頹廢地低著頭,小聲道:“隨便吧「新·天國造物」是你們的了,隨便你們處置。”
看到花江認命了,機車服騎手們這邊紛紛鬆了一口氣。
“首領.伱真的要解散暴走團嗎?”莫西乾頭兩兄弟上前攙扶花江,不解地問道。
“沒辦法,願賭服輸。”花江搖搖頭,趔趄起身:
“而且我在你們麵前展露了這樣的醜態,以後也沒臉當老大了。”
這場比賽的勝負已定。從明天開始,橫濱再也沒有「新·天國造物」了。
鴉川舞子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問道:“聖音,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組建暴走團?明明你的父親就是因為飆車而.”
花江聖音自嘲地笑了一下:“就是因為我那個失敗者父親,我才要成為暴走族。”
“為什麼?”鴉川舞子快步走來,勸導道:“既然父親因此遇害,你就要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啊!”
“你懂什麼!我可是從出生開始,都一直活在那個混蛋老爹的陰影中!”花江聖音皺眉怒道:
“從小開始,家裡就隻有母親一個人照顧我。混蛋老爹一空閒就跑去飆車,直到深夜才回家,完全見不到人”
“到後來,他突然在飆車中一命嗚呼,還釀造出了大車禍,害死了幾個條子從那天開始,我就變成了「飆車罪犯的兒子」。”
鴉川舞子撇過頭,難受地說道:“我理解你.從小背負‘罪犯的兒子’這種名聲,一定很辛苦吧。”
和之國是一個社交圈子相對封閉,極其注重名聲的地方。從小背負上這種罪名,就意味著從小學到高中,乃至街坊社區裡都交不到朋友,還會遭到周圍人們的無端指責和排擠。
因為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花江聖音從小就要接受這等殘酷的命運,著實令人感到悲哀。
鴉川舞子對此感同身受,所以他們一家才會耗費巨資搬到東京,隻為了給女兒一個擺脫惡名,重新開始生活的機會。
“哼~你也隻是隨便說說,假裝在同情我罷了。”花江聖音撇起嘴角,諷刺地搖頭:
“我啊.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錯,卻從小就被人說成「飆車犯的兒子」,天天被人嘲笑,說我以後也會變成父親那樣的飆車罪犯。”
“既然如此,我就乾脆成為橫濱最臭名昭著的飆車黨,重新組建關東最大的暴走團,要比那個失敗者老爹的「天國造物」更出名,更讓人聞風喪膽!”
說到這兒,花江聖音忍不住笑了:
“而且啊.我也想嘗試著理解老爹當時的想法。我想知道「飆車」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能讓一個有家室的男人拋家棄子,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性命!”
九州誠蹙眉詢問道:“你組建暴走團的時間應該是三到五個月前,這和你們手裡的藥劑有關係嗎?”
“你說聖藥啊你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吧。”花江聖音又從口袋裡摸出一瓶紫色藥劑,嚇得周圍人們紛紛一退:
“這是一個大叔給我的,說是能讓我飆得更快。我用這種藥輕鬆打破了附近幾個賽道的記錄,也順勢彙聚起了一群追隨者,組建了暴走團。”
“大叔.?”九州誠捏著下巴,困惑道。
飛俠幫的成員們說給他們藥的是一個“老頭”,而這邊卻說是個“大叔”。
難道說兩邊的藥販子不是同一個人?亦或者是同一個團夥?
“詳細情況,等你去了拘留所再問你吧。”九州誠說。
“哼,我知道了.反正我也沒辦法反抗了。”花江聖音扶了扶癱瘓的肩膀,語氣中依舊有幾分不羈。
鴉川舞子歎了口氣,忍不住問道:
“聖音,你飆車的原因就是為了報複社會,報複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嗎?”
“是啊,那又如何?”花江聖音氣不過地說:“他們這麼說我,那我就乾脆飆給他們看,讓他們以後看見我都要聞風喪膽!”
“這就是你轟鳴引擎的理由嗎?”鴉川舞子扼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