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亮,眾人駕車出發,剛出北門,一名女子衝到馬前跪地叩首,“恩公,奴婢在城外等候兩日,終於等到恩公了。”
竟然是此前所救女子,典韋望著馬車等待指示。
戲誌才掀開車簾,丟出一串銅錢,皺眉道“你走吧,我們公子隻是好心救你,無意收留。”典韋得到指示,將女子拉到道旁,帶著馬車前行。
女子撿起銅錢,不多言語,固執地跟在馬車後麵。
劉辯通過窗簾偷瞄一眼,女子已經踉踉蹌蹌。“這女子看起來堅持不住了,相貌也不錯,誌才,你孑然一身,就給你做婢女吧。”
戲誌才喝著美酒“臭皮囊而已,不稀罕。”
“快停車!”劉辯急忙叫停馬車,後麵女子已經暈倒在地。
典韋過去探了下鼻息,簡單檢查,發現隻是饑餓暈倒。
“這怎麼辦?”劉辯問道。
戲誌才冷冷說道“扔在裡就是。”
“你好冷血,一個弱女子,你就不憐惜嗎?被女人傷過?”劉辯不懷好意問道。
“我們是微服私巡,身份和行蹤要隱秘,帶著這麼一個身份不明的人,陛下,你的安全怎麼辦?”戲誌才一臉無奈。
“暫時帶著吧,等和典青會合,叫他安排暗衛,找個好人家安排了。”劉辯指示典韋將女子抱入車內,給其灌了清水,人悠悠醒來。
劉辯丟給她一個餅“先吃著休息吧,後續會安排你。你叫什麼名字?”女子大口咬著餅子,含糊說道“奴婢叫金琳琳”
劉辯點頭示意知曉,後麵也沒再管她,戲誌才嫌棄地出去和車夫坐在一起,金琳琳一臉委屈地卷縮在車角,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眾人不悅。
及至傍晚,馬車趕到聞喜縣城與典青會合。安置好金琳琳後,典青趕來彙報探查情況“約一萬南匈奴從平陽郡入境劫掠物資為冬季做準備,平陽郡主將已經戰死,郡守逃跑不知所蹤。現在平陽郡具體情況並不清楚,賈逵弟弟賈源領兵鎮守在鐵刹關,以阻擋匈奴繼續南下。”
“平陽也是並州的相鄰州郡,陳宮、張遼呢?怎麼沒援兵來救。”劉辯質問道。
典青繼續說道“此次是南、北匈奴一起聯合行動。在並州北部,有幾萬遊牧騎兵正在犯境,張將軍與他們在雁門關一帶對峙。這一萬遊牧的入侵非常奇怪,平陽的邊境守城是獂道,再往西就是群山峻嶺和黃河天險,雖然現在是冬季冰封期,部分分支河流都凍住,但是那一帶沒有大道,大部隊行進緩慢,而且沿途小道都設有暗哨崗站。但是直到他們出現在平陽境內,眾人都沒接到軍報,怕是有內奸或出現叛變。”
“誌才,可有良策?”劉辯問向戲誌才。
戲誌才無奈搖頭“遊牧之所以難對付,並不是我們中原不善戰。而是長久文明發展導致我們多是攻城為主,因此步兵多,騎兵少。對上遊牧民族,騎兵數量不夠,被迫長期步兵對騎兵。步兵最大問題就是機動性跟不上:進攻時,騎兵可利用速度的衝擊,輕易撕破步兵陣型;防守時,利用速度優勢,邊撤邊射,步兵隻能乾著急。”
戲誌才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如果利用恰當陣型和地理優勢,步兵打騎兵還有一戰。但是對方目的是劫掠物資,不會主動找我方決戰。若我方步兵主動找騎兵,就是送死。”
眾人正商議著,突然聽到街道上一片喧嘩。典青出去打探情況,不一會,一臉凝重回來說道“是縣城兵卒在發布緊急告示,有小股匈奴兵走小路繞過鐵刹關,出現在縣城附近,為了安全,現在緊閉城門,全縣戒嚴。”
戲誌才趕忙問道“縣城中還有多少兵卒?”
典青臉色凝重“為了守關,周圍縣城兵卒都抽調到鐵刹關去了,每個縣城隻是預留了200左右兵卒維持治安。”
典青對著典韋認真說道“大哥,若有什麼不測,你一定要護好陛下,將其帶回洛陽。”
典韋難得關心地對典青說道“包我身上!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
“還沒生離死彆呢,大家不要這麼煽情好不好?小股遊兵而已,那不是手拿把掐”劉辯打斷兩兄弟煽情。
戲誌才也說道“是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具體情況。這小股遊兵很奇怪,他們目的就是劫掠,但是小股部隊翻越而來,隻要我們堅守不出,他們搶不到多少東西,而且隻要守關不破,他們劫掠的大量物資也帶不走。這裡麵肯定還有情況。”
“既然現在我們也走脫不了,那不如就接管這裡了。走!去縣衙門。他們應該知道更多情況。”劉辯的提議也得到眾人同意,大家往縣衙門而去。
四人騎馬來到縣城衙門,守門兵卒大聲嗬斥“來者何人?竟然敢宵禁外出,還擅闖縣衙。”
典青掏出令牌,丟給兵卒“叫你們這裡的縣令和守將前來答話,若有遲疑立斬不待。”
兵卒們看到令牌,不敢怠慢,慌忙打開府衙大門,兩人急跑去通知縣令和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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