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公孫瓚聯盟以驚人的速度分崩離析,這讓全天下的人又震驚了一回。劉辯等人還在拍手稱快,在軍議殿內討論分析造成此情況原因時,一名下人進內彙報道“啟稟陛下,公孫瓚的使者單經求見。”
眾人停止議論,麵麵相覷,滿臉疑惑。劉辯說道“我等這次來並州是偽裝成普通軍隊調防,秘密出行,他們是怎麼知道朕在這裡的?”
下人忙解釋道“他們並不知道陛下在此,公孫瓚使者單經是來求見陳宮大人的。”
陳宮請示的眼色望著劉辯,劉辯思慮後說道“既然是找你的,你就先去見見,我等在偏屋聽聽,且看他們是有什麼想法。”
陳宮奉命在議事殿接見單經,劉辯他們則轉移到偏屋喝茶。
“在下使者單經,拜見並州刺史陳宮大人”聲音傳入偏屋,劉辯猛地愣住,這聲音如此的耳熟,劉辯快速走到房門前,通過門縫查看外麵情況。
陳宮剛好把單經引入座位,此刻正背對這劉辯等人,劉辯看不到正麵乾著急,叫來馬超吩咐道“你速速換成下人模樣,進殿看看單經是否是法正。”馬超領命從後門離去。
陳宮客氣問道“單大人,來我並州可是有何之事?”
單經開門見山說道“我主與袁紹之間的事情,想必大人都已經知道了吧?袁紹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了公孫越大人。”
“確有耳聞,隻是不知這和單大人來此有何關係?朝臣間的矛盾,不是應該呈報陛下決斷嗎?”陳宮繼續客氣道。
單經笑道“陛下,要管理天下,我等臣子理應為其分憂,這等小事何須憂擾陛下。我主希望能與並州聯合出兵,剿滅冀州。到時想必陛下必然欣喜。”
陳宮拒絕道“無詔調兵是死罪,此事恕我不予答應。”這時,下人打扮的馬超端著茶水進來,他故意低著頭,避開單經的方向。在給單經端水時,馬超偷偷瞥了一眼,果然是法正。馬超保持臉部表情穩定,默默退了出去。
陳宮和單經還在正廳說著話。回到偏屋的馬超,忙告訴劉辯,單經就是法正。劉辯通過門縫看著法正的背影,嘴角露出邪笑。他命周泰帶著兩名兵卒直接去緝拿法正,不必理會,直接先丟大牢。
周泰奉命就去,帶兵突然闖入殿內,反手擒住法正就往外走,陳宮也是見過世麵之人。前麵看到馬超裝扮下人進來,現在又見陛下的貼身將軍親自來拿人,想必這事必不簡單。不顧法正的呼救,陳宮隻是悠然地喝著茶。
不一會劉辯進入議事殿,陳宮忙起身叩拜,試探道“陛下,此人?”
劉辯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此人就是朕的尚宮令法正。先關他半日再說。”陳宮了然明白,也不再過問。
半夜,劉辯一身黑袍來到監牢內,還未開口,法正就跪地叩首道“微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還記得朕呀!”劉辯嗔怒道“你這失蹤了大半年乾什麼去了?怎麼?!朕的尚宮令不好,要去幽州做個謀士?”
法正委屈道“陛下,你可冤枉微臣了,為了朝廷,微臣曆儘千辛萬苦,不畏生死潛伏在幽州,就是為了替陛下,替朝廷排憂解難呀。”
“好了,看把你委屈的。等下此地就我們兩人,我們坐下慢慢說。”說罷,周泰為劉辯打開牢門,並端來酒水、菜肴、碗筷。安置好一切,就退出監牢外,在監牢大門口把守住。
劉辯為法正斟了一杯酒,法正惶恐跪地謝恩。兩人碰杯一飲而儘後,劉辯問道“你這大半年都乾什麼了?為什麼也不派人和我等聯係?”
法正感歎一聲,為自己再倒一杯酒,飲儘後,將這半年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半年前,在鄴城遭遇刺殺後,法正騎馬亡命逃往幽州去。因為怕被刺客追蹤到行蹤,幾日來都不敢住店或靠近人煙多的地方,隻敢走小路。加上人生地不熟,後麵就徹底迷失方向,多日來隻能夜宿荒野,這讓他感染上了風寒,最後人病昏死在野外。
法正原以為自己就要這麼交代了,等他再醒來時候已是十天以後,他被一戶趙姓兄妹所救。哥哥叫趙羽,妹妹叫趙蘭,這個村莊約有百來戶人家,沒有個村名,都是姓趙,祖輩是為避戰躲在此山野定居,平常靠打獵、耕種為生。
法正原本想著將養好身子,就出發離開,但是兵荒馬亂的年代,一批山匪找上了這個村子。說是山匪,其實這夥人是張燕的黑山軍,歸降袁紹後,雖然做了正規軍,但是惡性難改,時不時還會出來打家劫舍,來補貼軍需。一般老實繳納錢糧的村莊,他們也就放過,但是無錢糧可繳納的,則就要遭受滅頂之災。
法正本是好心,也想報答他們救命之恩,就把自己隨身攜帶的上好古玉給了趙氏兄妹,幫他們湊齊錢糧,誰知這塊古玉卻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帶隊的黑山軍隊長乾過盜墓的勾當,識得此玉品質上乘,價格不菲。猜測他們村內肯定發了一筆橫財,許是在這深山那裡盜挖了一座古墓。頓時起了歹心,想占為己有。當天深夜就率隊折返,突襲了村子。趙蘭帶著法正及時躲到了隱秘的地窖,躲過一劫難,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全村僅剩幾個活口,滿地的屍首和大火燒毀的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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