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馬車內,龐統自顧自的喝著美酒,一臉享受。
劉辯好奇問道“先生!為什麼替我們出錢把衣服和馬車都換新的了?還要求典韋單獨走小路與我們在長沙會合?”
龐統蓋好酒壺蓋,說道“一看你就是出門少經驗淺。那些養賊不確定都清理乾淨了,萬一有落網之魚,記住了我們的特征和外貌,那我們豈不危險?反正有了錢,換身本地行頭和新的車馬難道不好嗎?至於典韋,他特征太明顯,容易被識彆。”
“有道理。”劉辯誇讚道。剛說完沒一會,典青貼著馬車窗口說道“公子,前方有軍隊在審查往來人員,我們是否折返回去?”
龐統說道“你現在折返回去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既來之則安之。”
“聽先生的,繼續走”劉辯命令道。
龐統不悅地說道“我倆年齡相差不大,叫我世元即可,先生的名號我可承擔不起。”
到了關卡點,兵卒隊長要求所有人下車,接受檢查。幾人搜索著馬車內外,隊長拿著畫像和他們挨個進行比對,劉辯偷偷瞄了一眼,還真的是典韋的畫像。
劉辯暗想,在山路遇到山匪的時候,就典韋與他們近身接觸過,畫像這麼快被畫出來了?養賊的背後勢力竟然能調動軍隊的行動?
檢查一圈,查不到可疑的地方。兵卒隊長準備放行劉辯他們。一個青年將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兵卒隊長馬上恭敬地說道“魏延將軍,你有傷在身,就在軍帳休息就好。”
魏延抬手示意安靜,說道“一定要檢仔細,切不可放走任何嫌疑之人。”
魏延接過圖像,又對著劉辯等人核對一遍,然後例行公式地問道“哪裡人?來這裡乾什麼?”
曹昂出列答道“將軍,我們是荊州商行的,此次是來視察商線市場的。”說著從懷中掏出文牒。
魏延警覺地接過文牒,問道“視察市場需要這麼多人?”
曹昂挨個介紹道,指著劉辯說道“這是我們的少東家,這次是跟著來視察,隨帶遊玩的。”
又指著龐統“這是我們的賬房先生。”
再指著周泰和典青“這兩人是商隊的夥計兼顧保鏢,將軍你也知道的。現在世道不太平。”
魏延丟還給文牒,說道“最近山匪猖獗,你等可有遇到?”
“謝將軍關心,這一路還挺太平。就是奇怪,此前有處客棧,這次經過居然被毀了。”曹昂一臉無辜地說著。
“那就是山匪所為,好了,你們快走了。最近不太平,不要趕夜路了。”魏延催促道。
眾人坐上馬車繼續出發,劉辯悄悄掀開窗簾,觀察著魏延,他在關卡處親力親為的審查著來往的可疑人員。劉辯暗歎,後世的一員大將此刻卻在這裡守著一個小關卡,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把他給策反走。但是這畢竟是在荊州境內,劉辯還是不敢貿然嘗試,怕暴露自己身份引來禍事。
“公子認識那個將軍?”龐統好奇地問道。
“不認識。”劉辯答複道“隻是感歎這樣一位才俊將領,卻在這裡守關卡。”
龐統分析道“那個叫魏延的,搞不好就是昨天追擊我們的軍馬頭領。”
“為什麼這麼說?”劉辯問道。
“看他走路的姿勢,明顯是剛受完杖刑。最近可沒聽說周邊有什麼軍事行動,不存在打了敗仗挨罰。那最有可能的事,就是他的轄區內的兩個客棧被燒,然後還沒抓住我們,受這事牽連而挨罰,”龐統分析道。
劉辯驚訝說道“能輕易處罰一名將領,那這背後之人真的不容小覷呀,不會就是長沙太守韓玄吧?”
龐統端起酒壺飲用起來,說道“也不是不可能呀,身處亂世,都缺錢,兗州的曹州牧不就乾過盜墓的勾當嘛。”曹昂聽得一愣,臉部表情抽搐。
車隊走了沒一會,典青又靠到車窗旁,悄聲說道“公子,不對勁,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典青的反跟蹤經驗豐富,發現從離開關卡開始,就有幾個平民打扮之人一直或近或遠的跟著他們。
劉辯望向龐統,谘詢道“世元,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是被發現了嗎?”
龐統繼續品鑒著酒壺中的美酒,說道“被發現還不至於,如果發現了是我們,早就下手抓了。那個叫魏延的將軍的確不簡單,他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對我們隻是起了懷疑而已。”
“我去把那幾個尾巴除掉?”曹昂提議道。
“那你這不是不打自招?而且一個普通的商隊,你怎麼能察覺出對方是探子?”龐統阻止道“他們要看,就隨他看就是了。我們就做好一個商隊該做的事情即可。”
劉辯百思不得其解,問道“我們是哪裡暴露,讓對方懷疑的?”
“這就無從得知了,或許隻是那個將軍的猜想。”龐統無所謂地說道,心中一點都不著急。
距離長沙城隻有幾十公裡,為了安全,劉辯放棄趕夜路的想法,趕在天黑之前入住了一家客棧,而一直緊跟在劉辯身後的探子,也在半個時辰後進店辦理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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