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懶洋洋地靠坐在東觀殿的座椅上,一邊閱讀著手中的書籍,另一隻手卻把玩著一塊色澤鮮豔的果脯,此刻的他悠閒無比。
就在這時,張讓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殿內的寧靜,他慌慌張張地衝進殿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大聲彙報:“陛下,出大事了!”
劉辯微微皺眉,一臉疑惑,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這都寒冬臘月快過年了,還能有什麼大事?”說罷,便緩緩放下手中的書本,端坐起來。
張讓氣喘籲籲地說道“下聘的使團被人劫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辯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一臉質疑地問道:“何筠不就是在洛陽郊外的宅府嗎?洛陽地區現在治安這麼差?現在誰是京兆伊?”
張讓心急如焚,急得直跺腳,連忙解釋道:“哎呀,不是何筠姑娘,她那裡的聘禮已經順利送達了。是甄宓姑娘,中山無極的甄家。”
劉辯聽後,滿臉迷茫,心中湧起無數的疑問,他呆呆地望著張讓,喃喃問道“朕有說要娶甄宓嗎?”
這下輪到張讓也糊塗了,他撓了撓頭,急切地說道:“從一開始操持忙乎的,都是何筠和甄宓兩位姑娘的下聘之事呀”
劉辯陷入了沉思,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說過要娶甄宓,又或者是其中出現了什麼誤會。此時的東觀殿內,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劉辯和張讓,兩人大眼瞪小眼。
劉辯起身往太後寢殿趕去,自從與太後商定選妃之事後,劉辯便沒在管這事。他並不懂這些禮節,也並不想參與,全權交由何太後操持,此刻隻有她最清楚。
“母後,甄宓是怎麼回事?不是隻娶何筠嗎?”劉辯直接闖入殿內詢問了起來。此時的何太後,也因為聘禮使團被劫殺的事在殿內著急上火。
被劉辯突然這麼一問,何太後有點生氣的反問道“當初選妃,本宮看你盯著甄宓畫像目不轉睛,定是你有意她呀!本宮特意將她和何筠放一起操辦,而且使團和聘禮準備的時候都是雙份,你都簽批了的呀!現在不認賬了?”
劉辯一拍腦門,這是鬨出烏龍了。他因無心這些事情,所以張讓拿來簽批的時候他壓根看都沒看。
現在鬨了烏龍,還給甄家引來禍事。當然劉辯也不推諉,既然自己下了聘禮,甄宓就是她的人,就要管這個事。
劉辯認真地問道張讓,“聘禮使團被劫殺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甄家有受影響吧?他們人安全嗎?”
“使團是剛到達無極縣城地界被劫殺的,目前屍首被袁紹收殮。甄家具體情況不清楚,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失蹤。”張讓如實說道。
“失蹤!?”劉辯一臉溫怒,表情凝重,隨即吩咐道“這兩個消息,現在對外封鎖,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還有叫典青、馬超立刻來見朕,讓狼鋒營隨時待命。”
無極縣城位於常山郡,此地乃是袁紹所掌控的地盤。這樣的事情發生之時,劉辯心中暗自思忖,這件事定然與袁家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
皇家使團本就會配備護衛軍隊,這都能慘遭殺害,無疑對方不是普通的山賊或者軍隊。劫殺使團這無疑是對皇權的公然挑釁,更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然而,真正讓劉辯大為動怒和焦急的原因,並不僅僅在於此。他擔憂的,乃是甄家會因此而遭受牽連,遭到袁家的殘酷報複。無論是否迎娶甄宓,劉辯的性格特點決定了他絕不能容忍任何一個女人因為他而遭受不必要的傷害。
半個時辰後,典青、馬超先後趕到東觀殿候旨。劉辯安撫好何太後,直奔東觀殿,見到典青和馬超直接下令道“給你們兩個時辰收拾,兩個時辰後,立即出發前,記住行蹤保密,不可告訴任何人。”
典青與馬超對視一眼,見劉辯如此動怒著急,也不敢多問,隻能匆忙回去收拾。
典青還是單身一人,他很快收拾好東西,利用空餘時間找到張讓打聽情況。張讓也不清楚劉辯想乾什麼,但是看典青是自己人,就簡單的將使團和甄家的事情說了一下。
典青當即就猜到了劉辯的意圖,極有可能就是去無極縣城。典青吩咐身邊暗子先行快馬出發,去聯絡冀州的暗子,啟動對甄家的情報收集。
果然,等劉辯帶著典韋與典青、馬超彙合,劉辯隻是淡淡說道“前往並州的樂平郡,立即出發。”樂平郡與常山郡相連,道路互通,下聘使團也是從那裡進入常山郡。
狼鋒營是人均配備三匹戰馬,關鍵時候可以做到連日急行軍,馬歇人不歇。一路上劉辯一言不發,隻是催促趕路,典青、馬超也不敢過問,就這麼整個大軍,急行軍兩天兩夜趕到了樂平郡。
劉辯在樂平郡與常山郡交界的一處山溝內下令搭建營寨,讓大家在此休整。
劉辯將典青單獨叫進營帳內,還未等劉辯發問,典青主動說道“陛下,微臣已經啟動暗子去收集情報信息了,暗子明日就可以趕來彙報情況。”
劉辯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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