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從小和旁的小孩不一樣,她出生的時候7斤8兩,很胖,差點要了老媽的命。整個月子期間都在哭,又差點要了老爸的命。
後來她長大了才知道,自己這樣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天生可以看到與彆人不同的世界,有長得各種不同形狀的“人”總是跑來和她說話,她後來才知道彆人看不到她說的這些“人”,爸媽聽她這樣描述的時候又差點要了命,後來就逐漸懂得了不再提起這些和爸媽長得不一樣的“人”,爸媽以為是她隨著年齡增長“火焰高了”,也就逐漸放心了。
楚河覺得爸媽是心真大。
楚河也逐漸習慣了這些不分白天黑夜都熱情高漲的找她聊天的“人”從各種地方蹦出來。後來直到讀高中的她看到了一本叫哈利波特的魔法小說時,簡直就像找到了知己一樣。
沒錯,她就是波特,隻是她的世界裡沒有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伏地魔。她隻是有一群山精鬼怪的朋友,總在夜裡帶著她沿著屋後那條小河飛,或是去往前山後山的地界裡逛林子。楚河覺得這世上有兩個她,白天和黑夜不一樣。她的世界就像小說一樣,光怪陸離。
至於她為什麼會這樣,成了她一生都在追尋的答案,她試過,妹妹不像她,看不到那些不一樣的“朋友”。
在雲南到四川邊界上的大山裡,終年雲霧繚繞,一山高過一山的地形,使得陽光難以直射進山腳,悶不透風,日溫差極小但四季變換確不同其他,冬季和夏季直接替換,幾乎忽略春秋兩季。這樣的山形和氣候特彆適合毒蛇蟲豸,無法形成大型城市,隻有人口聚集的小城小鎮。
因此,即使在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全國,沿海省份早已高樓林立,大廈成群,交通便捷,生活越來越現代化的時候,這裡生活的人們仍然規矩保守,落後原始,保留了農耕生活的節奏和交往方式。
沒錯,我就是楚河。我爸喜歡象棋,也喜歡風水,所以很隨意的就給我起名楚河,他的大名叫楚雲峰,農民出身,但後來因為我爺爺的問題影響,被迫不讀書選擇去當兵,這個故事我後麵會講。
我媽生於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有五姐妹和一個幺弟,她是長姐,從小就學會承擔家庭重擔,責任心強,好勝心重,常與我爸有爭執,大名稱黃正慧。
家裡還有奶奶和一個妹妹。奶奶叫王遠菊,多樸實無華的名字,就如她的一生,用生活磨礪出的智慧勤勤懇懇的把我爸爸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養大。妹妹叫楚靈,名如其人,靈動敏捷,簡直是多動症,這個洋名字的病是楚河在書裡麵看到給她安上的病。
楚河生在一個山水構成“五馬歸槽”的風水地形的小鎮上,五座刀削斧劈的大山中夾著一座山形略小確山頭平整的山包,這座山包又被一條大河水環繞,形成水槽的形狀,從風水上說馬兒有水草,鎮上生活的人們就不缺衣食。
所以這個鎮是周圍幾個縣城都比較有名的大鎮,在沒有修路的年代,就靠大河上的渡口和沿河形成的山路形成交通。
20世紀六七十年代,政府號召修了國道,才有了公路汽車在鎮上穿行,鎮子又沿著公路一直發展,在兩旁都修滿的民居,形成了獨特的吊腳樓式的水泥城鎮建築。
楚河從小在靠山和沿河吊腳樓之間的公路形成的街道中穿行,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同。但是很多外地過路的司機和外出做生意的人卻覺得,這樣的地形和房屋建築好危險,這裡生活的人們好艱難。
改革開放進入市場經濟時代的時候,楚河讀小學了。
五歲的楚河被爸爸帶進入小鎮的中心小學讀學前班,第一天入學,我帶著無比的興奮趕走在我麵前喳喳說話的異靈,坐在爸爸到處搬來的桌子板凳上,看著旁邊的也同樣無比興奮的大人小孩們在找桌子板凳和認識的熟人聊天。大家都是一個鎮上的,多半都能認個臉熟。
我一把揪住在我麵前化形成同桌小孩,然後又將腦袋變成一朵芙蓉花來逗我的異靈撥到一旁,讓它趕緊走開,彆打擾我和真正的同桌認識。
爸爸正在旁邊對我說,“這個小朋友和我們是一條街上的,你們以後可以一起上學。”然後又轉向站在一旁的一位年齡大的婦女說,“待會就麻煩嬢嬢幫我一起帶回家了,我先回去收包穀了。”之後,又交待我放學跟緊同桌一起回家。
我傻傻的點頭說“好”。並不知道,我那無情的老父親給我報完名交完學費後就去忙他的生意去了,我被甩給了我同桌和她的奶奶。
不過也沒關係,即便我才五歲,什麼都不記得,但是我身邊的靈會帶我回家,它們知道我家在哪,每晚我和它們出去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時候,都是它們帶我回家。同桌也是一個小女孩,叫楊藍,她奶奶我叫楊婆婆。
我對周圍靈的記憶總是模糊不清,難以準確記得他們的名字。然而,對於楊藍和她婆婆,我卻能清晰地回憶起她們的稱呼。這些靈們每天都會嘰嘰喳喳地聚集在我身邊,有時隻有一兩個,有時則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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